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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from this point。 (沒關係,讓我們重新開始。)
沈拓在他面前也漸漸放開了,平常遇到事情,或者有什麼問題都會來找他,聽聽他的意見,有時還會跟他聊起一些工作之外的話題。她很聰明,學業上幾乎可以說是無可挑剔,做事也很努力,只是待人接物不如司南那樣玲瓏。
在這一點上,關博遠對她總是不慎滿意,跟程致研提過幾次,說她是學金融出身,又是這樣的性格,不如轉去財務部工作吧。但程致研卻偏偏喜歡她的不玲瓏,他知道她並非懵懂,只是不屑鑽營,只要她願意,她也有很乖巧的地方,就好像她從來就不用他交待,就會把公關部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他,但他對她說的話,卻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他不知道這種淡淡的、卻又是堅實的信任從何而來,自從進入W集團,他從未對任何人有過這樣的信任,所以唯有分外珍視。
九月眼看就要過去,天氣一日日清冷。Friedman抵滬之前,經紀公司派了一個代表到上海踩點,大師即將下榻的酒店自然也在考察之列。
位於九十四層的夕霧套房早已佈置停當,在天庭所有的一百五十間客房當中,夕霧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豪華的,卻最優雅別緻,名家設計的Jugendstil(青春風格)裝飾,紫檀木的黑,配上絲綢和羊毛的柔白,是不流於庸俗的奢華,挑高的落地窗正對黃浦江,那架價值不菲的古董鋼琴也已在窗邊就位。
那天的參觀,由關博遠親自陪同,程致研沒有插手,當時的情形沈拓自會告訴他。
經紀公司的代表對其他安排都很滿意,直到公關部一干人等帶著他去看“夕霧”套房,代表說那間屋子和之前發過去的書面介紹裡說的不一樣,介紹裡說從房間裡可以看到日出,但實際上,所有的窗都朝著西南方向。
“如果我沒搞錯的話,從這裡是沒可能看到日出的。”代表這樣對關博遠說。
“您確定是介紹裡寫的日出,不是日落?”關博遠反應很快,臉上的笑也還算自然。
“當然,”代表不滿意他的質疑,“那段介紹裡還引用了兩句艾米莉·狄根斯的詩——當長夜將盡,旭日觸手可及。”
在場的所有人心裡或許都顫了一顫,就好像學生進了考場,才發現背錯了科目。
起初關博遠還試圖跟人家套近乎,把這個小小的朝向問題繞過去,畢竟在黃浦江的這一邊,要找到一扇即能看到江景又能看到日出的窗子是違背自然規律的。但經紀公司方面並不買賬,堅持要麼換房間,要麼就索性取消預定,另尋酒店入住。
此時距離Freidman抵滬僅剩兩天,換房間肯定是行不通了,初秋是旅遊旺季,即使是天庭這樣的收費昂貴的酒店,入住率也都不低,再加上經紀公司提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條件,根本沒可能再勻出另一間完全合格的房子。
程致研等的就是這個結果,他需要這樣一個機會,讓某些人心悅誠服的明白誰才是真正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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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大師計劃,公關部、餐飲部、房屋部已經做了那麼多準備工作,不管是人力還是物力,投入都很可觀。風聲也早已經放出去了,大師首次來華將入住W天庭,如果臨時改了其他酒店,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會有,天庭的聲譽很可能會受到影響。
Wele Package是沈拓直接經手做的,現在出了這樣的疏漏,她也是直接責任人之一。雖然那段客房介紹是司南寫的,而且關博遠也看過審過,但司南至少有查爾斯這個後臺,按照關總的人品,不太會拿她開刀,沈拓的日子恐怕就沒那麼好過了。
當天下午,程致研經過影印室,看到沈拓面對角落靜靜地站著,身邊那臺影印列印一體機並沒有在工作。他看著她的背影,叫了她一聲。她回過頭,臉上的表情還算平靜,絲毫沒有哭過的痕跡,但他還是能看得出來,她是擔心的。
沈拓看見是他,開口就問:“最壞的結果會怎麼樣?”
“不會有什麼最壞的結果。”他這樣回答。
她看著他,點點頭。
“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他反過來問她。
她搖頭:“如果有什麼我該知道的,你會告訴我,不是嗎?”
“當然,你不用擔心。”他對她笑,攬過她的肩抱了一抱,然後就走了。
也就是在那天下午,關博遠終於承認,這件事僅憑他一己之力,已經收不了場了。當然,他是酒店公關圈子裡的老江湖,總是抱著一個堅定的信念,他關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