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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陸璽文道,“我覺得放人像會好一點,光是室內環境就太冷了。”
攝影師Fay表示贊同,陸璽文又說,W天庭大堂層電梯廳裡有一面影壁,米色大理石上面鑲銀色W紋飾,作為背景高雅素淨,也很容易突出主題,建議就在那裡拍攝那幀人像。
而後,她問程致研:“你看放誰的照片比較好?Tony Beasley?還是拿新人獎的那個女孩子?”
乍一下提到司南,程致研倒還真有些措手不及,他想了想,儘量不摻進私人的情緒:“還是新人獎那個吧,她是中國面孔,在這裡做宣傳更合適一點,而且老託也不會在乎這些。”
陸璽文點點頭,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囑咐Fay就這麼做。
到達酒店天已經黑了,程致研讓禮賓部為Fay安排房間。陸璽文還是住上次那個套房,他送她上去,又聊了幾句。陸璽文說了不少紐約那邊的事情,又說她這一陣飛來飛去的忙,詹姆斯卻一直住在湖區的別墅裡度假,樂得清閒。每次說起老沃爾登,她臉上總會拂過一絲笑容,讓人有種錯覺,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年紀足夠做她父親的老頭兒。
那天晚上,陸璽文因為舟車勞頓,很早就休息了。從九十五層套房出來,程致研打內線號碼找司南,她似乎料到他沒時間應酬她,已經下班走了,言語間並沒有明顯的不悅,只是有些淡淡的。
為了讓她高興,程致研跟她說了說拍照的事情,到底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她有些小緊張,有些小興奮,雖不是封面照,但畢竟也佔著大半個版面,而且還是VOGUE的攝影師。
第二天下午,攝影師Fay也帶了他當地的團隊來拍照片。程致研找了個藉口去大堂層看司南,她已經化了妝,站在影壁前面等著了,身上還是黑色制服,臉上妝卻要比平時濃一些。旁邊還有公關部的幾個人,沈拓也在。
不多時,燈光什麼的都除錯完畢,Fay試著按了幾張,看了一下效果,然後抬起頭對司南說,“能不能把頭髮掖到耳朵後面,或者,梳起來?”
司南愣了愣,沒動。
Fay說的是英文,以為她沒聽明白,就又重複了一遍,說完還笑著解釋:“現在這樣,我拍不到你的助聽器?”
司南還是在原地沒動,也不說話。化妝師過去幫她,被她擋開了。
程致研根本沒想到Fay怎麼會說這些話,還沒來得及開口,Fay已經轉過頭來向他求援:“程先生,這不是之前都說好的嗎?她不配合怎麼拍?是不是要找人用手語告訴她?還是要寫下來給她看?”
程致研沒回答,只知道司南睜大眼睛看著他,胸口起伏。他從沒見過她這種表情,剛要走上前去說些什麼,她已經轉身跑了。他無暇顧及別人,趕緊追上去,眼看著她進了走廊盡頭的女洗手間。那個洗手間就在大堂吧旁邊,進出的女客不少,他實在不能跟進去。
正好沈拓也跟過來了,問他:“這是怎麼了?”
“你替我進去看看她,”他一把拉住沈拓,“叫她出來,我有話跟她說。”
沈拓看著他,點點頭。其實他們之間的事情,她應該也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實在不用再避諱什麼。
沈拓進去不過幾分鐘,程致研在門口就等不及了,幾乎要打電話叫工程部拿“維修中”的牌子來,停用那個洗手間。正著急著,面前的門卻開了,司南從裡面走出來。
她臉上的妝有些花,眼線也暈開了,似乎是哭過了,但表情很平靜,就連頭髮也已經按照Fay的要求梳起來了,走過他身邊的時候,甚至還跟他說了聲:“對不起。”
他跟上去,抓住她手臂,輕聲道:“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不願意可以不去。”
“大家各取所需罷了,我有什麼不願意的?”她漠然的回答,甩掉他的手,徑直走出去,對Fay道了歉,又叫化妝師來補妝。
他站在角落裡看著她平靜的做這一切,而後站在那個W字紋飾前面對著照相機鏡頭微笑。
她的耳朵長得很美,從耳郭到耳垂形成一個優美圓潤的弧度,沒有一處突兀的軟骨,就連那隻肉粉色的內耳式助聽器也似乎渾然一體。這一切原本只屬於她自己,就連他也不得觸碰,現在卻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很難揣摩她此刻的心情。
有好幾次,他想要走出去,叫Fay停下,帶著其他所有人立刻離開,卻始終沒有真得這麼做。不知什麼時候,陸璽文也來了,就坐在大堂吧靠窗的位子上喝茶,她似乎並沒有朝這裡看,但他知道,她喜歡一切都在她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