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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突然說這樣的謊話。
他兩隻手仍舊握著方向盤,一直都沒看她,那意思就是要說再見了。
她橫下一條心來,索性忘記其他,跟他談公事:“厲星投資的事情,你大概什麼時候能給我答覆?”
他笑,然後問她:“你們做生意這麼隨便的嗎?都不做實地考察?”
“如果真的要投,當然要實地考察。”她回答,說完就開啟車門下車,一隻腳跨出去又忍不住退回來,對他說,“要是你覺得這個專案我做不合適,我可以跟上面提出來換人。”
“為什麼說不合適?”他笑問,“是不相信我,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聽他的口氣,這應該是句玩笑話,卻讓她心頭一震,緊跟著就是一陣鈍痛。是啊,避什麼嫌呢?既然他已經放下了,她又有什麼理由放不下?他們說到底不過是舊同事,而且,曾經共事的地方也早已經換東家了。
“那好,我就等你迴音了。”她對他說,眉間似有一些東西斂去。
“好。”他喃喃回應。
她下車關上車門,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醫院,心思卻不知留在哪裡,和迎面走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當心。”那人伸手扶住她。
她抬頭,面前的人就是顧樂為。他沒穿醫生袍,換了便服,T恤牛仔褲運動鞋,揹著個雙肩書包,像個大學生。她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從一開始就對他有好感,原因其實特別簡單,他和程致研有些隱約的相像,雖然他更年輕,更簡單也更開朗,可以說更好,但也可以說是不完整。她仔仔細細的看著他,並不打算跟他怎麼樣,只是決定放縱自己一次。
“現在就能走?”她問顧樂為。
“對啊,你看,衣服都換好了。”他笑著回答,看起來心情不錯。
“那就走吧,這次地方我選。”她拉起他的手,轉身朝醫院外面走。
程致研的車已經開走了,往東還是往西去的,她都不知道。路邊剛好有輛計程車在落客,她拉開後排車門坐進去,顧樂為也跟上來,坐在她身邊。
她對司機報了一間酒店的名字,他以為她要帶他去那間有名的琥珀餐廳,一路上嘲笑她沒新意,肯定是看了哪本旅遊指南,才想起來去那裡。車子到了地方,她搶先付了車費,拉他下車,徑直走到前臺,要了一個房間。
他拉住她,笑問:“你想幹嘛?”
“不是吃Amber嗎?你穿成這樣,怎麼進得去?而且我忘記定位子,不如開個房間,叫客房服務。”她也對他笑,不跟他認真。
他沒再說話,等著她辦好入住手續,拿了房卡上樓。房間在十一樓,視野普通,由落地窗看出去是不夜的城市街景,隔音卻是極好的,關上門就一片寂靜。
5
司南脫掉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熟門熟路的打電話到前臺,找禮賓師替她去琥珀訂餐,另外還要了一瓶白葡萄酒。
客房送餐總是很慢的,特別是在這個時段,酒倒是先送來了,擱在冰桶裡,綠色玻璃瓶身上結著密密一層水汽。她給了小費,打發服務生走人,關了門就踢掉高跟鞋,脫掉半裙,僅穿一件襯衣,長筒襪的襪口,以及上面吊襪帶的銜扣,在襯衣下襬隱現。
顧樂為始終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螢幕上閃動的似乎是《龍珠》之類的日本動畫片。她走過去,從冰桶裡拿出酒瓶,抹掉水珠,熟練的揭掉瓶口的錫紙,起出木塞,斟了兩杯。
在她做這一切的同時,顧樂為總算不看電視了,轉而看著她。她對自己的身體一向自信,知道他不可能無動於衷。她俯身下去拿酒杯,他伸手拉了她一下,撫過她襪口之上的面板,她也失掉了耐性,放下杯子,轉身跨騎在他腿上。
隔著薄薄一層T恤,她觸到他的身體,他的體格比看上去魁梧,胸膛寬厚,肌肉隆起,身上的味道一如他這個人一樣簡單而乾淨,指尖還殘留著淡淡的消毒水的氣息。她與他深吻,嘴唇裹著牙齒,輕輕噬咬過他的脖頸,感受他喉嚨深處發出含混的震顫,有那麼短暫的一瞬,他似乎擯住了呼吸。她知道再繼續下去,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腦子出奇的清醒,卻不確定究竟該怎麼做。
她很久都沒有這樣的經歷了,五年前離開上海之後,她被人追求過,也有過約會,甚至有人極其草率的向她求婚,但都沒有走到上床這一步,至多就是一起出去玩,一個輕淺的吻,一點親切的感覺。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活在回憶裡,喜歡比較,喜歡做白日夢,喜歡仲夏溼暖的空氣,大雨忽然而至,淋得渾身透溼,躲進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