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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明顯就是司歷勤做事的風格。
“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別聽。”她開玩笑似的提醒。
“是嗎?”顧樂為也笑,“他要我好好對你和默默,說可以給我錢開診所,再送一層房子讓我們結婚。”
她有些意外,問:“你想要嗎?”
“我想要你,也會照顧默默。”顧樂為回答。
她靜靜聽著,不是不感動。
兩天之後,莫干山的考察結束,返回上海之前,司南又跟程致研開了一個小時的會,提了一些邏輯緻密而咄咄逼人的條件。
程致研卻幾次走神,每次都要等到她停下來,再三的問:“程先生,你對這一點有什麼意見?”
他總是說:“沒問題。”
吳世傑也不插嘴。
反倒是他們在上海的律師聽得著急,在MSN上發訊息過來,把可能發生的情況一一羅列,再三問程致研:真的沒問題嗎?你可千萬想清楚了。
這在他身上是從沒有過的情況,而且,逸棧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根本用不著這般退讓。
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在心裡喃喃道:如果她要,我又有什麼不能給的。
他數夜無眠,卻不覺得辛苦,只是反反覆覆的想起兩個月之前,他在香港又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
至少,那個時候,他對她還是有期盼的。
他發覺她變了許多,頭髮留長了,有時候披著,有時梳起來,或者乾脆在腦後挽一個低髻,不再像從前那樣在意別人是不是會看到她的右耳上的助聽器。他不知道這究竟算是好,還是不好,他曾經那樣用力的試圖保護她,結果卻還是傷到她,讓她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事。直到現在,她從曾經鮮嫩的蜜桃色,沉澱成了帶著些許冷調的玫瑰色,更好更堅強更完整。
直到那天夜裡,她從他的車上下來,他掉了一個頭在路口等紅燈,隔著一條街看見她和那個年輕的醫生從醫院出來,一路笑著講話。他們上了一部計程車,朝幹諾道駛去。他並不是存心跟著,就這樣一前一後,直到計程車在他住的酒店前面停下,他們從車上下來,去大堂接待處check…in。
他乘地下車庫的電梯上樓,回到房間裡。
“回來啦。”沈拓從臥室裡出來,接過他的外套掛好,又蹲□幫他脫鞋,用軟布擦去浮塵,楦好鞋楦子,放進櫃子裡。這一連串的動作,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清醒的知道,那個更好更堅強更完整的人,已經和他沒了緣分。
12
程致研回想起數月之前,他在機場偶遇查爾斯一家。在那之後,他就改變了一貫的態度,同意與歷星商進一步討投資計劃,並決定親自去香港開初期的碰頭會。
吳世傑聽說了之後,笑著問他:“怎麼突然就想通了?”
他沉默,許久才反過來問吳世傑:“吳媽,你覺不覺得我這輩子就像個笑話?”
吳世傑還是笑,看著他回答:“你算什麼笑話?誰TM都別跟我比,我才是最大的笑話,誰跟我比我跟誰急!”
程致研不想也不必跟他爭,相信自己經歷的事比他更荒誕。
時間回到五年前,那一年的二月,各大報紙財經版都可以見到這麼一篇報道,文章標題大同小異,表達的都是差不多的意思——私募牽線,中國民營企業成功收購成功國際精品酒店。
配圖大多是一張三人合照,左邊是華仕國際的總裁,也是W酒店集團董事會的新任主席,右邊是新委任的全球CEO查爾斯,中間是歷星投資的董事長兼執行合夥人司歷勤,三人面帶微笑,躊躇滿志,看上去完全就他們提出的新口號 “原有團隊,全新戰略” 的最佳寫照,瞬間將一切都定格在最美好的時刻。
而這場交易的另一方,W的舊主沃爾登家族,也並未被媒體淡忘。所謂成王敗寇,商場上的爭搶廝殺也是同樣的道理,在這一場慘敗之後,人們再提起那個曾經顯赫的姓氏,語氣及論調都和從前截然不同了。
不僅是陸璽文,就連沃爾登家兩位公子也對這個收購計劃一無所知,倉促間根本來不及佈局反擊,再加上原董事長詹姆斯以及另外幾個董事和大股東的支援,華仕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敵手,就成功收購了W百分之三十的流通股份,一舉成為最大股東,並且計劃在今後兩年中逐漸增加持股比例以及董事席位,最終實際控制整個W酒店集團。整個計劃醞釀已久,過程一氣呵成,完全就是一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反轉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