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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牧還是作戰,俱都是帶著家眷,不必講任何的規矩,朕不但要他們男人的首級,還要他們妻兒的首級。”
“朕要令這胡人上下,滿懷著怨氣,讓他們心底的怒火,熊熊燃燒,給朕修書一封,傳給那赫連大汗,你來寫,不必勞煩翰林了。”
王翔一呆,下意識的道:“卑下雖也識文斷字,可畢竟是武人,這等事,還是隨軍的翰林待詔最是擅長吧。”
“問候人家的女性,翰林們哪裡及的上你,你也別謙虛了,就你了,不必文縐縐的,你怎麼擅長怎麼來。”陳凱之淡淡道。
王翔身軀一震,頓時明白了。
修書給赫連大汗,壓根就不是去對談,本質上,就是挑釁,而且要用最犀利的言辭,去羞辱他們。
胡人尚武,而且歷來愛逞能,現在本來就被胡人的大汗約束著,因而憋著一口氣,現在陳軍將他們族人的頭顱懸掛起來,襲擾和燒殺他們的營地,甚至直接對赫連大汗進行侮辱。
那麼……必定會引來滔天的憤慨。
即便是那理智的赫連大汗,怕也怒不可遏了。
而最重要的是,就算赫連大汗想要忍下去,可他的部眾,還能忍受嗎?一個飽受屈辱,卻不敢反擊的大汗,在關內,可以稱之為忍辱負重,那麼在胡人心目之中,怕是這赫連大汗的威望,將會急轉直下。
這哪裡是陰謀,分明就是陽謀啊。
第九百九十三章:一點顏色
可王翔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撓了撓頭,頗為為難的樣子:“陛下,臣自進了參謀部以來,已比從前斯文了許多,這等罵niang的事,卑下……卑下只怕有些生疏了。”
陳凱之卻只抿抿嘴,沒有做聲。
王翔立即意識到,自己是非寫不可了。
等陳凱之起駕回去了大營,一群參謀們則是憋紅了臉,俱都看著王翔,王翔瞪了他們一眼,命人取了紙筆,隨即開始起書。
他的字跡挺漂亮,不過裡頭的文字,就不免有些潑婦罵街的意味了。
不只如此,似乎還怕胡人看不懂,所以又專門請了個懂胡文的人來,再用胡文重新抄錄了一遍。
如此,方才大功告成。
這幾日,倒還相安無事。
只不過在胡人之中,卻有許多事傳開了。
漢人侮辱了他們的戰士的屍首,除此之外,昨日夜裡,還發生了一次夜襲,胡人在這草場上比較隨性,雖是來了,卻也帶來了自己的牛羊,畢竟牛羊在大漠中沒人照管可不成,而牛羊來了,就不免將一家老小都帶了來,所以這附近,遍佈了大小不一的胡人營地,婦人們在營中生火,孩子們在嬉戲,至帶來的一些牛馬,除了催問西涼人送來草料,偶爾,也在這貧瘠的草場裡放牧。
顯然漢人是有計劃的進行夜襲,他們摸清了附近營地的虛實,隨即在夜裡發起突然的襲擊,他們先用火器亂打一通,使營地陷入混亂,隨即便埋伏在營地一角,直接射擊,而慌亂的胡人,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茫然無措的便成了槍下鬼。
雖然這等夜襲,不痛不癢,只死了數十人,可引發的混亂以及不安,卻是不少的。
自然,除了不安,最重要的是憤怒,胡人們似乎也想趁夜偷襲,誰料一群人靠近了漢軍的營地,頓時哨聲大作,隨即,有人朝天開銃,一種奇怪的子彈飛向天穹,照射出亮光,而接著,迎接他們的,便是枕戈待旦的漢軍。
如此,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在丟下了數十具屍首之後,胡人們只好飛馬消失在夜幕之中。
在金色的帳篷裡,赫連大汗暴跳如雷,這些不值一提的戰鬥,雖是犧牲極小,可對士氣的打擊,卻是不小的。
固然胡人們依舊鬥志高昂,可不能給予漢軍懲戒,身為大汗,難免會使胡人們心懷憤恨。
“大汗。”何秀笑吟吟的看著赫連大汗,當著這帳中數十個胡人首領的面,道:“賤奴以為,這是陳凱之的詭計,現在……漢軍已被困在此,定是希望尋求與我們決戰,區區十萬漢軍,固然不會是我大胡鐵騎的對手,可一旦決戰,巨大的犧牲,就不可避免了。所以賤奴以為,不必理會他們的挑釁,只需按部就班,這漢軍,必敗無疑。”
赫連大汗眯著眼,坐下,看了下頭各部首領。
而各部首領們,顯然還怒氣未消,甚至有人瞪著何秀,自鼻孔中發出了冷哼,目中盡是輕蔑。
赫連大汗方才淡淡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漢人如此,顯是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