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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騙你的。”平笙笑道:“你也必然知道我在欺騙你,裝什麼憨厚老實。”
9妄念
古見剎道:“好吧,你在這等我,不要胡來,不要亂走,更不要與人說話。”他說著轉身就要往寺廟中去,走了幾步又駐住,回頭將平笙拉到門口幾棵大樹後面藏了起來。
平笙的鼻尖抵著樹皮,笑道:“和尚你這是怕我被人看麼?”古見剎沒有回答他,只道:“我會弄點水回來給你,你在此等我,萬爀生事。”說完轉身往寺廟中去,他其實並不放心,但一腳已踏過山門,寺廟忌走回頭路,古見剎便也沒再去多想。
平笙看著古見剎消失了身形。他倚著樹,百無聊賴中化出利爪,在樹上來回磨了一陣,身粗的梧桐樹被他抓得沒了半邊莖幹,古見剎還沒回來。平笙身體越發慵懶起來,他抬頭看了看,凌空一個躍身飛上樹去,在那枝條錯綜的地方側躺著身子打起瞌睡來了。
冬天的梧桐樹沒有葉子,平笙睡得雖然高,但身形還是被人一眼看到了。那是個和尚,剛從寺外回來,他在樹下抬頭,看到層層垂落下來看姝麗羽衣,於是便出聲問:“樹上是有人在嗎?”
平笙聽到聲音便撥開樹枝往下看,樹下站著一年輕的和尚,星眉朗目,身著木蘭色的迦邏沙曳,模樣極是俊俏。平笙看到他舀缽的手上繞著一串鳳眼菩提念珠,那明潤的珠色在細碎的陽光下閃著水光,看上去很值錢的樣子。
平笙笑道:“沒有人,妖倒是有一隻。”他本想嚇嚇這和尚,再瞧瞧他驚惶失措逃跑的樣子,不想那和尚沒逃開,反而愣愣地看著平笙,顯然是沒將平笙的話聽進耳裡去。平笙看他木訥,於是飛身跳下來走到那個面前,那人還是沒反應,平笙便出手去舀他的佛珠。
直到平笙觸到那人的虎口,那人才哆嗦了下,他將佛珠往袖裡攏了攏,單手做了一稽道:“施主是來玉佛寺燒香麼?”平笙一手落了空,說不是,我在這等人。
那人哦了一聲,說那是小僧唐突了,施主自便,說完告了辭,抬眼又瞧了平笙一眼,慢慢往寺中去了。那人邁入山門,一路沒有回頭,直進了一名為“羅婆堂”的小屋,他放了缽碗又將佛珠掛在胸前,隨意一瞥門口,冷不丁卻見平笙正站在門檻邊上。明顯是一路跟著他進來的。
平笙道:“我口渴了,你這有水嗎?”
那人哦了一聲,連忙請平笙進來坐,轉身出去,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弄了一壺水來,倒了一杯遞給平笙。那水裡放了少許驅邪的辰砂,入到身體裡有些難受,平笙抿了一口就不想喝了,他懷裡的白兇似乎也聞到了這辰砂的氣息,開始在他衣服裡不安份地掙動起來。平笙伸進羽衣裡狠掐了它一把,轉手將茶水擱在桌面上。
那人道:“施主你剛才走過來的時候腳步虛浮,是哪裡受傷了嗎?”
平笙聞言愣了一下,道:“是啊,我這幾天趕路,把腳給扭著了。你這有藥嗎?”
那人聞言不免想:該不是從那樹上跳下來的時候扭著了吧,便笑道:“有的。我在外化緣,時常要走遠路,有時回來腳就腫了,所以備了許多重蔞在這屋裡。”他說著走去牆上的壁隔旁,一會便搜出一罐藥粉來遞給平笙。
平笙看著那藥罐,沒伸手去接,卻道:“這藥怎麼用,你教教我。”那人便笑,說用水兌了抹在腳踝處就好,沒什麼講究的。平笙聽了仍是一臉不解,得寸近尺道:“那你幫我兌了,我弄不來這個。”那人淡淡一挑眉,心道這麼簡單的草藥都不會用麼,未免太不食人間煙火。但看平笙那精緻華麗的相貌,大概也就是衣來伸手的貴公子,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這般想著,那人便舀了一勺藥粉在杯裡,用水倒著慢慢暈開。平笙打量著他,問:“你是這兒的住持嗎?”
那人笑著,說不是。我是孟山人,十三歲便在此修行,但不是因為一心向佛的緣故。起因只是出生時請先生批過八字,說我的命格與生父相沖,必需在佛寺修行八年,才能保段氏一世富貴。我生父與這住持相識,我在這吃住要好一些,卻不是此處做主的人。
平笙心不在焉地聽著,說哦,是麼?他眼光在那人身上流連了一陣,突道:“你身上的佛珠挺好看的,可以送給我嗎?”那人聞言一哆嗦,叮地將瓷勺落到了杯裡,要知道這句話若由一個女子說出來,暗意便是:“我相中你了,你可願意為我還俗麼?”他心潮一陣翻湧,幾乎不敢去看平笙,只道:“施主真會開玩笑。”
平笙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樣,根本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麼,只想這人該是十分寶貝那串佛珠吧。於是主動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