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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在我這裡,有沒有心軟,難道我不清楚麼?”那女子伸出手來,手中握著一血淋淋的心臟,“你說了你是我的人,怎能對他人動心?”
古見剎道:“夠了。”
“你知道嗎?我還在玉殊塔裡流著淚,指望你回來說抱歉,說你後悔了。玉殊塔裡沒有你,好冷啊……”她說著上前來拉古見剎的手,古見剎心下竟怒,斥道:“放肆!”他一揮手,帶出的佛氣瞬間將雪女的那抹靈識擊散了,那靈識在門口重新聚攏,沒有再上前來,含淚看了古見剎一眼,悠悠淡去了。
8白兇
平笙突然轉醒過來,那妖瞳悠悠一掃,問:“剛才什麼東西在這?”古見剎轉身過來,說沒有什麼東西。平笙皺著眉站起來,他剛被解了封印,知覺立即變得敏銳:“剛才明明有一股妖氣,很重……現下仍有,你聞不到嗎?”
古見剎打斷他道:“不就是你自己身上的妖氣?確實很重……”
“臭和尚,我自己的妖氣我會不識?剛才的妖氣並非普通妖物所有,邪陰冰冷,正與我相沖……”他正要說下去,又突然意識到什麼,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不可置通道,“你解了我的封印?”
古見剎從懷裡摸出一塊竹花糕遞到平笙面前,淡問道:“吃麼?”
平笙看著眼前的竹花糕,狐疑地瞧了古見剎一眼。古見剎道:“想吃的話,就不要說話。”平笙聞言權衡了一會,舀過那竹花糕送到嘴裡,果然就不說話,妖氣什麼的也不再追究了。
古見剎面對門口坐了一會,雪女那股冰冷的餘息久久不散,如煙般繞在他的周身,那掛著淚痕的臉龐,似乎在下一刻又會顯現在他眼前。古見剎心中不得安寧,於是起身道:“平笙,我們走。”
平笙咬著半塊竹花糕,抬頭問:“去哪?”
“自然是趕路,到我聞寺去取歲提春。”古見剎道,“白日陽光強烈,你不便於行,夜間陰涼,你不喜歡嗎?”
平笙吃了一驚,覺得這和尚和善得有些詭異。古見剎走到門口,轉過身來看一臉狐疑的平笙,從懷裡又掏出一塊竹花糕,道:“來麼?”平笙果然不再多想,起身就跟了上去。
外間雨已經停了,古見剎執了根火把在前面走,平笙在身後跟著,他的眼睛在夜間明銳異常,又因解了封印,吃了兩塊竹花糕的緣故,此時走起路來竟比古見剎還平穩。
兩人出了鎮沿河邊走,剛下過雨的夜沒有月光,平笙走在河岸邊上,察覺到有東西在一路跟著他,那東西隱在河水裡,一尾魚似的追著平笙的步子。平笙往後看了一眼,忍不住就駐了步,那東西察覺到平笙停下了,在河裡屏息了一會,終於戰戰兢兢地探出頭來,原來就是剛才附在他身上的姑獲邪靈。
那姑獲在平笙的注視下爬上岸來,似乎不知道怎麼稱呼平笙,開口便是一句“大人,您可憐可憐奴家吧……”大概是以前常常附身在青樓女子身上的緣故,那嬌媚柔弱的語氣,很有煙花地的脂粉香。
平笙真不習慣這稱呼,也不知道她追著來的目的,有些不耐煩地問:“什麼事?”前面的古見剎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平笙,問:“怎麼不走了,剛剛你和誰說話?”
古見剎看不見這邪靈,連這邪靈說的話也聽不到,平笙不想向他解釋,說了句“沒什麼,走吧”就跟了上去。那邪靈跟著平笙的步子走,抱著肚子又叫“大人,大人……”平笙皺眉,用靈波道:“快說。”
那姑獲顫著聲音道:“奴家先前不知道您是青海的那位,無知之下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吧。奴家不是生於良庭湖的,原來是在青海深冥河,奴家很久很久之前還見過您……”她這麼說本想與平笙的套近乎,不想平笙聽了無動於衷的,於是又轉了話道:“前數月青海失了火,那地連同北嶺那塊一起被一魔物霸佔了,那魔物是隻旱魃,自他來後,深冥河已數月無雨,我活不下去才逃到這鎮上來的。”
平笙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冰冷冷的語氣,已經是很明顯的壞臉色。那姑獲有些被嚇住,再不說廢話,兩指往自己的肚腹一劃,那白花花的肚子便被刀剖了似的敞開來,那姑獲手伸進肚子裡去,竟從中掏出一團粘糊糊的東西,寶貝似的遞到了平笙的懷裡。
平笙冷不丁接到這麼個東西,下意識就要扔出去。觸手卻發現那東西竟是活的,並非怨靈所化,而是活生生的一團亂麻,完全不可能是姑獲自己所生。他不禁出聲道:“你這是偷了誰家的孩子?!”
他這一聲被走在前面的古見剎聽到了,古見剎轉過身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