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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碧海——”他盤起了雙臂,嘴角眉梢掛著慍色。
“就這樣,東西記得吃,再見。”她拔腿就跑。
剛起步就又被扳轉回身;這次他不再寄望用言語溝通,田碧海設下的防線比他預測的還深,他捧住她的臉,準確地吻住她,不是淺嘗即止,他強勢深入,以他渴想已久的方式吻她,那是幾近吞噬而不得喘息的吻法。她瞠目而視,驚嚇指數直線上升,兩手胡亂抓扯他的衣襟,不斷往後退卻,迫使兩人四肢交絆傾跌至沙發上。他吻得不甚暢意,只好中止,對張口結舌的她提點:“你能不能稍微配合一點?”
“你怎麼——老是那麼霸道啊!”她喘不能言。
“證明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啊。”他一本正經。
“你快起來——你壓到我——”她慌亂推擠他的胸膛,肢體的悍然貼近觸動了她的某束傳導神經,奮力加上緊張,她的顴骨泛起渲紅,鼻尖冒汗。
這景象在宋子赫眼裡卻別具意義。田碧海單純得超乎他的想像,他判定那些驚慌失措純粹是缺乏經驗的結果,他瞧著端詳著,打從心底生起笑意,加倍捨不得放開;他選擇俯下身,繼續親吻她,落點從臉龐蜿蜒至頸項,直抵胸前,底下扯開的襟口緩緩釋放出她身上的特有氣息,刺激了他原本不打算點燃的情慾,他忍不住伸手解開了那兩顆礙事的鈕釦,雙唇密貼在她隆起的白皙肌膚上。
“你在做什麼——”她驚駭地想掙扎坐起,他直接下壓的體魄根本文風不動。“我說你在做什麼——”
“碧海,我真的喜歡你……”他低喃著,熟練地騰出另一隻手,潛進她的裙襬,長指沿著她的小腿溫柔地向上摸索,搭放在她大腿內側,這個簡單的挑逗動作像一道引信,驀然間她開始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碧海?”他輕喚。即使是初次嘗試,她的反應也未免太強烈了吧?
他抬頭探看她,她的臉緋紅,正用力地在呼吸,她的眼神努力對上他,勉強迸出一句:“快讓開——”
不需他身讓,她趁勢從兩人間的縫隙中屈滾下地,狼狽爬起後直奔最近的洗手間,趴伏在馬桶上劇烈地嘔吐起來。
這急轉直下的一幕讓宋子赫怔愣不已。他聽見洗手間傳來的異聲,匪夷所思地尾隨察看,蹲跪在地的田碧海背對著他,不停作嘔,她按壓了幾次沖水鈕,似乎才止住了反胃的衝動;她緩慢地直起身,開啟水龍頭洗了把臉,隨意用雙手揩了揩水漬,轉身見到他,她迅速垂下眼。
“怎麼回事?”他抬起她下巴,只見她滿臉倦意。
“……”
“我不懂你這是——”
“拜託,我得回去了。”她氣虛聲弱,推開他的手。
這次他不再阻止她,他仍兀自在訝異中。從認識田碧海那一刻起,除了她那張似曾相識的輪廓,她不斷給予他嶄新的經驗,但他的想像力再豐富也絕無可能到此一層——她竟因他的愛撫而感到反胃?
他目送她倉皇離去,第一次回頭省思,她在最初時即不停對他釋放的訊息——“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生……我不能愛你……你會失望的……”
這代表了什麼?暗喻了什麼?
他困惑得太陽穴再度隱隱隱作痛起來。
無論那些話代表了什麼、暗喻了什麼,他要得到的是一個確實的解答,而非模稜兩可的揣想。
他苦思良久,安眠藥失去了作用,而腦部活動依然十足暢旺,他黯著眼圈到公司上班,所有近身下屬被他難得一見的肅穆嚇得互相以眼神交換,主動避開他視線所及之處,以免招來池魚之殃。但一整天下來他也就靜坐辦公室沉吟,多餘的字眼絕不多說,中飯略過,下午茶拒喝,笑話不出口,他甚至鎖上了門,保持思慮的專一,然而他的結論照樣從缺。
他像推翻棋盤一樣重新思考過。
田碧海不熱中肢體接觸,甚至曾疑似因此昏厥;不欣賞健美猛男,至今是他的最長追求期紀錄保持人,對黃色笑話免疫,對裝嬌扮俏毫無興致,一己之力能解決的事絕不假男人之手,工作時總以嚴肅面目示人(尤其男性),廣泛閱讀但除去軟性言情,重點是她嚴重抗拒他的愛撫……
堆攏起來還需要任何事例加強心證麼?所有的箭頭均指涉同一個方向,也是他決計不願接受的事實,她不過就是一個——
不,他連說出口也不情願。
五點一刻,他悶聲不響走出辦公室,不理會秘書的叫喚,直奔宋子俐的服裝店。
他大剌剌推開玻璃門,走向正在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