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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等到祝子山他們兄弟二人匯合,他把華安安託付給祝子山以後,自己才能安心離去。
華安安無所事事,就用睡覺來打發時間,或是守在視窗,看河道里的小船和各色行人。天氣炎熱,白天在房間裡輾轉難眠。他很想去瘦西湖邊的林蔭下乘涼,又怕遇見青龍場的熟人,只好守在房間裡,自嘲說自己成了“清蒸獅子頭”。不過,他也獲得了一個幾個月來難得的休息機會。馬修義跑進跑出,張羅兩人的飯菜。或是聽說揚州有什麼特色食品,就為華安安買回來品嚐。華安安最愛吃的拆燴鰱魚頭,翡翠燒賣和四喜湯糰,幾乎成了他的主食。
這天早晨,華安安正在房間做體操,客店夥計上樓告訴他,有位胡府的管家在樓下等他。
華安安以為是蓮兒,心裡小鹿亂撞,連忙下樓,卻看見一位皂衣白襪的老頭正躬身等候。他不由得生出疑心,除了蓮兒和桐城公子,誰會知道自己的落腳點?
老頭拱拱手,從懷裡抽出一張大紅名帖,雙手捧給華安安,恭恭敬敬地說:“華先生,這是鄙主人的名帖,揚州胡兆麟,恭請先生屈尊前往胡府弈棋,謝銀五十兩。”
如果是以前,華安安會高興得蹦起來。但是,他現在經過了那麼多坎坷,變得謹慎多了,而且他不缺錢花。
他沒有聽過胡兆麟的名字。他現在最怕的是曹四爺和六鬼的報復。他以前去達官貴人府上下棋,謝銀不過五兩、十兩。這個陌生人竟然出五十兩,很明顯是個圈套。
華安安冷笑一聲,說:“華某身體欠佳,恕不能從命,您請回吧。”
說完話,一甩辮子,一步一步踏回樓上,把老頭晾在原地。
華安安一回房間,立刻把房門插上。他一上午都在胡思亂想,不知道這個胡兆麟想搞什麼陷阱。他反覆回憶,自己到揚州後,幾乎沒有走出花滿樓,青龍場的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行蹤?難道是桐城公子洩漏的?但是,這個胡兆麟肯花五十兩銀子請自己這個野棋手去下棋,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華安安告訴馬修義,出門時要注意安全,他可能被人盯上了。在北京城下了兩場棋,莫名其妙惹了幾個月的麻煩,天天寢食難安。現在,歸期臨近,他再也不願招惹這些無妄之災了。
吃午飯時,那個胡府管家又來了。華安安正和馬修義在樓下廳堂裡吃飯。
老頭上午碰了一鼻子灰,這次更加恭敬有禮,說:“我家胡翁欣賞華先生的棋藝,願以一百兩請先生去府上對弈一局。”
華安安和馬修義對視一眼,他們的誘餌加重了!
華安安擦淨嘴,轉過頭看著這個躬身有禮的老頭,冷冷地說:“我又不認識什麼胡翁,他到底想幹什麼?你別蒙我了。你回去告訴曹四爺和霸王凳,他們想找我下棋,就來這裡,我一定奉陪到底。”
老頭莫名其妙,但聽出華安安語氣不善,就耐心解釋:“敝家主人是胡兆麟,不是曹四爺,華先生大概弄錯了。”
華安安擺擺手,不聽他解釋,繼續埋頭吃飯。
老頭尷尬極了,呆呆站立半天,最後怏怏不快地離開花滿樓。
馬修義把跑堂的叫到跟前,問他胡兆麟是什麼人。
跑堂的搖搖頭,說:“諾大的揚州城,富商巨賈何止萬千,小人真的不認識。”
回到房間,馬修義說:“這個生人邀請,吉凶難料,不如咱們換家客棧?”
華安安想了想,說:“那樣的話,不是被揚州六鬼笑話了?我上回被打了悶棍,現在成了驚弓之鳥。他們都是愛使詐的人,如果我不出門,不上當,他們又能怎樣?”
華安安嘆口氣,自從來到這個年代執行任務,怎麼一天都消停不下來?一開始為生活奔波,好容易有了錢,又陷入一個接一個的漩渦中。
他剛想睡午覺,又有人敲門。馬修義開啟門一看,是桐城公子的管家。華安安連忙起床,和管家寒暄幾句。
管家笑著說:“我家公子和揚州胡兆麟交契深厚,前日在胡兆麟面前極力誇讚先生的棋藝。這個胡兆麟也是棋痴,聽說派了管家請了兩次,都請不動先生尊駕,沒奈何,他央了小人一同前來拜見,正在樓下等候。”
華安安大吃一驚,忙問胡兆麟是什麼樣人。
管家說:“胡兆麟是揚州富商,家財萬貫,日進斗金。他嗜好圍棋,棋風兇猛異常,人家都叫他胡鐵頭,在揚州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華安安苦笑一聲,說:“糟啦,我不知他是什麼人,連著拒絕他兩次,恐怕他惱羞成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