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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船一過徐州,天空烏雲翻滾,突然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桐城公子望著窗外的雨勢,連聲叫好:“及時雨!及時雨!”
船工問,前方視線不佳,是否靠岸停泊,以免在河中撞了船。
桐城公子問:“是否下雨天所有的船都要靠岸?”
船工說,向來如此。
桐城公子淡淡一笑,說:“既然河上無船,我們但行無妨。”他的心情很舒暢,不僅是大雨衝去了暑熱,而且,他已經連贏了華安安五局棋,在十局大戰中,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他想,華安安遲早都是緊隨施定庵之後的頂尖國手,此時抓緊時間擊敗他,以後就有了炫耀的資本。“想當年,華國手在十局棋中,也是方某的手下敗將。哈哈。”
天氣陡地涼爽,華安安終於從自身的煩惱中掙脫出來。看著桐城公子日益驕橫起來,他知道,再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就要用鼻孔和自己說話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華安安感覺自己又恢復了原先的狀態。第六局,他仍然毫不畏懼地走上桐城公子熟悉的棋路。只有擊敗對手的長處,才能擊潰對手的信心。
雙方的較量是針尖對麥芒,比的是氣勢。前五局,華安安氣勢不足,精神恍惚,計算跟不上,在激烈的對抗中總是露出更多的破綻。現在,他不厭其煩地反覆深算,他要回到以前那種“算死對方”的忘我狀態中去。
桐城公子連贏數局,心想你也不過如此。因此,他慢慢鬆懈下來,心想反正怎麼走都是自己贏。因此,他疏忽大意,被華安安連出妙手,很快就崩盤了。
接下來的幾天,桐城公子竭力想挽回顏面,卻怎麼也找不回贏棋的感覺。自己最擅長的路子已經無奈,因為華安安玩得毫不遜色,甚至比他還油滑。桐城公子迫不得已,不斷變化棋路,但是,他的棋風已經定型,萬變不離其宗。一但回到自己錙銖必較,睚眥必報的路子,他絕望地看到,華安安比他更精細。
畫船駛入揚州水道,華安安看著這個園林秀美,水道縱橫,繁花似錦的城市,心中感慨萬千。
桐城公子問他:“賢弟打算在揚州何處落腳?”
華安安說:“花滿樓,那是我和朋友約好的地方。”
桐城公子說:“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留你了。你若有閒暇,可來觀音山敲玉園找我。”
華安安問:“不知施定庵和揚州老叟的十局棋何時開始?兄弟都等不及了。”
桐城公子笑著說:“確切時間,我也不知道。還不知揚州老叟從北京回來沒有。一旦有確切時間,我會派人來通知你,你隨我去就是了。”
“是在青龍場嗎?”華安安問。
桐城公子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說:“施定庵和揚州老叟是何等樣人,怎會去那種齷齪地方對弈?當然是弈樂園了。”
華安安感到奇怪。“弈樂園在哪裡?”
“北郭門外韓家園就是,也叫依園。那裡是國手雲集的地方,一般人是無由進去的。當然了,賢弟如今聲譽鵲起,一報名號,說不定依園主人會倒履相迎。不過,最好是老兄帶你進去,免得遇上尷尬事。”
桐城公子向他解釋,同時又把自己的身價抬高一番。
華安安和馬修義謝過桐城公子,租了一條小舢板,把他倆送到花滿樓。只有到了花滿樓,華安安才能分辨出揚州城的東西南北。
雨,纏纏綿綿,無休無止。
華安安很想故地重遊,但他不敢去青龍場。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給他留下的只是後怕。而且,自己在北京擊敗六鬼,贏了他們一千兩銀子,不知他們是否懷恨在心?萬一自己再遭一次襲擊,怕馬錶舅也救不了自己。
馬修義對揚州也不熟,他是年老不愛動的人。兩人一天到晚守在客店裡,望著雨霧濛濛的街景,不知何時才會有轉機。
華安安拿出郭鐵嘴的信,猶豫了幾回,終於沒敢給周懷玉親自送去。馬修義送完信,樂呵呵地說:“那位周先生看完信,一直問你為何不親自去送,我說你中暑,在客店臥床休息。他說等你身體將養好,一定要設宴款待。”
華安安不好意思說自己曾經給人家設過局,差點就害了周懷玉。他笑了笑,再也不肯提起這事。
他勸馬修義找一條順風船回家,馬修義卻放心不下華安安。自從在小廟裡保護華安安不被二剩子欺負,他就把華安安當成自己的親孩子看待。聽華安安說,他要在這裡等待祝子山。馬修義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