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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如果不打磨的話,用手往裡一摸就能摸出毛刺來,所以得打磨光滑一點。可這圈痕跡上面的拉絲條紋十分精細,光用手工很難磨得這麼細,更何況是在香爐口裡面最靠外沿的地方,普通工具根本就伸不到這個位置,所以說只有一種工具才能做到,你猜是什麼?”
老威接過香爐,對著光用放大鏡仔細地看了又看,臉色由青轉白,從白又到黑,沒想到這麼隱蔽的地方居然都被田尋發現了,看了看後,老威吞吞吐吐地說:“那……那肯定是微型電動砂輪機了。”
田尋哈哈大笑:“對啊!電動砂輪的輪片平行固定在手柄上,轉圈是探出來的,只有它才能接觸到瓶式容器的內膽外側,說真的,如果不是這一點,我也吃不準這東西的準確年代。”
眾人接過香爐,挨個傳看了一圈,邊看邊議論紛紛。老威沮喪地說:“這麼說,我到底還是讓那個冒兒爺給唬了唄?”
田尋說:“現在的冒兒爺真是越來越下功夫了,他們用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方法,先讓你一眼就能看出他手裡的東西是假的,而這件仿品卻也有些價值,但實際上它卻是件不太值錢的現代仿品。”
旁邊一人取笑道:“老威,這個月你連收了三件槍貨,要是用足球術語來講,你這也算是‘帽子戲法’了,哈哈!”
大家鬨堂大笑,老威氣得把香爐蓋扔向那人,說:“你的少說風涼話,快給我滾犢子!”
那人笑著接住香爐蓋放在香爐上,拍拍老威肩膀說:“得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這東西一般人還真瞧不出來,說不定哪天還能當清末的仿品賣出去呢!”
老威聽了這話,臉色稍微有些回覆,他一撇嘴說:“就是,說不定明天我就四千賣了呢!”
田尋說:“可不是嗎?說不定賣了一圈,最後還能賣到那冒兒爺手裡。”
大家又笑了。田尋站起來說:“沒別的事了吧?那我可回家了。”
老威說:“別呀,走,咱哥倆個整點酒去!”
田尋說:“不了,我這幾天工作太累,還是早點回家睡覺吧,下回吧。”眾人一看酒局沒戲,也都紛紛散了。
老威見四下無人,關上店門悄悄對田尋說:“老田,上回我跟你說的那件事,咋樣了?有譜沒呀?”
田尋看了看他,說:“不太好辦。那文章我交給主編,人家一看名字:‘瀋陽盛京古玩市場資深古玩家訪談’,馬上就看出來是給你老威做廣告呢,當時就被主編給斃了。我看你死了這條心,想做廣告還是老老實實地在晚報上登吧。”
老威不以為然地說:“一個破古籍雜誌社還裝啥呀?我又不是不給廣告費,咋那麼摳門呢?”
田尋笑著走出店鋪,對他說:“有機會你還是到西安的古玩市場看看吧,那裡好東西比瀋陽多,保你不虛一行。”
老威送他出來說:“行,下次你再出差去西安別忘了叫我陪你一起去呀。”田尋辭別老威回了家。
晚上躺在,田尋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還在核計那神秘簡訊的事。白天主編的警告還在耳邊迴響。正想著,手機發出了振動的聲音,連忙拿起來一看,又是一條簡訊:
“為了堅定你停止連載的決心,我決定助你一臂之力。洪秀全”
田尋心裡納悶:這又是什麼意思?助我一臂之力?正摸不著頭腦時,忽然窗戶上“喀喇”一聲大響,緊接著又是“咣噹”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十分突兀,把田尋嚇得從一骨碌坐起來,藉著濛濛月光,可以清楚地看見雙層玻璃窗已經被砸通了一個大洞,屋裡的地板上有塊比拳頭還大一圈的石頭。田尋住在三樓,他迅速來到窗旁向外看去,此時已近午夜,外面樓群的小路旁亮著昏暗的路燈,別說人影,連只野貓都沒有。
這時田尋的爸媽聞聲過來,看見屋裡的情景,田尋的父親連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田尋心裡清楚,肯定和發簡訊的人有關,但他不能明說,只好掩飾道:“不知道,可能是誰惡作劇吧?要不就是有人尋仇吧?”
媽媽不解地問:“咱們家誰也不惹,怎麼會跟人結仇呢?”
父親說:“會不會是砸錯了人家?”
田尋說:“對對,肯定是找錯人了!我們家老實巴交的,肯定不會跟人結仇,一定是別人砸錯了。”
父親也說:“對門那家前兩個月才搬來,聽說他搞建材生意的,總欠人錢不還,說不定就是他們在生意場上得罪了誰,結果錯砸了咱們家的玻璃,真是倒黴!”
田尋取來掃帚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