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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就在邊上,所以,她很清楚,這些供詞都是真的,一言不假,再看落款,正是被如兒派出去的那幾名楊公子的手下。
“現在二姐還有什麼話可說?”阮文昌冷漠的看著他的二姐,就是這位二姐,跟她的女兒沆瀣一氣,先是斷了阮家貨源,阻撓阮氏香水鋪重開,之後又派人來香水鋪子鬧事,妄圖詆譭阮氏香水的名譽,最後一招更狠,直接燒掉保定的花圃和作坊,在阮氏香水艱難重整之際,她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幾乎毀掉了阮家重振的希望,試問,這是一個阮家人能做的出來的嗎?即便是不識之人,恐怕也不會做的比她們母女更惡毒了吧!幸虧阿語聰明,一次次化解了危機,要不然……阮文昌思忖至此,對這位二姐更是深惡痛絕。
阮文佩馬上伏地痛哭,改口道:“是我錯了,是我愚不可及……”
阮文林打斷她的話:“這不是愚蠢不愚蠢的問題,而是你的品質問題,“二妹,品如那一把火,是給阮家帶來了不小的打擊,但是財物損失了,我們還能再賺,然而,這把火卻是毀了一個女子的一生,你要如何補償?”
“哼!幸虧有人及時發現火情,若是再遲些,只怕你身上還要多背幾條人命,二姑,你們母女可真夠心狠手辣的。”姚氏不忿道。
阮文佩知道自己完了,她跪爬到老太太身前,抱住老太太的腿,哀求道:“母親,千錯萬錯都是女兒的錯,還請母親看在母女一場的情分上,饒了女兒這一回,女兒從今往後一定洗心革面,悔過自新,安分做人,母親……”
馮老太太沒有看跪在面前的阮文佩一眼,皺了下眉,問許氏:“大夫來過了,怎麼說?”
許氏回道:“大夫說二姑夫看起來病的不輕,其實只是受了點風寒,主要是餓荒了。”
馮老太太眼皮一合,默然良久睜開,眼底已是一片決絕之色:“給她們一百兩銀子,送她們出府,告誡所有阮家人,此一家人與咱們阮氏再無半點瓜葛。”
阮文佩聞言,頓時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母親,喃喃著:“母親……您不能這樣,不能這樣絕情,我可是您的女兒啊……”
馮老太太太陽穴上青筋突起,厲聲道:“當你放那把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是我的女兒?有沒有想過絕情二字?老三,給我將她趕出府去。”
阮文佩死死的抱住老太太的腿,哭囔著:“不,我不走,憑什麼周氏放了火還能重回阮家,可我就不能,母親,您這麼做不公平……”她進門的時候看見過周氏,這會兒拿周氏來堵老太太的嘴。
周氏,她還好意思拿自己跟周氏比,周氏是什麼出身,一個商賈之家的女子,而她是什麼出身?阮氏名門,再說,周氏是二房的媳婦,老妯娌自己不嫌棄,誰還來管?馮老太太再不願多費口舌,揮揮手,示意老三按她的吩咐去做。
阮文昌上前去拉阮文佩:“二姐,母親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有這一百兩銀子,你們一家尋一個偏僻之所足可安生度日了。”
看著哭天搶地的阮文佩被拉了出去,馮老太太扶額,疲態盡顯,姚氏和許氏連忙扶老太太進屋躺下。
姚氏出來的時候,看見自家老爺還坐在明堂發愣,便上前輕輕喚了一聲:“老爺……”
阮文林抬眼,問:“老太太怎樣了?”
“還好,就是頭疼症又犯了。”姚氏回道。
阮文林鬱郁的嘆了一氣:“正良原本還有機會的,可惜了,娶妻不賢,禍害無窮啊……這輩子,算是毀了。”說著,阮文林頗有深意的看著姚氏,鄭重的說:“你以後多學學三弟妹,不要整天跟周氏混在一處,不要步了二妹的後塵。”
此言誅心,姚氏臉色一白,囁喏道:“老爺怎麼這樣說我?”
阮文林哼了一聲:“你只要記得我今日說的話即可,如若不然,我定不饒你。”自打他出獄後,就常聽姚氏發牢騷,說這個的不是,那個的不是,尤其是周氏來了以後,兩人更是常常一個鼻孔出氣,全然沒了以往的大家風範,今天二妹的事對他的觸動很大,禍起蕭牆,絕對不是空話,他要未雨綢繆,決不能讓姚氏步二妹的後塵,毀了這個家,毀了兒女的前程。
看著老爺拂袖而去,姚氏真是委屈的想去撞牆,她做什麼了?讓老爺這般嚴厲的教訓她,還拿她跟二妹做比較,委屈歸委屈,丈夫大如天,老爺的警告她還是不敢不聽的。
阮文佩殺豬般的嚎啕聲傳遍了阮家的每一個角落,阿語在房裡都聽見了,這個結果,應該是在意料之內的,只是她沒想到伯祖母會這麼快就把人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