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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的,家裡還有不少舊式傢俱和古籍善本。
白紹儀看著韓媽搬著桌子出來上前幫著把桌子放在院子的藤蘿架底下,韓媽又去哪了掃帚和水盆,灑掃乾淨花架底下:“姑娘很講究,叫我把花架底下放琴桌的地方再打掃打掃。”說著簾子一響,白紹儀和歐陽看過去發現清秋換了件整整齊齊的長衫,淺藍色的夏布長衫,頭髮也不是隨便的扎個辮子,而是梳個髮髻,全身上下鄭重其事,彷彿要出去做客似地。
白紹儀微微一挑眉打趣著說:“一架還不知真假的古琴罷了,怎麼打扮的和要見大總統似地?大熱天,不覺得太熱麼?”
“琴者禁也,古人彈琴必要焚香淨手,或者鶴氅或者著古人衣飾,不管是不是價值連城的唐朝古琴,都是斫琴師的一番心血,琴為心聲,可以上達天聽,總也不能怠慢了。心存敬畏才是能知進退,有分寸,也才能清淨自己的心思雜念。”說著清秋開啟了裝琴的盒子,仔細地看起來。
她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微微仰頭看著白紹儀:“能不能上手試一試?”白紹儀聽清秋的意思是要撫琴,頓時來了精神:“我可是要洗耳恭聽了。可以上手彈奏,但是拿著這張琴問了幾個會彈琴的,他們都說這張琴年月久了,不能再奏響了。就是勉強彈了,音色也不好。”
清秋嘆口氣,低聲的說了一句:“明珠蒙塵。”就坐下來,她先半閉著眼穩定心神,抬起手輕撫上琴絃,一串清幽的曲調從琴絃迸發出來,整個院子都變得安靜起來。連著韓也停了手上的活計認真的看著清秋撫琴。
白紹儀含笑坐在藤椅上眼光看著很遠的地方,他從十歲上就跟著父母離開了中國到了歐洲和美國,聽慣了西洋音樂的白紹儀很詫異世界上還有如此能叫人的心安定下來的音樂。白紹儀雖然不知道清秋彈的是什麼曲子,可是曲子裡面的意思他竟然明白一些。一曲終了,白紹儀還沉浸在餘韻中沒回過神來,倒是歐陽很捧個場拍拍手,有些吃驚的說:“沒想到你還會這個。只是這樣的東西全是消遣生在亂世,都是些無用的累贅罷了。”
“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曲子,可是彷彿如置身在一條河邊,看著河水浩浩蕩蕩的奔流,本來還覺得天氣太熱,可是聽了以後很神奇的涼爽起來了,心靜自然涼就是這個意思了?”白紹儀說的一本正經,卻把清秋惹笑了,她拿著絹子掩嘴而笑:“的好歹是沒對牛彈琴,這隻曲子叫流水。”她忽然想起來高山流水的典故,臉上無端的一熱轉過臉也不再說話了。
歐陽于堅看著清秋和白紹儀搭話,心裡一陣不舒服,他憤憤的捏著拳頭:“我還有事先走了,那些書你該好好地看看。其實世界很大,你的世界不該只有這些舊東西。”清秋見著歐陽于堅告辭,無端的鬆了一口氣,白紹儀卻是招呼著:“你多呆一會,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師,聽著冷同學講古琴也能長見識啊。”
可惜歐陽于堅也不理睬白紹儀的話,板著臉走了。白紹儀嘀咕一聲,轉向清秋:“我是不知道這琴的真假,到冷同學發高見的時候了。聽著你的琴聲我都想跟著你學習古琴了,這不算是附庸風雅吧,我是真心喜歡的。只是我對著古琴一竅不通,你別嫌棄就好了。”
“這張琴伏羲式,我看了後面銘文和龍池鳳沼的式樣,應該是唐琴無誤,雖然不是在史書上留名的,也是不錯了,該是唐朝雷家所制。這個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我一個學生能知道什麼,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還請先生和主編說一聲,我實在拿不準,最好請楊宗稷先生鑑定下。”楊宗稷是當時全國最有名的琴學大師。
“和楊先生說的一樣,冷同學我真的要拜你為師了!”白紹儀對著清秋拱拱手,半真半假的要拜師。
清秋明白了一定是楊宗稷先生看過了,主編或者是白紹儀想要考校自己罷了。她卻不生氣,微微側過身子笑著說:“白先生只管拿著我開心罷。我想楊先生不會吝惜收你這樣的學生。”氣氛變得輕鬆起來,白紹儀看看時間,把琴收起來:“時間不早了,打攪你半天,天越來越熱了,你該休息了。我先走了。”
清秋把白紹儀送到門口,白紹儀深深地看一眼清秋忍不住低聲的說:“我想歐陽于堅是生氣了。其實他倒是個很正直的人,有自己的理想。只是他逼自己太緊了,鬧的身邊的人都跟著心浮氣躁。他對你可是很有點意思的。”說著白紹儀沒等著清秋說話就先走了。
歐陽于堅的心思清秋自然察覺到了,回房拆開了歐陽于堅送的禮物,裡面赫然是一支看起來很貴的鋼筆,只是鋼筆不是新的,從磨損看是被仔細的用了很長的時間。清秋翻翻歐陽于堅哪來的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