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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他便如一塊巨大的黃金。
宗北望的心裡開始有了一種不祥,如此荒野無人煙之地豈有獨自垂釣之理?
再近些了,於是一切都開始看得清楚,戴斗笠的人並非在垂釣,他的手裡有一把劍,拄著地,人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而他的身後,橫七豎八的躺了好多具屍體。
當馬蹄聲停歇,戴斗笠的金衫人也緩緩的站起,彷彿他一直都是在等待,可等的人終於到了。
宗北望的心中一凌,他看見了躺著的人都有著關府的標記,而且全是一劍封喉,沒有流血,只有傷口處有一點點已然凝固。
金衫人手中的劍已有所舉動,劍也是呈金色的,在烈日下四射著金色光芒。
宗北望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他是由四大殺手的出現以及眼前的這一身金衫、金色劍想起的——名列中原五絕頂高手的殺手門門主殺手之王“北殺”金中原。
他並不畏懼,信念還在,生命算什麼?他已說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在刀劍金戈鐵馬之中九死一生,從十二歲上陣殺敵開始,如今已整整的八個年頭。倒下多少次,流了多少血,殺了多少敵人,無法計數,但他的勇敢與頑強贏得了來自敵人恐懼與贊服的稱號——戰龍。
戰龍是一種精神,一種永不言懼、誓死戰鬥到底的精神,這種精神超越了生命本身存活的意義——不是為活而活。
他只是想證實的問:“閣下就是殺手門門主有殺手之王稱號的“北殺”?”
金衫人冷冷的說:“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過了我的四大殺手那一關,看來你的命還真硬!”
宗北望帶著極憤慨的責問:“你也身為宋人,且身懷絕世武功,不但不思報國,反而充當蒙古人的鷹犬,你簡直是為人的恥辱與悲哀。”
金中原不以為然:“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錢才是皇帝,人就是錢的臣民,是錢的奴隸,每一個人活著都只是為了錢做事,錢讓人活,同時讓人活得好,所以它才是世界上最值得信任最值得犧牲與熱愛的,除錢之外,沒有第二種東西可與它相提並論,如果你能投身我殺手門,我擔保你會成為一名很出色的殺手,同樣可以過錦衣玉食的生活,豈不勝過你疲於奔命風餐露宿千萬倍。”
宗北望懷著鄙夷的冷嘲:“你以為天下人都像你一樣,為了富貴安樂,齷齪的出賣著為人的尊嚴與靈魂,豈不聞大丈夫立於世,頭可斷血可流,民族氣節不能丟!”
金中原冷笑一聲,語氣中已含了殺氣:“氣節會斷送你的性命,你別以為逃過了我的四大殺手就了不起,在我的劍下你沒有任何的機會,誰也救不了你!”
宗北望卻突然放聲狂笑起來,笑聲中藏著更多的鄙夷與憤恨,他看著北殺金中原,極度鄙視的說:“怕死的豈是戰龍,豈是宗北望!”
“北殺”金中原沒有多說,只見一道強烈的金光一閃,鏗鏘聲殺手劍出鞘,如同開啟了一個滿是黃金的金庫般,金芒如洪水氾濫向宗北望洶湧而去,一道最強勁的光芒,挾著呼嘯之聲快如天際流星,疾刺向宗北望的咽喉,劍太快,從出鞘到出招都如電光石火,一氣呵成,看不到任何的停洩與過程,毫不拖泥帶水,毫無破綻可言,果然不愧為殺手之王。
宗北望看不清那支劍,只是憑著感覺殺氣逼近,沒來得及多想,雙足蹬鞍,人凌空而起,一道光芒,卻消失於那強烈的金芒之中,再度旋身,宗家劍之精華“弧形八劍”傾巢而出,白芒呼嘯如無數道閃電劃過,但在“北殺”金中原那無垠的金芒之中,白芒如石沉大海,的確,在金中原面前,這所有的招式都不堪一擊,使出這精華的武功也不過是想支撐,抱著一絲僥倖不願屈服而已。
無數道白光隨著震天價的巨響在金光中消失於無形,但宗北望卻藉著一絲主動重新落回馬上,雙腿一夾,一聲長嘶,馬帶著宗北望折身迴轉,四蹄騰空而起,有如天馬行空般的狂奔起來。
這不是一匹普通的馬,從十二歲宗北望上戰場時它便已跟隨南征北戰,八年時間,當好多的馬都老掉了牙,失去了雄風,它依然健壯如斯,而且愈加的具有靈性,具有徵戰進退攻守的經驗,可以嗅到危險,退避安全,宗北望的馬——戰龍駒,一樣的為宗北望的征戰立下了不朽功勞,勞苦功高。
但金中原豈容宗北望輕易走掉,電光石火之間已旋身而起,但見那旋轉的金影划著長長的弧線,如一彎金虹,無比的絢麗壯觀,但卻是致命的殺機。
無數嘶裂聲,激起一片塵霧,戰龍駒馱著宗北望居然險險的躲過了金中原好幾劍,那幾劍的威力將乾燥的地層裂下了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