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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無名人也不見得,如果當年的南天魔北地神重生也許還可以讓人置信,而眼前的瘋殺手,不過是新掘起的後起之秀,雖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但從身形體態猜測也不過是二十餘三十不足的青年人。
瘋殺手手中的劍如同暴雨時河中的水,那氣勢不斷的暴漲,但畢竟四殺手非泛泛之輩,依然是惡劣的廝殺,塵土飛揚天昏地暗,遮掩了頂空的那一輪烈日,密林中只有交織的劍光如鬼魅的人影,分不清人我!
金鐵交鳴,無數聲爆烈巨響,好幾棵大樹被削成數段,木屑濺飛,轟然倒下。
瘋殺手與另四殺手的身影分開。
瘋殺手的面孔依然被散亂的頭髮遮掩著,但那些長髮已不再幹燥,像淋過雨似的,許多髮絲貼在臉上額上,還有些似積了水欲滴落般,他握劍的手與另一手的肩部以及胸部的衣衫緩緩的裂開了口,再緩緩的紛紛破碎飄落,汩汩的鮮血從數個傷口中緩緩冒出,然後緩緩下流,流過那健壯而結實的肌肉。
瘋殺手一動也不動,彷彿一尊千年的佛像莊嚴肅穆中飽含著令人敬仰而心酸的滄桑。
四殺手同樣的靜止著,“毒殺手”古驚風手中的樹枝早已削碎不見,那握樹枝的手劇烈的顫抖著,顫抖中的衣衫慢慢變溼,黑色中看不出鮮紅的顏色,但當滴落後便已看得分明那鮮紅,另外三個殺手也並不輕鬆,他們的劍上都流著鮮紅的血,不是瘋殺手身上的,而是從他們本人的手臂上流出,流到劍上順著滴落。
雙方對峙著,僵持著,四殺手有恨不能吃下對方的殺氣,但卻震懾著畏懼著,終於,“鬼殺手”冷殘陽恨恨的說:“我們走!”說完便連同另外三個殺手躍上枝頭,迅疾而去。
瘋殺手沒有阻攔,也沒有追去,人依舊一動不動的。
笑書生開始有些擔心,湊上前關切的問:“老瘋,你沒事吧,要不要我替你包紮。”
瘋殺手突然似不支的屈一膝跪下,以劍撐著,他沒回答“笑書生”的問話,突然間抬頭望了望天空,烈日透過密林的縫隙,有一些刺眼,密林中一片狼籍,突然間他一聲狂怒長嘯,響徹天際,人同時凌空而起,手中劍劃過一道銀白耀眼的光芒,反射過天空的烈日,但見金光四射。
劍氣劃過聳立的古樹,一陣破裂咔嚓聲,連同瘋殺手身上飛濺的鮮血,沉重的灑落,復歸沉寂,瘋殺手已人影不見。
“笑書生”風南吹呆呆的站在那裡,他知道瘋殺手的瘋病又犯了,他的瘋病是時好時壞的,或者,他弄不懂他是真瘋還是假瘋?他又為什麼會瘋?但在他生下來的時候一定是好好的,只是在成長的歲月中,在無情的現實中,遭遇了某種重大的打擊而變瘋,他能從瘋殺手的瘋中感覺出一種極為心痛的東西,也許是夢想在現實中無言的破碎,也許是失去了生命中至愛至重的東西,他不知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但從瘋殺手的瘋中同時充滿的強烈的仇恨與憤怒中可以猜得出,他所失去的定是為現實所不容的東西,也許是關於感情的永恆消逝了,也許是因為遠大的理想抱負無法施展,也許是推心置腹的信任被出賣,也許是沉默的付出反而不被理解……
他被遺棄,被出賣背叛……
他是在恨人,或許是恨世道,或者是命運蒼天……
現實之中,憤恨心痛之事共多少?不是嗎?一個在眾人眼中嬉笑遊戲快樂的自己不一樣有著深藏的憤恨心痛?皇帝昏庸,奸臣當道,外族入侵,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多悲劇在這個世界上演,卻無法拯救或改變,無能為力。
其實,在這個世界心痛的人何止一二,他還記得在嶽王廟遇到的一個叫空心的和尚說過,有心就會痛,心就是為痛而存在的,只是有些痛藏得很深,有些痛浮在表面。
是人的心必有痛,瘋殺手是誰?他又到底有著什麼樣痛心的過去?在笑書生的心中成了一個想解開卻又解不開的謎,他與瘋殺手僅有幾面之緣,根本不瞭解。
“北殺”金中原
頂空的烈日依舊不減的炙熱,近一個小時的狂奔,如雨般的汗水從宗北望的臉上灑落,浸透了衣衫,落於塵土之間,無聲無息,任誰的血也好,汗也好,淚也罷,對於塵土大地來說都是卑微的,不值的。
橫橋渡遙遙在望,一大片河水湍急的奔流著,被天空的烈日映照得金光閃閃。
宗北望隔遠看去什麼也沒看見,一片蒼茫與空曠,河盡處又是怪石叢林高山。
他突然看見河邊居然有一個人,彷彿盤坐垂釣,頭上也戴了個同樣的斗笠,穿的是一件金色的長衫,因為驕陽從他的身上四下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