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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事年年有。

兩人手牽著手,走在這一條他們即將分離的街道上,女孩含著淚水,邁著猶如千萬斤的雙腿慢慢後退,然後揮手告別,高天藍也哽咽著,只能遠遠地看著她。

她們說好了,一路向北!

前方一輛車子似乎有點不對勁,高天藍一看,嘴裡喊著,手也揮手示意高鳳趕緊閃開,高鳳大感迷惑了,怎麼啦?

高天藍一看不妙,撒腿就跑,這時,卡車司機好像才看見了高鳳,一個急速剎車。

伴隨著驚心的喇叭聲響起,車輪在道路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繼續往前滑去,眼看即將撞上高鳳了,高天藍大喝一聲,給我滾開。

他緊握著的手機發出一陣陣白光,高天藍在原地消失了,下一秒,他把高鳳抱著懷裡,可是車子繼續撞了過來,速度依舊不減,猶如一隻奔跑的黃牛,挺著致命的牛角衝了過來,壓迫感,強大的壓迫感襲來,閃無可閃,避無可避,高天藍頭皮發麻,眼看就要死在車輪下,他萬念俱灰,緊要關頭他兩手抱著高鳳,以自已的後背對著這輛卡車。

他再大喝;給我滾開。手機裡發出一陣陣白光將兩人給包裹,卡車撞在高天藍後背上,似乎還反彈了半米,而卡車的正前方被高天藍一擋,不說嚴重變形了,擋風玻璃完全的破碎。

事出突然,兩人一瞧,都還活著,淚光閃現的,眾人急忙圍了過來,一看才知道,司機酗酒還醉的不輕了,高天藍把高鳳送走後,便找這個司機理論去。

在有關部門的調解下,司機被吊銷駕照。

下午,高天藍在母親的注視下,帶著高鳳送的手機離開了家鄉!

一轉眼,竟然過了三年半。

當金色的陽光照耀到大地上,照耀這個城市,照耀在這輛高速行駛的巴士上,透過被金色陽光照射的車窗裡,在巴士車內靠著左邊的一個床鋪裡,躺著一個睜開眼睛已經醒了的男子,他就是高天藍。正值青春年華的他思緒不知飛到了哪去,一雙眼睛出神地打量著窗外,高速路道上的車飛逝而過,在車窗上留下模糊的車影與響亮的車尾聲,儘管他看不到什麼,可是他依舊一動不動出神地打量著車窗外,彷彿那裡是他嚮往的目的地。

過了三十幾分鍾後,開車的司機師傅一抬手,目光落在自己右手腕上的銀色手錶上,接觸到陽光後,手機閃現刺眼的光芒,他匆匆看了一眼,隨即開始把車速度慢慢減緩,他經驗老道,幹這一行,走著一條路已經有二十餘年了,根本不用看路牌就知道終點到了。

副駕駛坐上的人員如遇大赦地掏出一根香菸點燃上,白色的氣體在他口中輕輕吐露著,司機往路邊把車一停,手腳利索地也給自已點燃了一根,一位理著平頭的大男孩扯開嗓子,在巴士裡他大聲嚷嚷道;“到站了,到站了,乘客們下車,下車了,各位醒醒啊,各位醒醒啊,到站了。”

熟睡的乘客們一聽到站了,紛紛嚷嚷‘到站了’之類的話,車廂裡隨即響起一陣陣騷動,漸漸的乘客們慢慢收拾身邊的衣物起身下了車,而高天藍才從失神地狀態中醒來,跟隨著人群慢慢下了車,下了車,金色的陽光將他挺拔的身影投射在廣場上。

看到車站門口旅客湧動,拉客的司機與旅館的服務員如同蒼蠅一樣圍了過來。

他立馬大步走到自已的行李那兒,他從身上的一個嶄新錢包裡拿出了一張蓋著印章的白色寄存卡,說白了其實也就是一張白白的普通紙張,一旁的敬業司機一看,嘴巴叼著煙,眼睛卻仔細核對著,生怕出錯了,高天藍領了行李,心情隨著周遭寬廣的環境好了一些,這才打量這個城市。

自已首先在一個汽車車站,一旁的護欄還掛著‘油漆未乾’的牌子,車站的設施還不夠完善,地面是黃色的泥土路,附近也堆著一大堆用來鋪路的沙子,這很顯然是一個新蓋的車站,叫不出他的名字,倒是昨夜下了場雨,這道路到處是溼漉漉的。

高天藍抬起頭,眼睛隨即睜得很大,他對著上方的空氣深呼吸了一口氣,氣味很臭,不似新鮮的空氣,附近有一個廁所,雨水、臭的空氣、廁所傳來的氣味組成了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氣味,他在原地來後走了幾步,試圖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卻再也感受不到雨水夾雜泥土的芬芳氣息,他才記得,這裡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不屬於‘家鄉’的地方。

他又有些走神,兩眼直視天空,但眼神沒有焦距,直到身後一道有些青澀的語氣傳來;“天藍哥,你看前面的那女孩,多正點啊。”

高天藍才回過神來,看著他,順著他發出的聲音與他舉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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