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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期期艾艾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把懷疑長孫曉月有別的圖謀的話說出來,只是吱應著說道:“我只是想著,華秀才不見了,這會家裡又出這樣的事,不知道若塵心裡該多難過呢,我想去她府裡陪她住些時候。”
聽了這句話,蘇烈沒吱聲,但過了會子,還是應了,蘇氏出了門,坐了自己的小轎就往蘇若塵那趕,等趕到的時候,蘇若塵剛把勒武那幾個侍衛打發了去打聽華秀的下落,到了這時候蘇若塵只覺得一陣無力,最終她想到了懸賞這麼一點主意,便吩咐著人把自己的嫁妝,還有華秀府裡的現在能挪用的現銀全部歸結了一遍,她正打著算盤記帳的時候,蘇氏來了,她把人迎了進來,打發了小葉與小丫出去,母女兩人就並坐著說話,蘇氏看了她一眼,蘇若塵也不等蘇氏問話,便把自己打算要著人懸賞的事說了出來,蘇氏聽了以後,連連點頭道:“也要做些事讓外人看看,要不然等華秀在突厥那裡鬧開來的時候,你摘不出來。”
聽到這話蘇若塵氣的嘴都歪了,但看著蘇氏那一臉憔悴的樣子,終於沒有頂著風就上去嗆話,只是悶悶不樂的垂下了頭,繼續翻著自己手裡的帳冊。想了想又找了個藉口出門打發小丫與小葉領著蘇氏去休息。
這將軍府還是很大的,蘇氏跟在路上就開始捉磨起來這個指著蘇若塵鼻子罵的人家是誰了,但左右問了幾句,小丫與小葉卻是不知道的。
這家人是誰呢?
其實還真沒啥特別了不起的,這家人原本也是書香世家,他們是宋國公蕭禹的堂房兄弟,但這一支裡,沒啥人物,只有那男娃的爹,也就是他們的長兄,蕭任有些名氣,是蕭禹的大將,但早早就死了,只留下了一男一女,男娃就是沫菲兒瞅上的,名叫蕭瑜,他爹死的早,不過卻是為了給蕭禹擋流箭這才死的,所以蕭禹對待他們一支也一向比較優待,後來還讓自己家的一個庶子娶了蕭任的長女,又多接濟這蕭家,他們依著蕭禹的面子,就越發有些膽大了,但其實人不是什麼壞人,所以這一次讓華秀給毀了婚,他們家的老小就有生氣,這些年家裡其實全憑著大哥的命換來的那點餘蔭過著,而且他們這位侄子也是個爭氣的人,早早考過了秀才,武也能拉開弓,騎得馬,當然,這也是因為蕭禹對他教養得宜而來,可是人家不這樣想,他們想的更多的就是這樣的男兒,怎麼配不上你們家的一個突厥丫頭了,我們嫂子不應也就罷了,我們嫂子同意了,你就應該得同意,抱著這樣的理念,他越想越覺得蘇若塵理虧了,於是受了委屈,他就直奔蕭禹府上去了。
其實,這些年,蕭禹說實話也是看的是蕭任,還有自己兒媳婦的面子,但他們這房也太不爭氣了,總是喝酒鬧事,讓他裡裡外外失過幾次面子,所以也就不太搭理,當然之前,也不太熱絡,但蕭府的下人們還會叫他們也叫一聲‘爺’,內府的侄女兒也不時的能讓他進去見見。
但現在這次,他來了以後,下人們連‘爺’都省了,他坐門房一下午也不見得有人給他倒杯茶。而侄女兒根本不搭理他,蕭禹就更不會搭理他了。他也是個沒眼力勁的,也不知道自己走,他怎麼知道這會蕭禹正在正廳接待著蘇烈夫妻呢,長孫曉月可是真生氣了,她穿著朝服來的,她的妹妹是皇后,所以蘇烈雖然品級不如蕭禹這位宋國公,但她卻是正經八百的加封過的魏國夫人,單從封號上來說,她的品級就短不了宋國公多少,更重要的她是當朝皇后的姐妹,蕭禹再牛,也不會與這樣一個正經的皇親貴戚當面對著幹,那不是打皇上的臉嘛?
長孫曉月與蘇烈這樣坐在了蕭禹的府上,蘇烈客客氣氣的要給蕭禹見禮,蕭禹今天可沒穿著朝服出來,雖然蘇烈不是他這一系的將領,但也是一起打過戰的袍澤,所以他來了,他只是穿著一身便服出來,但心裡其實還是在犯著嘀咕的,在想著這事怎麼回事,結果一進廳裡,看見蘇烈是一身朝服,長孫曉月也是一身朝服,那臉上就有些掛不下去了,只怕不是什麼好事,當下也不敢讓他們兩人見禮,結果這夫妻兩人也真沒客氣,半禮都沒行,就各自坐下了,一坐好,長孫曉月就說了話了。
“今兒個聽說宋國公的家人到了我家若塵的府上,指著門面兒罵大街,聽著小婦人是無地自容,都是我管教女兒不當,也不知道是怎麼開罪了宋國公,要勞動宋國公的家人來幫著我教養女兒?”
蕭禹一聽這話,當下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這話可是要死磕的意思啊?何況還來的這麼沒頭沒腦,他可是真想不到自己家裡有出過這麼一當子事。
而且這讓蕭禹犯嘀咕的黑大兵來了蕭禹的府裡,就一直在那裡乾坐著,到了這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