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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集《黃金時代》收入五篇小說:《黃金時代》、《三十而立》、《似水流年》、《革命時期的愛情》、《我的陰陽兩界》。其中《革命時期的愛情》顯得戛戛不群,甚至超越了《黃金時代》。王小波用復調敘述的方式,闡釋了“革命+*”這一在20世紀反覆迴響的主題。它的敘事最為複雜:將帶有古典色彩的武鬥回憶,與工廠政治體制中團支書幫教落後青年的現實故事纏雜在一起,描畫出革命時期情愛的“雙重性”:死亡威脅與獻身情懷共同激勵下的萍水相逢,政治權力關係與另一種獻身情懷結合產生的*/受虐,兩者同樣根源於對革命理想的追求與想象。團支書X海鷹對於“革命”與“*”的想象,都來自於階級鬥爭學說構造的整套關於愛與恨的激情模式。這套模式放逐了個人、身體與慾望,而將獻身、考驗、屈辱、酷刑等等視為顯露堅貞的大好機會:“假如是她被逮到了話,就會厲聲喝道:打吧!*吧!殺吧!我決不投降!只可惜這個平庸的世界不肯給她一個受考驗的機會。”所以X海鷹利用團支書職位賦予她的權力,製造了幫教後進青年王二的機會,讓王二扮演“反面角色”,蘊含著革命意味的*就在這種背景下展開。王二作為被幫教物件,處於被規訓的境地,他放棄了自身的主體要求,按照X海鷹的要求扮演反革命/*者的角色:“在革命時期裡,我把X海鷹捆在她家小屋裡那張棕繃大床上,四肢張開,就如一個大字。……她在等我打她,蹂躪她。”這種幫教/被幫教的行為模式,看上去匪夷所思,卻是革命話語內含的密碼破譯,是對革命敘事與鬥爭想象的戲仿與再現。由於權力位置並沒有因*/受虐的角色變易而根本轉換,所以王二始終處於“被幫教”的地位:“她對我兇的時候,我覺得很受用;不兇的時候很不受用。”而王二回憶中與“姓顏色的女大學生”,則反映了革命與愛情的另一種狀態:死亡隨時降臨的極端情境中,立場與年齡、出身已經不重要,人們藉助*的刺激完成對獻身的確認,以及對事業挫折的慰藉。如果我們將這兩種“革命+*”的模式引申到整個20世紀的革命敘事之中,會驚異地發現,王小波已經說出了一切。
延伸閱讀
李銀河:《浪漫騎士·行吟詩人·自由思想家——悼小波》,《時代三部曲》代跋,《青銅時代》,花城出版社1997年5月版
艾曉明:《紀念早逝的自由作家王小波》,《黃河》1997年第5期
艾曉明、李銀河編:《浪漫騎士——記憶王小波》,中國青年出版社1997年7月版
王小波:《地久天長——王小波小說劇本集》,時代文藝出版社1998年2月版
戴錦華:《智者戲謔——閱讀王小波》,《當代作家評論》1998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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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狼圖騰》(1)
體裁:長篇小說
作者:姜戎
首次出版:長江文藝出版社
出版時間:2004年4月
(李建軍 撰)
在文學日漸失去轟動效應的消費主義時代,《狼圖騰》創造了一個奇蹟,獲得了雙重的成功:既獲得了市場上的成功,也吸引了媒體和讀者的興趣。它激發了人們對“狼文化”的好奇心,引發了“狼文化”出版大潮的到來。
在《狼圖騰》出版半年多的時間裡,據我的不完全統計,宣揚狼道主義的讀物,至少已有六七種。有的書在對狼的讚美上已經到了令人吃驚的程度。例如,網言無忌的《狼》(地質出版社,2004年8月)的“題辭”是:“一隻有勇氣、有理想的狼,它為所有為了生存和發展而奮鬥的生命提供了借鑑。”正文裡的議論更是令人恐怖:“生存是什麼?生存就是不擇手段地活著。你可以卑鄙,你可以無恥,你還可以下流。只要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就好。理想是什麼?理想是一種比生存更深層次的慾望”;“吃草的未必是仁慈,吃肉的未必是殘忍。我是一隻狼,註定了是一隻狼,一隻鋒牙利爪的狼,鮮血與死亡是我生命的源泉。我只要活著就必須有什麼東西去死。當所有的牛羊沐浴在陽光裡自由自在地吃喝時,那就意味著我死了”。劉燁的《狼的故事》(中國電影出版社,2004年10月)的“導讀”文字,則這樣言過其實地歌頌狼:“本書是一部關於狼的奇書,它能讓讀者從書中每個篇章、每個細節感受到呼之欲出的狼的氣息,讓身體的每一個毛細血管百倍擴張,讓血液如潮般奔湧,讓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末梢緊張待命,讓靈魂如風般滌盪。”章士法編譯的《酷狼——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