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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她真正想要的,其實一直都是——
她淚眼婆娑,心內絞痛,剋制不住就將自己哭得溼淋淋的面頰,小心翼翼貼在了李御腰上。
他全身一僵,緊緊圈在她腰上的胳膊,微微一顫,竟然差一點將她扔在了地上。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將她扔到地上。
他只是朝前一步,一不小心,將她撞到了一名香氣撲鼻,妖嬈嫵媚的女子身上。
她抬頭之時,恰好看到那名女子風情萬種地依偎進了他懷裡。
她吐氣如蘭,一邊親吻他的面頰,一邊衝他撒嬌:“李大夫今兒什麼時候來給我看病?你再不來,樓裡的姐妹們可就都等不及了。”
那名女子的話,就如一道閃電,毫不留情劈進她的腦海,將她腦袋裡不停翻湧,從小到大他對她的種種好處,轉眼間劈了個一乾二淨。
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她都親眼看到,他和年玉容赤身裸/體躺在了床上。
上一次在酒館前面,她親眼看到他一左一右,被夾在了兩名和從前的她,還有年玉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中間。
她逃離虞王府,離京之時,親眼看到他從萬花樓裡走了出來,他一身酒氣,醉眼惺忪,見了她,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抓住她,向她訛詐——
她怎麼能對這樣的男人再抱有半點希望?
她若是再吃他這棵回頭草,必定會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她不能犯賤。
她決不容許自己變得和麵前的青樓女子一般下丅賤!
她想到這裡,咬咬牙,將即將湧出眼眶的淚水,狠狠逼了回去,勾起唇角,便衝著阻攔在自己身前,滿身薰香,面容妖嬈的女子,微微一笑:“李大夫他現在有要事在身,他要為我,還有我夫君治病,等他辦完了這件要事,自然馬上就會趕去樓中,與諸位姐妹會面。”
她面帶微笑,語氣輕鬆,故意將“夫君”二字咬得極重,果不其然,那妖嬈女子本是面帶妒意,斜眼看她,聽了她這句話,頓時面泛紅暈,淺笑盈盈地重新依偎進了李御懷裡:“既然大人有要事在身,小女子就不在這裡叨擾大人了,大人不要忘了,辦完要事,一定要來樓裡給我的姐妹們治病。”
她丟下這句話,抬頭在李御面上使勁一嘬,伸手撫了把白綾的面頰,這才扭著腰,妖妖調調,搖搖擺擺地出了院子。
李御自從那名女子出現,便一直全身僵硬,將白綾緊緊摟在懷裡,紋絲不動地任由那名女子調戲、輕薄。
他原是滿面鄙夷,咬牙切齒地盯著自己面前那名青樓女子,但他聽到白綾說“夫君”二字,突然雙手用力,剎那間將她整個腰背摟得咯吱作響。
他低著頭,面色陰鬱,一雙冰眸,燃燒著熊熊妒火,一瞬不瞬盯在她臉上。
她卻面色自若,淺笑盈盈地看著他,一開口,便是:“你要是想給我解毒,就最好動作快些,我還要回去照顧我夫君,你也要趕緊趕回樓裡去陪她那些姐妹,還有,你這次又想從我這裡訛詐多少銀兩?早些開口,我也好早早籌備。”
他聽她提到銀兩二字,微微一怔,迅速將視線從她臉上拉開,上下掃視,不一會兒,就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遍。
白綾此刻,從頭到腳,恰好戴滿了寒虞剛剛為她添置的金銀首飾。
她本就愛財,一時高興,就在頭上插了好幾根金釵,在脖子裡掛了五六條項鍊,加上她胳膊,腳腕上戴的那些手鍊、腳鏈、戒指,此時此刻,她身上林林總總,竟然掛了上百樣金飾。
李御看清了白綾身上的衣著打扮,緊抿的雙唇,不知不覺,就向上揚起了一個鄙夷、冰冷的弧度。
他揚起手來,將白綾毫不猶豫扔進了裡屋,回眸一笑,那雙深邃、冰冷的狐狸眼猛地一眯,開口便是:“一萬兩,買你夫君,還有你兩條命,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嗜財如命,俗不可耐。”
他話音剛落,白綾早已怒火滔天地反駁了回去:“那你又怎樣?你無恥下丅賤,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和誰上床不好,偏偏要選年玉容!!”
李御聽了白綾的指責,並未反駁,只扣緊白綾的下巴,將那兩隻深邃、冰冷的黑眸,突地湊到了她面前:“你一直以來不都在找女人勾引我?你不就是想看我到底會不會和別的女人上床?倘若那天和我上床的不是年玉容,你又豈會在乎?”
白綾怒氣填胸,只聽到他說和年玉容上床,便連下一句也沒能聽入耳,更沒能發現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酸澀,便連緊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