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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的貝克裡伯爵的小隊。
但願德小姐能夠得到安息。
我的身體日漸恢復,但是還不能遠行,老神棍巴斯特教授則很快便返回巴黎了。他並沒有具體告訴我如此匆忙的原因,只是說有一個緊急病人。我也沒有多想。
二月份的第一週週末,迪昂帶著四個人來到了我的面前——大亨利、圖倫子爵、米雅和安娜。
一番繁文縟節之後,大亨利先是開口詢問道:“殿下,聽說您病了,身體好些了嗎?”
“我沒有事了。”我開朗地笑著回答道。
我雖然自覺已經沒有事了,但是大病初癒後的臉sè卻並不好,因此仍然被人誤解。我一開始還解釋,但後來也就放棄了,和這個時代的人解釋有關醫療的常識,那我就必須有耶穌受難的覺悟。只不過耶穌是被他人釘上十字架,我可能是自己將自己釘上十字架。
我為了防止他們繼續詢問我的所謂病情,於是馬上開口問道:“對了,後來你們怎麼樣了,那些人將你們怎麼樣了?”
只見大亨利和圖倫子爵對視一笑,接著便聽大亨利講道:“我們逃過了他們。他們中的幾個被我們打傷了,然後我們就趁著夜sè躲入了港口附近的小巷中,一直到後半夜才駕馬車返回大使館。”
“看來你們是有驚無險!”想起德小姐因為此事而丟了我的心便再次難過起來。
這時,只聽圖倫子爵慶幸地說道:“哦殿下,當時還好您先走了,如果被他們抓住的話就糟糕了。他們不是正規軍,也不是海關搜查員,而是一群民兵。”
“民兵?民兵在港口?”我疑huò問道。
“是的,殿下!”大亨利向我解釋道,“因為結冰,所以有很多水手滯留港口。”
“他們是海盜。”我糾正道。我現在對不列顛和不列顛人沒有任何好感,所以能夠用貶義詞來描述的就儘量用貶義詞。
“是的,他們是海盜。他們待在倫敦了港口附近的幾個居住區的治安,於是那些居民便拿起武器,組成了民兵治安隊。”
“倫敦的市民對法國人不是很友好,所以我如果落入他們手中,恐怕會受到想象不到的侮辱。”我分析之後,順勢問,“是嗎?”
“是的,殿下。”大亨利點了點頭回答。
沒有想到德小姐居然是死在了烏合之眾手中。那支民兵至少也有十個人,結果聯起手來也沒能抓住大亨利和圖倫子爵,由此可見這支部隊的戰鬥力是何其弱。我為德小姐嘆息,亦為她感到不滿。
大亨利和圖倫子爵兩人沒有什麼事了,便告退了,現在只剩下了米雅和安娜。我很好奇為什麼貝克裡夫人不在,只是之前有其他人在不方便問,所以趁著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幾個,我便問道:“對了,貝克裡夫人呢?她在什麼地方?”
這一個多月來,我切實明白了沒有貝克裡夫人在身旁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迪昂從加萊請來的農家nv笨手笨腳的,根本無法令我滿意。
可是,她們並不是用話語回答我,回答我的是眼淚。她們突然chōu泣起來。
“怎麼了?”我驚慌了,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我意識到貝克裡夫可能出了什麼事。
我急忙說道:“你們不要哭啊!有什麼事告訴我啊!”
她們越是哭,我的心反而越她們還不如先停一下,將話說明白了再哭。
或許米雅因為年齡大,所以比安娜有著更好的自控力。她的哭聲止了止嗒嗒地說道:“貝克裡夫人已經……已經過世了。”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心跳一下子停止了,雙眼似乎在一瞬間出現了眩暈感。我抬起左手捂著額頭,另一隻手按著墊維持身子的坐躺姿勢。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但還在可控範圍。我的心忽而涼忽而痛,我很難受。
貝克裡夫人過世比德小姐犧牲對我的打擊更大。貝克裡夫人從我一出生在這個世上時便照顧我,現在算起來也已經快十年了。可是,最後卻因為我的原因,而客死異鄉。
如果我當時聽從勸告不去倫敦的話,她也不會因為倫敦異常的氣候而染上風溼。她已經五十多歲了,在這個時代染上風溼這樣的病症,那就只能看運氣了。她顯然沒有能夠熬過倫敦的冬天。
我的眼睛酸酸的,我意識到了我可能會發生什麼,但是我不願意被人看見我脆弱的一面。
我強忍住悲痛,用著正常的語調對米雅和安娜命令道:“你們先出去。”
只見她們兩人用著疑huò的眼神看著我,我隨即手伸手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