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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內心懦弱;我原以為蓬帕杜夫人是宮廷中少有的睿智之人,但是今日見到與以往完全不同的祖母,我才發現我之前是多麼的天真幼稚。宮廷果然是一個危險的地方,越是普通的人越是不一般。
我出神進入自己的空間實在太久了,久得忘記了回應祖母。
“奧古斯特……奧古斯特……奧古斯特……”
我也不知道我的祖母究竟叫了我幾聲,但這三聲以不急不緩的語速叫出來的“奧古斯特”在我耳中由模糊變清晰後,我也回過了神。
“是,我在!”我急忙回應道。
“你在想什麼?”她面容嚴肅,卻以柔和的目光投shè於我。“你在想蓬帕杜夫人嗎?”她心平氣和地問道。
我一直避諱著一件事,一個在我這個二十一世紀人眼中並不光彩的事實。從法律上來講,我的祖父母,也就是法蘭西現在的國王和王后,他們實際上是一對合法的夫妻,因此,以此為前提,我祖父的情人蓬帕杜夫人,不就是小三了嗎?雖然他們可能是真心相愛,但是以我的道德觀念,也只有盡力不去提及這一點,才能避免用有sè眼光看蓬帕杜夫人。
難道是我的祖母大度?難道是這個時代的風氣真的開放得令我落伍了?我的祖母居然能夠心平氣和地說出情敵的名字,想起我的父親都只是稱蓬帕杜夫人為“那個nv人”,我很鬱悶,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nv人?
我發現,我真得是沒有看懂所謂宮廷是個什麼玩意。
我的前二十一年,平民一般的二十一年。整天窩在書堆中,貴族文化學不著,平民文化也沒有搞懂,還未出社會就掛了,社會經驗也接近與零。所謂二十一世紀的知識,除了因為知道歷史上的我會被斷頭而導致了擔驚受怕多年之外,似乎沒有對我現在的生活有多少幫助的。
宮廷,對以前的我來說,只是小說、電視劇等一幫文人和談不上文人的胡扯想象罷了。現在我身臨其境,才知道這是多麼複雜。
我依舊只是一個小人物,渺小得很。雖然有可能修煉成參天巨人,但在這之前,我還是生活在許多巨人的五指yīn影下。
我現在甚至覺得,我只不過是接觸了宮廷的冰山一角。因為我還沒有身處權力核心,所以根本看不到整座冰山。
我內心結果忘了回答,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但是,就在我沉默的時候,我的祖母卻先開口了。她似乎是根本沒有想要我回答的意思。
她說道:“你是一個重情的人。蓬帕杜夫人……”她在提到夫人的時候,我發現她居然在一瞬間lù出了欣賞之sè。
“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很了不起的nv人。”她語氣平靜且在話語中略帶有一些讚賞之意。
語鋒一轉,她惋惜地嘆道:“可惜,可惜啊……”
我確定我的耳朵沒有出錯,我想不是我的祖母jīng神有問題,就是我在做夢吧!
她欣賞情敵、惋惜情敵,她還是一個正常的nv人嗎?我不懂,我徹底不懂,徹底無語了。我如果覺得她還正常,那我就不正常了。還好我不偏jī,否則我一定會武斷地認為這個宮廷中都是一群神經病,地位越高病情還越嚴重。
“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她語態平和地問我。
“肺結核。”我在誠惶誠恐之下小心翼翼地答道。
可是,我答完之後,居然發現她遺憾地搖著頭。
這怎麼可能?蓬帕杜夫人的病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無論如何必須是肺結核,即使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我太遲鈍了,我發現我太遲鈍了。我居然驚訝了十幾秒才想到了另一個原因,另一個可以解釋現在祖母搖頭的原因。蓬帕杜夫人是中了慢這件事至少應該有四個人知道,我、夫人、老神棍和幕後指使者。如果是她下令下毒,她現在搖頭便可以解釋清楚了。
我可能是為了證實我的懷疑,也可能是為了讓祖母脫罪,所以開始搜尋記憶中的點滴線索,結果所有的一切都證明我的祖母有可疑。
秘密指使宮廷醫生對蓬帕杜夫人下毒,必然是一個有著極大勢力、影響力、權力的人。在宮廷中,這樣的人很少。我的祖父肯定不可能,而我之前認為的最大嫌疑者——是我的父親,也已經被我排除了,那麼,剩下的一個有可能做到的人,就只有我的祖母——王后陛下了。
我之前與其說是根本沒有懷疑過她,不如說是根本沒有想起她的存在。她就像是一個隱形人,本就沒有存在感,特別是我這幾年大多居住在楓丹白l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