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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和路易用來奪取權力的助手,被賦予了較大的權力和職能,但是在路易的威望達到現在這個程度後,內閣也不可避免地成為了國王的私人助理。不知從何時起,討論形式的內閣會議變為了內閣成員們向國王報告議案,等國王最後做出決斷。
“陛下,建築師羅貝納爾先生在勘察了巴黎之後,得出要建立一套下水道系統需要耗費十年的時間,而且至少需要超過一百萬裡弗爾的費用。”坐在伏爾泰下首的首相助理羅謝爾?費爾奈說道。
首相助理並不是一個內閣官職,它僅僅是首相僱傭的私人秘書。羅謝爾?費爾奈以首相助理的身份是不足以參加內閣會議,但作為首相秘書,在首相伏爾泰地委託下,他還是可以代替伏爾泰來宣讀一些檔案。
“他去過凡爾賽了嗎?”路易問道。
“他會在這個月去,陛下。”羅謝爾?費爾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建築師羅貝納爾原是一位出生在普羅旺斯的水手,常年往返於東地中海與馬賽之間,在這一過程中,他逐漸被東方城市的佈局構造與羅馬時代的地下水道系統吸引,最後因為對建築的興趣和年齡的增大,他於三十歲時放棄了水手職業,轉拜義大利的建築師為師,系統地開始學習城市與地下水道系統。現在,他已經五十多歲,雖然還只是一個不出名的“業餘建築師”,但他那隻重實際功效而輕視華麗外表的建築風格卻為路易所賞識,也因此會被路易僱傭為國家建築師。
“我需要他寫出一份計劃,關於凡爾賽和巴黎這兩處地方同時開工的可行性,還有共同開口的支出預算等等。”路易頓了頓,對羅謝爾?費爾奈說,“就這樣轉告他吧”
“是,陛下。”羅謝爾?費爾奈點點頭。他不是財政總監,而且現在的財政也十分穩定,所以他並不對財政有疑惑,也就沒有提出質疑。
這時,財政總監杜爾哥說道:“陛下,只是一個巴黎就會造成財政的重擔,如果同時還對凡爾賽進行改造,恐怕支出會難以想象。”
路易聽後點了點頭。
杜爾哥的顧慮並沒有錯。凡爾賽不同於巴黎,那是一座宮殿建築群,而且兩處地方的施工專案也不同。巴黎的問題只是下水道系統,而凡爾賽宮除了下水道系統外,還需要改善供暖系統,同時,在保證宮殿佈局沒有發生大地變化的情況下,必須要對內部重新進行裝修,建造起原本沒有的盥洗室,改良房間的保暖系統。可以說,巴黎的問題只是面板上的病症,而凡爾賽卻要傷筋動骨地進行大改造,其費用比巴黎的改造只高不低。
“這樣吧暫時就先開始巴黎的改造,至於凡爾賽方面,改造方案同時制定,但具體什麼時候開始動工,等以後再說。”路易說著便在面前的關於巴黎城市下水道系統建造的檔案上籤了名。
“下一件事。”
“陛下,馬達加斯加總督艾吉永公爵和陸軍指揮官博伊斯?圖倫伯爵發出信函,建議陛下授權東印度公司攻略馬六甲海峽西北端入口處的島嶼檳榔嶼,並在那兒建立貿易據點和海軍基地。”外交大臣諾埃伯爵讀著檔案說。
“同意。”路易接過諾埃伯爵手中的檔案,毫不猶豫地簽上了名字。
內閣會議在伏爾泰老邁和舒瓦瑟爾公爵死亡後便形同虛設,完全成為了路易每週例行的簽名會,而這也預示著法蘭西的權力重歸國王手中。這種權力高度集中,國王至尊無上的權力結構,是路易十五時代不曾有的,在歷史上也只有路易十四時代出現過。
在權力完全集中後,路易才能夠真正開始開明**,並逐步將形式上的君主立憲轉變為實質性的君主立憲。無數的歷史事實證明,國王唯有在權威至高無上的情況下,才有可能隨心所欲地改變政體,因為這時候國家內部沒有可以威脅到王權之人。反之,在國王的權力還沒有達到至高無上的情況下就強行推動政體改革,那改革只可能在既得利益集團的干擾下流產。
在會議廳進行著內閣會議的時候,杜伊勒裡宮西立面的王后寢宮中,一位不速之客到來了。
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和她的閨蜜朗巴爾親王夫人、孔代郡主露易絲、阿圖瓦伯爵夫人等一同在王后小餐廳享用著下午茶。
正在眾人正高興地交談時,王后的侍女官艾德里安娜突然匆匆地小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王后陛下,梅爾西伯爵帶著一位自稱為法爾肯斯坦伯爵的奧地利人請求見您。”
“梅爾西伯爵?”瑪麗?安託瓦內特說著將一塊切成小方塊的蛋糕送入了口中,邊嚼邊思索著那位“法爾肯斯坦伯爵”是哪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