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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全非的背部並不值得憂心,真正傷重的是他胸口的火紅掌印;而白煦頸背上有一道傷口,傷口的周圍泛著詭異的橘光,那色調似乎正是趙紫姬十指上所塗白蔻丹顏色,小小傷口亦令葉盼融泛著不安。
“師父,這掌印要的何除去?”
“這是‘火砂掌’,下得重些可傷及心脈,使人立即喪命。我想是趙姑娘手下留情了。”他扯出笑容,伸手拭去她頰邊殘留的淚,交代道:“剛才吃下續命丹,真氣已逐漸可以匯聚。你只須為我護持,讓我以內力引動藥效,逼出掌印即可。”
“這裡不會有人,讓徒兒助您一臂之力。”她堅持著,不讓受傷的他妄動真氣。
“盼……好吧!”她的脆弱與堅持令白煦不忍拒絕。“麻煩你了。”
需要她的幫助,對彼此都是新奇的經驗。白煦略為不自在,但葉盼融則是心喜的。
將藥物外數與內服之後,她盤坐在他面前,運氣於雙掌間,平貼向他結實的胸膛,領導他體內的真氣與藥性,依著他的指示行走各大穴道。
時間不斷地流逝,天色由明亮漸漸轉向彩霞滿布,渾然不覺的葉盼融一心只專注在那頑強的掌印之上,直到掌印轉淡,成為尋常的瘀痕之後,白煦以內力將她真氣震開,不願她再浪費內力、損耗精神。
各自運氣復原好一晌,葉盼融將師父小心扶趴在草地上,讓他頭枕著她膝,小心揉抹著藥品,醫治他背部的傷口。
“我們回去了吧!”白煦自覺身體已無大礙,直要起身,強振疲累的身體。
她阻止他:“再休息一會,不急!您的背上仍在流血。”
“但家裡的人會擔心。”他抬眼,發現她的淚仍在流,柔聲道:“別為我流淚,我不會有事的。”
葉盼融伸手接住晶淚,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流淚……這種屬於脆弱象徵的液體,原以為早已遠離她冷硬的生命;然而恐懼失去僅有親人的心緒波湧,終究止不住珠淚溢滿成串。再厚硬的外殼,仍是包容著柔軟的心。
“我要她死!”淚已止,眼中抹上了肅殺。
“不要這麼做。”他阻止。
但她不回應,眼中的堅決未曾更改。
白煦握住她雙手:“那趙姑娘已手下留情了。”
“感激她傷你不深嗎?”她譏言:“她落谷便是要引師父救人,趁機傷害。”而她不會饒過傷害她至親的人。
白煦搖頭,回想著某些令他百思不解的片斷……在趙紫姬傷他那一刻,她的表情浮著柔和,化去了原來的冷意,並且幾乎無意遁逃,等待著他的傷害或——同歸於盡。
為什麼呢?那時她心中在想什麼?
無法想清,且不深想,此刻只盼能打消葉盼融的復仇心,他道:“答應為師這一次吧,好嗎?”
“過分的寬容反是放縱罪惡橫行。”她狠心拒絕他的要求。
“如果這仇非報不可,讓為師自行處理吧!”
頓了許久,她才咬牙點頭:“好。但如果再有第二次,我必定殺了她!”望著師父疲憊的臉色,不忍再違逆惹他傷神。“休息吧!師父。晚些我們再回去。”輕拂他睡穴,他放心地沉睡入夢鄉。
幾顆星子在晚霞中眨眼,涼風習習而來,頗有寒意。她小心將披風蓋住他傷背,順道拂開他肩背上的髮絲。做完所有可做的事之後,雙手卻無法移開他俊逸的面龐。這人——是她的至親,她的師父,終生不變的依偎,卻不會屬於她,不是她能獨佔的人中龍鳳。
絕望的未來使她衝動,至少至少,此刻他是真正屬於她一人的,不僅是師,不僅是父,亦是——愛人。
她低俯面孔,虔誠地親吻他的額、他的肩、他的鼻端、他的面孔與——他的唇。
雖清澀如靖蜒點水而過,但震撼感受依然躍上心頭。一親一吻間,全是密密切切的濃情依戀;從自欺中,尋求絕望的饜足。
某種程度上而言,她已得到了他。
悲涼而冷肅的心思與全神貫汪的凝視,使她忘了注意周遭可能隱伏著危險。
一雙蟄狂如狼的眼,眨了眨眼地凝視著他們。或許是這一雙眼的主人功力太過高深,也或許是葉盼融的疏忽,竟然讓她被觀察了良久仍無所覺。
夜幕逐漸攏上,星辰稀落;而山谷下的人們,一逕的寂寥,無覺可能會有的危機……
第二日清晨,當白熙徹夜令人往山谷下救人,兵分三路尋找,白煦恰巧在半路上與他們會合。
沒有眾人預料的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