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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落入趙氏手中。
“不錯,我也是這般想的,若果真如此,只怕前方戰事恐有變。”說到此處,喬晉延不禁有些擔憂。
若是呂軍調轉槍頭對付齊軍,齊軍腹背受敵,情況必會大大不妙!
喬英淇‘嗯’了一聲,並不再說。她相信她能想到的這些,燕伯成他們同樣亦能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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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的黑衣人雖然極力隱藏身份,可根據死裡逃生的方將軍的證言,那些人行動迅速,一擊即中,與齊軍往日行事極為相似。屬下相信,那些黑衣人必定會是趙重鵬派來的人!”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咬著牙朝上首端坐著的華服黑臉男子稟道。
“趙、重、鵬,簡直欺人太甚!”呂摯天怒目圓瞪,恨恨地一掌拍在扶手上。
“主公息怒,屬下認為,此事未必是趙氏所為,屬下當日與黑衣人打鬥,曾無意中扯落當中一人的布巾,天色雖暗,但屬下仍能清晰地看得出,那人,並不像中原人士的容貌,反倒、反倒……”被襲的另一處糧倉的守將,由著兵士攙扶著進來,卻提出截然不同的看法。
“並不是中原人士?莫非……”生性多疑的呂摯天,濃眉一擰,突然間心口一突,莫非是……
“主公,前方傳來訊息,齊軍運糧車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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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值班交接後,柳祥均不放心地又親自巡查了一遍,這才邁開腳步往自己營帳方向走去,走出不過一段距離,便見兵士捧著一盤基本上沒怎麼動的飯菜從一座帳裡出來。
他抬眸一望,認出那是喬英淇居住的營帳,劍眉不由自主地擰作一團。
“小姐。”正盯著作戰地圖出神的喬英淇,聽到帳簾被掀起的細細響聲,抬頭一望,便見柳祥均挺拔的身影。
“是你啊,可是有事?”將地圖收好,她順手端過桌邊已經沒了熱氣的茶呷了一口,這才靠在椅背上問。
柳祥均並不回答,只是將手上的布袋子放在桌上,慢慢地將綁著的結解開,不過一會的功夫,一堆猶泛著水珠的新鮮紫紅色果子便露了出來。
“這是?”喬英淇訝然。
“屬下見小姐這兩日胃口不怎樣好,恰好昨日巡查時發現不遠處的小樹林中有些野果子,趁著今日換值,便去摘了些來,小姐嚐嚐,這果子雖瞧上去不怎樣,可味道卻是極好的,屬下小的時候與孃親在鄉下,每到此時,便會到山裡摘。”
喬英淇怔了怔,倒是想不到他竟會細心至此。有些失神地凝望著眼前的男子,望著那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是掩飾不住的真切關懷,片刻之後,那讓她甚為熟悉的紅雲又緩緩地浮現,也瞬間使她回過神來。
唇畔不由自主地揚起清淺的笑意,這個憨厚男子!
伸出手去從布袋裡掏出一個果子,在柳祥均期待的眸光中慢慢地送到唇邊,輕輕一咬,有些酸,但更多的卻是甜。
“很甜,難為柳校尉了,我很喜歡,多謝!”將果子嚥下去後,她含笑道謝。
柳祥均見狀大喜,漆黑的眼眸裡全是歡喜難抑的光亮,直高興得連話也說不太利索,“那、那、那小姐、小姐多吃些,若、若不夠,屬下、屬下得空時還、還去為小姐摘。”
“柳校尉祖籍何處?我記得在錦城一帶是從不曾見過這種果子的。”又接連吃了幾個後,她才問道。
“……屬下也不清楚自己的祖籍到底是何處,自有記憶起,屬下便與家母四處流浪,八歲那年,家母帶著屬下流落至平州一處村子裡,村子裡有位老鏢師,見屬下筋骨尚可,便教授屬下一些拳腳功夫,一直到後來平州大亂……”柳祥均眼神一黯,良久,才低低地回道。
喬英淇倒想不到他的身世居然如此坎坷,連祖籍何處都不知道,嘴巴張了張,好片刻才道,“原來如此……戰亂當中,一個弱女子帶著個孩子輾轉流離,令堂可真是位了不得的堅強女子。”
聽她對自已的母親如此讚頌,柳祥均又是心酸又是歡喜,抿了抿嘴,才輕聲道,“家母……很好,若沒有她,便沒有屬下的今日。”
喬英淇噙笑點頭,正欲再說,帳簾‘呼’的一下被人從外頭掀開,緊接著便是喬晉延的焦急聲,“姑姑,大事不好,運糧車隊在辰淮山腳下遇到伏擊!”
“什麼?!”喬英淇大驚失色,若按正常行程來算,運糧車隊明日一早便能抵達,偏偏一向謹慎細緻的趙瀚楠,今日一早便帶著數百名將士前去迎接。
她來不及細想,一面動作迅速地拿過掛在架上的盔甲穿好,一面大聲吩咐,“著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