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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不在乎自己的傷,他只在意她有無受傷。
“有您無微不至的保護,我怎會有事呢?”笑容不變,但說話的口氣卻回到兩個初見時的陌生。
您?南宮适稍皺了眉。“沒事嗎?”
“當然沒有,您獨自面對危險,將我置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我還受傷那豈不是太對不起您了。”她將花插入瓶中凝視花瓣,視線始終不曾落在他身上。
南宮适在她將花瓶放置在床頭時出手拉住她的長裙,要求道:“看我。”果然生氣了。
“不!”愈是要求,她別開臉的角度愈大,語氣中的微顫脆弱得足以教人心折。“我絕不看您。”要她看他因自己而導致的遍體鱗傷——不,她不敢看。
“因為我毀容了?”昏邊前的記憶是火光灼灼的熾熱高溫,他記得自己當時被踢進火堆中,難道……“是嗎?”也難怪她不願看了,呵……
“您沒有,您只是燒傷,並沒有毀容。”被送進地底密室,處在安全穩固處的她只能隔著螢幕看他獨自奮戰,天知道她有多麼痛苦,尤其是親眼看見他被踢進火堆時,她的心立即為之凍結——“幸好柏仲及時救了您。”
“為什麼不看我?”誰救了他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從她進來到現在連一個目光都不給他。“看我,我要你看我。”
“不!”她拍開他抓住裙襬的手退了開去。“您騙我,您背了信。我不看您,因為看見您會想起您的背信,您說的話不算話。”
“我?”
“記得嗎?”背對他的陰奪魂笑容盡失,眼底強抑的淚抑制不住地落下,只剩下尚未哽咽的聲音強撐出一片鎮定。“您答應過我,如果有一天您和我都處於某種困境,而最後只有一個人能逃出生天,您絕對要是那一個——可是您沒有,您將我送至安全的地方,一個人面對他,甚至您之前還承諾讓我陪您,可是您仍然沒有做到,您——不守信。”為什麼不讓她陪在他身邊,這樣她就能分擔,也不至於讓所有的傷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令她如此痛心。
“對不起。”
他的道歉說出口的同時,她的背部感到多了一份重量,整個背被迫緊緊貼在他胸腹前,沒有一絲空隙,露出的頸背只能接收他一起一落的呼吸氣息。
“您的傷還沒——”
“對不起。”他只能道歉,對於自己的不守信,他只有道歉。“我知道這有違當初的約定,但我絕不能讓你有絲毫損傷,這是我的私心,希望你與危險隔絕,不受任何傷害。”為此,即使背信,他也寧願承受這項罪名。
不受任何傷害……熱淚落得更兇了,完全無法控制。“您還是傷了我。”他傷了她,傷了她的心。“傷我傷得千瘡百孔,您傷了我……”
“我很抱歉。”他知道她所指為何,也知道背對自己的她早已淚落滿腮,是懊惱、是心疼,卻也慶幸受皮肉傷的只有他。
“讓我走,我不想讓您看見我的模樣。”
“你流淚的模樣嗎?”他抱得更緊,表明絕不讓她離開。“原諒我,否則我們就這樣一直耗下去。”
“您——”
“不要用‘您’這個字眼。”好不容易才拉近彼此距離,他怎能任她再將之推遠。“說,說你原諒了我。”
她搖頭:“不,我不原諒,絕對不!”
“別忘了我重傷在身,為了留住你,我已經把點滴的針頭拔掉——”懇求不成,他只好威脅恐嚇。“如果你要走,就算傷重不治,我也要追上你把你留住。”
他把點滴……她轉過身,不管自己的臉哭得有多狼狽,也不在乎之前一直不肯看他的決定,擔心地抓起他右手,果然,手臂因為他拔針的動作流了血,她急嚷著:“你怎麼可以不顧自己的身體任意妄為!”
南宮适滿足地咧開一抹笑。“你終於肯回頭看我了。”
“你——”她氣得推開他,思及他有傷在身,又矛盾地怕他受不住這一推立即反手拉住他,沒想到被他得逞地抱在懷中,氣得她直咬唇,失了態,像個撒潑的小女孩。“你總是欺負我,總是讓我擔心受怕,總是要我對你抱持一份愧疚,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我擔心你、愧對你,我總是給你帶來一連串麻煩,你卻總讓我離不開你;在愧疚和自責的同時又想留在你身邊,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
“對不起,對不起……”南宮适頻頻道歉,這麼不理性的陰地魂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些心疼卻有更多的心喜。“我不是故意的,念在我想保護你的心,原諒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