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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那個半大小孩身份不明。蕭南是去找冷軍幾人尋仇,槍擊案後,冷軍、駱子建、張傑人間蒸發。
瞭解到草包、燒餅沒事,冷軍心中石頭落地,湊了些錢讓機械廠一幫人帶給草包燒餅後,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再見過冷軍三人露面。公安局在找他們,蕭南也許也在找他們,冷軍三個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去了哪。
大山深處,一座廢棄小煤礦裡,住著三名青年。礦洞的一面牆上,佈滿坑坑窪窪的彈眼。冷軍、駱子建、張傑,每人手持一把五四式手槍,三點一線,槍聲響起,後坐力使三人上身微微往後一錯,子彈在幾十米外的牆上濺出火花。
“今天打了幾十發了,明天再打。”冷軍吹吹槍口的硝煙。
“真他媽的爽,我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神,好像沒有什麼我不能幹的!”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張傑自信心爆棚。
槍在駱子建手中麻利地轉圈,飛快插入腰間。三個人裡駱子建槍法最準,拔槍最快,對槍有著天生的敏感與協調。駱子建拿著槍的時候,冷軍看他的眼神都感覺一陣寒意,那是操縱生死的目光。
從本市出來後,冷軍三個悄悄找到餘建國,地方是餘建國提供的,沒有旁人知道。冷軍說要搞槍,幾天後餘建國給他們送來三把油紙包著的五四式手槍,閃著黑藍的手槍沉甸甸地握在手裡,帶來和平也帶來死亡。槍是新的,還帶著槍油,沒有人用過,不會被追查到。
“行啊!建國現在混得不錯啊!哪弄的?”拿著手槍來回擺弄的張傑兩眼放光。
“不該問的別他媽瞎問!”冷軍說。才分別半年多,冷軍覺得餘建國和以前很不一樣了,引而不發的霸氣更讓人覺得深不可測。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弄到三把沒有槍號的五四式手槍和上千發子彈,這人已經很不一般。
“建國,你沒給過我們什麼,我們也沒見過你。”冷軍看著餘建國說。
“軍哥說笑了,其實也沒什麼。”
“建國,你現在自己也是大哥,以後別這樣喊我了,叫名字就行。”
餘建國笑笑,岔開了話頭:“這裡很安全,基本沒人會來,菜和米在地窖裡,夠你們吃幾個月的,壓水機也修好了,那水可以喝。你們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一個月後我再來。”
看著餘建國敦實的背影消失在山坳裡,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張傑不會知道這是他將來最強勁的對手,但從這時起,他不再輕視餘建國。
餘建國找的地方很好,原來拉煤修的路已經塌方,來這裡要步行大半天。礦洞外的房子已經修過,窗戶視野開闊,進山的幾條路盡收眼底。礦洞入口很寬敞,練槍的時候聲音傳不出五十步。那段時間是冷軍三人自郊外獨院練刀後的第二次突破,這次張傑也跟著一起練。經歷了被蕭南的追殺,幾人都明白了自己和蕭南的差距。如果不能將自己置身在食物鏈的最頂端,就難以逃脫被吃的命運。他們當時想對了,卻也錯了。十幾年後他們才真正明白,這食物鏈就是一種規則,既然是規則就有制定規則的人,這規則有人想他存在他才會存在,當不再需要的時候,那隻巨大的手翻轉過來,再兇悍的食肉動物都將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三人每日五點起床,跑步、俯臥撐、練槍,武術部分由駱子建示範後三人一起練。幾個月下來,三人曬得烏黑,眼睛卻愈發有神,猿臂蜂腰,渾身沒有一絲贅肉。餘建國二三十天會進山一次,帶來食物和子彈,眼見著冷軍幾人的變化,餘建國在等待最合適的時機開口。
餘建國、十三刀帶著十幾人下到郊縣大山裡,如果這世上有法律管不到的地方,這片大山無疑是其中之一。大山裡黑煤礦星星點點,附近的鄉幹部村幹部參與其中,離這裡最近的派出所在百來裡的山路以外。每座煤礦都豢養打手,打手很少本地人,很多都是背有人命的在逃犯,個個無所顧忌,心狠手辣。這裡就是個獨立於法律之外的王國,是一片飛禽猛獸的非洲大草原,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煤礦間群毆械鬥時有發生,雙方死傷自理,不會有人報案。
拉餘建國入夥的礦老闆叫田正榮,外地人,原來一直單幹,後來和村長合股開了幾座礦。出煤後村長翻臉,富礦自己佔了,貧礦分給了他。村長在當地是大家族,有權有勢,田正榮上門講理,一頓暴打後,手裡稀裡糊塗的被塞進把刀,被民兵五花大綁,一輛拖拉機送去了山外的派出所,才有了看守所裡結識餘建國的事情。
餘建國下去後,問田正榮想怎麼幹,田正榮說:“你只要把我的礦搶回來,那座礦算你一半,槍、雷管、砍刀,要什麼我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