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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加快,衣襬飄動,一支槍管刺痛了草包的眼。蕭南腳步急促,飛躍上球桌,獵槍赫然拔出。草包一聲驚呼,冷軍駱子建背對蕭南槍口,已來不及躲避。槍聲響起,冷軍駱子建被草包一把撞開,草包被打翻個跟斗。地上倆人回望一眼,蕭南立在球桌上衣襬飛揚,長髮飄飄。槍口移轉,又是砰砰兩槍,冷軍駱子建一個翻滾,藏身在球桌下,遊戲機被打得火花四濺。張傑一把沒拽住燒餅,燒餅衝上去揮著球杆就往蕭南腿上砸,蕭南垂手一槍,燒餅肩膀中彈,翻身倒地。冷軍眼見著草包、燒餅鮮血飛濺,腦袋嗡的一聲,大吼一聲從球桌下奔著蕭南撲過去,蕭南抬手,張傑眼一閉,心想冷軍完了。槍聲響起,冷軍一愣,身上沒有彈眼。是駱子建軍刺出手,砸偏了槍管,子彈打在球桌上,大理石飛濺起白灰。冷軍紅了眼,再一次揮刀撲上,蕭南連扣扳機,已沒有子彈,冷軍的刀鋒閃著寒光已到面前。蕭南一甩手,獵槍砸在刀面上,冷軍左手一把箍住蕭南,倆人從球桌上翻下,冷軍抽刀要捅,被一個側肘撞在臉上,眼冒金星。蕭南翻身起來,在寬大的檯球廳裡飛奔,手裡啪啪地往槍膛裡壓子彈,冷軍揮刀在後急追,眼看著蕭南壓滿子彈,駱子建張傑在後狂喊:“快跑!”追到檯球廳鐵欄杆邊上,蕭南子彈壓滿,一個急轉,槍口尋找冷軍。冷軍藉著慣性,翻身從帶著尖鉤的菜場鐵柵欄上翻了出去,柵欄外圍著彩條塑膠布,蕭南想再開槍已沒了目標,掉轉槍口也不見了駱子建、張傑。
楊陽在游泳館沒等到蕭南,蕭南會獨自去找冷軍幾人的念頭閃過,楊陽驚出一身冷汗。一輛二八男式腳踏車撐在路邊,沒有上鎖,中年人蹲在攤子前挑東西,楊陽騎上就跑,中年人追了幾十米沒追上,在後邊罵娘。蕭南衝出檯球廳門口,正撞見楊陽,腳踏車一捏閘,發出尖利的聲音。
“有沒有看見冷軍!?”
“沒看見!”
“往郊外騎!”蕭南收槍,跳上腳踏車後座。他必須馬上離開,警察很快會到。
郊外荒僻土路,離市區已十公里。
“就這下,你回吧。”蕭南跳下車,撣撣衣服,準備拐上省道攔車。公共場所連開五槍,蕭南清楚這件事情帶來的後果,沒能一擊得手,他只能去外地躲一段時間。
“蕭南哥!”楊陽在後喊。蕭南轉身走回楊陽面前。
“蕭南哥,你看不起我。”沒等蕭南迴答,楊陽抽刀,雪亮的藏刀在陽光下劃出道耀眼的弧線,刀尖反插。眼見鋒利的刀刃就要沒入楊陽的身體,蕭南出手,藏刀被槍托挑飛,咚一聲落入池塘,青蛙驚得躍下荷葉,水面泛起圈圈漣漪。
檯球廳逃出來後,冷軍三人在河灘停下,氣喘吁吁。
“操他媽!都開始玩槍了!”張傑破口大罵。
“今天是運氣好,下回就未必了,我們得弄槍,我不會放過蕭南!”冷軍一屁股坐地上,眼裡殺氣騰騰。
“早該搞槍了。”駱子建腦子裡不斷重現著剛才的場景:蕭南分腿立在球桌上,連扣扳機,衣袂飄飄,從容鎮定。駱子建爭雄之心頓起。
“走,回去!”冷軍想起草包、燒餅一身是血,也不知道傷得怎麼樣。
冷軍三個遠遠站在人群外,豎起衣領。大批警察出入機械廠檯球廳,救護車扯著尖利的笛聲駛向醫院,裡面躺著中彈的草包和燒餅。付國強臉色鐵青地看著取證現場,五粒黃澄澄的彈殼放在手邊。趙德民槍殺譚斌案,犯罪嫌疑人一直沒有落網,每到人大會期間,局長在會上受了氣,回來逮住刑警隊就是一通臭罵。現在又冒出個槍擊事件,還開了五槍,傷者生死未卜,如果再破不了案,他這個刑警隊長的位置再坐不住。付國強眉頭緊鎖,目光掃過人群,好像看見幾道熟悉的身影。付國強穿過人群,冷軍三人已離去。
草包、燒餅的槍傷不足以致命,草包被打在手臂中部,燒餅打在肱二頭肌位置。輸血、取彈頭、縫針、包紮。付國強在病房裡等他們。
“槍戰是不是很刺激?覺得自己現在特像英雄吧?”付國強揶揄地說。
“報告政府,要雙方交火才是槍戰,而我們是受害人。”草包舉著好手說。
“少他媽和我貧!說!是誰開的槍!”
“報告政府,我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我!”草包確實不認識蕭南和楊陽,不過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那天付國強是摔著門走的,從草包、燒餅嘴裡沒問出任何事情。後來透過走訪臺球廳附近群眾,瞭解到開槍的那名青年特別英俊,是被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孩,用腳踏車載走的。蕭南漸漸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