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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還有啥好事。”冷軍被太陽曬眯了眼,有點犯困。
“自己看!”管教把檔案袋遞給冷軍,冷軍漫不經心地開啟――一份肝炎體檢證明,一份保外就醫檔案,監獄鮮紅的印章蓋在上邊。冷軍有點蒙,他沒有肝炎。
“發什麼愣啊!趕緊收拾東西,車都在外面等了。”管教一把拽起冷軍。
“操!現在就走?”
“坐牢坐傻了啊,我可告訴你,出去混好了別忘記我,沒準哪天我脫了制服找你混飯吃。”管教一摟冷軍膀子,冷軍哈哈大笑。
小風颼颼地吹,吹開衣領,吹入胸懷。立在高牆外的冷軍雙臂大張,深深吸氣,天地遼闊,雄鷹展著翅膀掠過蒼穹。
“操他媽的!老子終於出來啦!!!!”冷軍吼得氣壯山河,帶著長長的尾音。
鋥亮的轎車邊立著一個司機,除了趙德民,沒有人知道冷軍今天出獄。司機說:“趙總有急事來不了,讓我向你道歉。”冷軍心情好得一比,用力往司機肩上拍下:“道個球歉!抽根菸!”
管教把包遞給冷軍:“我們這裡忌諱說再見,出去後好好混,別忘了哥哥。”
冷軍把管教抱了:“要再見!不在這裡見!”
天色擦黑時候,車拐進市裡,停在一家桑拿門口。冷軍入獄前,本市只有澡堂沒有桑拿,市裡變化很大。趙德民安排得很周到,讓冷軍先洗個澡,後備箱裡幾個大盒子,一整套的名牌行頭。
冷軍聽過桑拿,但沒洗過。泡到面板潮紅的冷軍從大池裡爬上來,稀裡糊塗被領進了包間。一會一個性感風騷的女人進來,乳溝深陷。
“你幹嗎!?”女人進來就開始脫衣服,冷軍開始明白桑拿和澡堂是兩碼事。
“老公,替你服務呀。”女人嗲聲嗲氣,冷軍起一身雞皮疙瘩。
“操!滾出去!”
穿著中長風衣的冷軍從桑拿出來,從裡到外一套簇新名牌的冷軍神采奕奕,舉手投足間都是氣勢。司機有點明白,為什麼對人矜驕的趙德民會如此尊重這個人。
“兄弟,澡也洗完了,下一步什麼程式?”冷軍一拍司機肩膀,司機笑了。
趙德民在皇朝開了最大的包間,請的人不多,都是冷軍的兄弟――駱子建、張傑、草包。坐了半個小時,一直沒有上菜,幾個人不知道趙德民在等誰。
“趙老大,你想餓死我們吧。”張傑把桌上冷盤吃光了,駱子建和草包不說話。
“一會見了客人,再餓你們兩頓你們也樂意。”趙德民一直不肯說客人是誰,楊陽在他身後站著,表情依舊刻板陰沉。趙德民讓楊陽坐,楊陽不坐,這樣沒規矩。
門被推開,幾人望了過去,都呆了。冷軍臉上掛笑,一身風雨裡走過的江湖氣,依舊人生豪邁。
“我靠!”張傑一激動撞翻了酒杯,幾個人都很激動。
冷軍沒用杯子倒酒,用碗倒。冷軍衝趙德民一舉碗,其餘三人都舉著碗站起來。
“大恩不言謝,我兄弟四個敬你!”四人一仰頭灌下白酒。趙德民豪氣上湧,嘯聚街頭的年少歲月曆歷在目。趙德民把酒杯一拋,倒一碗白酒,辣酒如刀子割喉,血液像岩漿滾燙。
每個男人胸裡都有豪邁,只是被歲月的塵埃掩蓋。那天幾人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說那些曾經熱血的年代,說那些恍如昨日的如煙往事。他們曾經如此真誠,那是一個沒有銅臭的江湖。
楊陽在角落一直站著,站出寂寞。楊陽又想起了蕭南,那個快意恩仇的漢子。他們已分別得太久,浩瀚天際的那條孤獨悲愴的身影,深深烙在楊陽的心底。
有人流浪天涯,有人衣錦還鄉,有人金盆洗手,有人心懷天下。
那幾天,只要是出來玩的,都知道冷軍出來了。所有人都在看,看冷軍又要掀起什麼風浪。曾經跟冷軍的餘建國、張傑、草包已經上位,冷軍要還繼續玩下去,到底是誰帶誰。趙德民讓人送張空白支票給冷軍,百萬封頂,冷軍沒收。張傑和草包談起這事。
張傑說:“軍哥腦袋被門給擠了。”
草包說:“軍子看得明白,當年趙德民欠的人情,保軍子出來就算兩清了,要再收錢,就該軍子替他辦事了。你見過軍子喊誰大哥,衝誰低過頭?”
黑皮私下對冷軍說:“現在咱兵強馬壯,你只要搖旗,小鬼都會跟你,市裡還是你的天下。”
冷軍說:“老子一腳踹死你!都一把老骨頭了,搖什麼旗?你他媽的也該想想了,都快滿臉褶子了,還和一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