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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獅子,開什麼口啊?咱們之間用得著這個嘛!也就是開個玩笑,您還真上綱上線兒了。我是那種愛貪好處的人嗎?再說了還是哥哥您的面子,就這種小事兒,哪兒能真讓您記著掛著?”
此刻她越這樣說,白嵩啟卻覺得這不過是場面話,索性也由著她說,懶得往下接。這才是燕清婉的心機。她這一番話讓白嵩啟產生錯覺是一個目的,但她不是隻講給白嵩啟聽的,她還讓這屋裡不知情的人也有了錯覺——就是牌桌上她不認識的那兩家了。她話一出口,這些不知深淺的旁人聽了,自然就認為他們之間關係匪淺,甚至好到不分彼此了。而白嵩啟亦不出言撇清,就更讓那兩人覺得心中的猜測是對的。
這就是所謂步步為營。
明擺著,燕清婉得逞了。
而後,又聽她頗帶委屈地嘆了口氣:“唉!瞧我這笨嘴笨舌的,尋思著打個小算盤讓二哥晚上管頓飯呢,結果還弄巧成拙,反讓有些人誤會是我要訛他,搞得跟要上法場似的那麼難受。可不就該著我買力不討好嘛!得,還是老人講話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們也指望不起了,走吧蘇南葉,咱回家買菜做飯去了,告辭!”
說著,燕清婉站起身來,朝裡邊兒的葉子遞了個眼色,邁步作勢要往外走。
“喲喂妹子,你這還真跟哥哥槓上了啊!”白嵩啟讓她這一埋怨,不免尷尬起來:“二哥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這大夥兒都在呢,咱也就別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了唄!正好這天兒也不早了,逸塵啊!我看今個兒的牌也就到這兒吧,如清婉的願,咱找地兒先填肚子去吧!”一邊說,白嵩啟一邊丟了個眼色給阮逸塵。
燕清婉知道後面的戲還得唱下去,所以也不胡攪蠻纏,乾脆也就著這坡下驢,止住了腳步。
那邊阮逸塵接了話茬:“倒是,打了一下午,都累了。”說著,看向牌桌上的兩個人:“何總,陳秘,一塊兒吧?”聽著像邀請,但聲音裡卻不帶一絲感情。
阮逸塵這是在逐客。或者用一個字形容,是——晾。
“是啊!大家都累了,一塊兒喝幾杯唄!”白嵩啟也隨之附和,但那腔調跟阮逸塵如出一轍。
“喲,二哥!你又想耍滑了。”清婉一直估摸著火候,知道現在時機終於來了,也插了進來。
“這又怎麼的了?才多大會兒功夫啊,你二哥怎麼就又想耍滑?我冤不冤啊!”白嵩啟語氣中不禁夾雜了幾分無奈。
“我說二哥哎!咱可別叫屈,你心裡打什麼如意算盤我可知道。你就想著空手套白狼,自個兒大子兒不出一個還撈個盆滿缽圓。我讓你晚上管飯,你一合計可不就虧了嘛!所以啊!你就又死乞白賴地非叫著人家一塊兒,人有事兒求你,到時候自然就是搶著給你付飯錢,你可又省下了不是?”她頓了頓,又接著道:“我可看出來了,人求你這事兒啊,你懶得給管,索性就不鹹不淡地把人給晾那兒,不然依你的脾氣早答應了,哪兒用得著耗這麼久。”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句就像自個兒在嘀咕似的,但雖如此,她的話房間裡的人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這小空間裡的氣氛不覺就僵住了,白嵩啟的臉也霎時有點兒不自然起來。過了半晌,才聽他帶了分不高興地道:“丫頭,你可是有點兒聰明過頭了。”
清婉帶著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吐了吐舌頭隨後低下頭去擺弄衣服上的飾物,算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那兩人臉色不知何時變得白了些,卻也知道多說無益,只得告了辭,匆匆走了。燕清婉盯著地下發了會兒怔,忽抬起頭,帶著幾許怯怯地道:“二哥,是我多嘴,沒個把門兒的。壞了你的好事兒,你不會真生氣了吧?”
白嵩啟看著她,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隨即對阮逸塵苦笑道:“這戲也算是散場了,逸塵,咱也走吧!”
美酒佳餚,席萌萌跟葉子兩個人倒是聊得很投機,笑語不斷。可坐上首的兩個主角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的樣子。
清婉也不看他們,只默默地埋頭狠吃,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今兒這戲唱砸了,那兩位心裡正堵著呢!
本來今天她一去,看那幾位打麻將,只覺得不對勁。然後白嵩啟就很熱情地找她代打,她一入局,知道這場牌果然不簡單。贏家跟輸家在自己跟姓趙的女人之間來回轉,阮逸塵跟白嵩啟雖然看似沒入局,但這局卻是一直在他們手中控制著的。燕清婉向來是察言觀色的行家,她對幾人看罷多時,突然恍悟:這不是牌局,這是在試水。可是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她思前想後逐個分析,覺得定根朝廷裡那間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