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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對手戲,目的,是晾著桌上的另外兩家。
那麼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呢?燕清婉暗中揣度,心道:莫非,跟朝廷裡那件事兒有關?那現在,該如何處理好呢?
她突然就想起了紐約藝術博覽會上的一幅油畫——Olympic Games。當然,大家更喜歡通俗得將那幅畫稱作《五裸女打麻將》。不要小看了那些酒局或牌局,歷史上或傳奇演義中,記載的很多大事,往往其中起其最關鍵作用的,只是一場酒局或牌局。胡林翼就是藉著其夫人與官文小妾的牌局,開始逐步消除了官文對其的戒備,從而消除了朝廷對他的疑忌。《色?戒》裡,王佳芝也是憑著跟易太太打麻將,漸漸開始接近易先生的。而曹孟德青梅煮酒論英雄,群英會蔣幹盜書,宋太宗杯酒釋兵權,這樣的酒局亦不勝列舉。
很多時候,乍看來很不起眼的事情,往往起著決定性作用。就像現在,桌上人都看似各得樂趣,其實心裡,估計都是暗懷鬼胎的。
她略微思量,當下有了決斷:不如……靜觀其變,順水推舟。
要真說起來她其實算得上雀中高手,自小在揚州長大,南方人對麻將都有一種特殊的熱衷,這種環境下,燕清婉幾乎是百日起就開始看牌九,不識字前便已經識得了順子刻子對子麼九。十幾年的經驗,可不是蓋的。
所以如今她也槓上了,別人的牌懶得管,專逮著阮逸塵和那女人的牌不放,幾圈兒下來,南北縱橫,竟連贏了十三局。她是鴻運當頭,越戰越勇。
轉眼,便到黃昏時刻了。
又是一局尾聲。
燕清婉胸有成竹,笑而不語。
姓趙的女人道:“五條。”
那少女聞罷,看也沒看,一推牌:“胡了!”
“呃,不好意思!”那女人突然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煞是欠抽:“我剛才口誤,喊錯了,我打的是六條。”說罷,笑意吟吟的盯著她,明擺著是要讓她出醜。
燕清婉心中暗罵:蠢材,就你這智商!轉而漫不經心道:“呃,六條啊?沒關係,照胡不誤!”
一句話說的眾人忙看她的牌路:一、九條的刻子,剩下二三四五六七八條清一色的順子。這番型在牌桌上叫“九寶蓮燈”,見張就胡。
對家的女人氣得直喘粗氣,方寸大亂 ,索性把暗屜裡的籌碼一股腦兒全推了過來。清婉衝白嵩啟他們擠擠眼,笑得壞壞的。那邊也同樣回之一笑,意味深長。又暗自打量阮逸塵的神色,雖還是帶著笑,卻意興闌珊。她暗說果然如此,心知大局已定,是時收手了。
“二哥,我可是按你說的,輸了的全給你撈回來了還外帶了一些呢,你倒是怎麼謝我啊?”她沒有再去搓牌,反是往外一撤椅子,跟白嵩啟說起話來。
“哥哥一言九鼎,一開始不是就說好了嘛!贏了算你的,輸了算哥哥的,你自個兒數數一共有多少碼兒,哥哥等會兒全給你。”
“去!”清婉故意白他一眼,撇撇嘴:“您這意思,我就是來圖你錢的啊怎麼著?”
“喲,這麼多好處費還不樂意啊?那你說要哥哥再怎麼謝你啊?”白嵩啟一笑。
“唉!二哥你可真是個奸商”
“哦?”白嵩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等待下文。
她瞟了對方一眼,笑道:“你啊!就沒打算讓我拿這個好處費!你要是真有那心謝我,哪兒能直接把話說出來啊,你得私下裡塞我好處才是!你這一說贏了算我的,聽著倒是大方。你早算計好了,我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帶直接伸手白拿的。現在我拿了你的好處是一回事兒,改天兒你不認我這個妹妹了,我可就平白落下貪財的口實了。所以啊,我怎麼合計你都是許了我張空頭支票,這可划不來,趁著現在大夥兒都在呢,咱得先把這事兒說清楚了,省的到頭來我忙活了一下午什麼都撈不著!”
白嵩啟有些意外,他沒料到燕清婉會這麼說。但他也不是笨伯,轉念便明白了燕清婉的用意:不要錢,那應該就是有其它要求嘍,無非是現在跟自己賣個人情,等以後時侯到了就連本兒帶利討回來。他暗想這女孩兒也不過如此,小聰明罷了。
後來他才發現,自己太低估燕清婉了。
第十九章 聲東擊西
白嵩啟說:“那有什麼願你就許吧!只要你今兒個開口,無論什麼條件,也不管多久,哥哥都滿足你就是了。”話雖如此,語氣中卻明顯沒了剛才那種興致。
燕清婉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於是道:“喲!二哥,您這是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