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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寶夾了一片胭脂鵝脯,微微一笑:“不用,我這個方法和他們不同,您只要轉告太后,明日亥時,準時前來即可。”
徐安欲言又止,而進寶故意吃的很慢,就是給他機會開口。
可是直到她吃完,徐安都沒再說半句話。
進寶放下碗筷,徐安立刻遞來手盆,讓她洗手。她看得出徐安眼中的不安與焦慮,是出自真心的為她捏了把汗。
她接過徐安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輕聲道:“我知道徐公公是真的關心我,可是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唯一能說的就是,若我無法自保,讓我入宮又有何用?”
徐安神色一凜,手中的拂塵微微一抖。
這是進寶自從認識徐安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驚慌。這便證明了進寶一直的猜測都是對的,上次他在太后跟前故意說出已故皇后的生忌,為她搭橋下坡。
她就猜到了徐安一定和那個千方百計令她進宮的人,有所聯絡。
只是至今都無法得知他們的目的。
徐安神色很快恢復如常,道:“昭儀既然懂得如何自保,老奴又何須多言呢?”
真是隻狡猾的老狐狸,一點口風都不露。
徐安收拾碗筷,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從懷中取出一個紫檀描金木盒,雙手遞給進寶:“這是奴才臨來前,皇上親手交給奴才的,讓老奴轉交給昭儀。”
進寶接下盒子,徐安端著她吃完的碗筷,躬身出去。
伴隨著殿門沉重的上鎖聲,進寶的心也一併沉了下去。
望著盒子,半天都沒有開啟。
他還在乎她嗎?
猶豫半晌,她方緩緩開啟,只覺得心頭跳的奇快,眼中微微一熱,一時不能自已。盒中赫然是一把小巧的梳子,通身皆用黃金打造,梳子上面刻有形同連理枝的花紋,花紋末端,鑲以紅寶。做工精緻華麗。旁邊又有一張小小的花箋,上面寫著兩行工整的楷書:
相守到老,白髮齊眉。
月色如醉,透過冰紋的窗紗似乳白色輕霧,進寶握著金梳,含笑睡去。
翌日,亥時未到,中慶宮外面的庭院中,就已經站滿了人,太后和皇上坐在車輦中,六宮妃嬪也一半是好奇,一半是看戲,但是太后有命,只允許五品妃嬪在場,只怕hou宮的人全部都會湧來看死人復活。
侍衛將殿門上的鎖開啟,進寶從裡面走了出來,跪下見禮。
太后心急想知道死人復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急道:“平身吧,張采女什麼時候能活過來?”
“快了。”進寶自信滿滿地道。
她站在廊下,又命侍衛將殿門鎖上,此刻寢宮內,只剩下張采女一具屍體,再無其他活著的人。
進寶又命所有人熄滅燈籠,整個中慶宮只有殿內一盞微弱的燭光,偌大的院落,寂靜無聲,連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所有人斂氣凝神地盯著殿內的燭火。
亥時過半,仍不見半點動靜,太后耐不住性子,心急地道:“到底什麼時……”太后的話才說了一半,眼睛盯著寢宮的燭影,驚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於此同時,在場的眾人也都盯著中慶宮正面的窗戶,個個面色蒼白如紙,像是看到鬼一般,又幾名膽小的妃嬪翻個白眼,昏倒在宮女的懷裡。還有幾命年紀小的內監,嚇的丟掉了手中的燈籠,****癱軟地坐在地上。
進寶瞥著眾人驚駭的神情,朝寢宮的窗戶輕輕地瞟了一眼,心中暗喜。
那緊閉的窗戶上,昏暗的燭光下,一個人正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她……真的活了?”太后膽顫地向車輦的後面躲,使勁拽著徐安的手,就連徐安也長大了嘴巴,怔松不語。
隨著人影漸漸坐直了身體,竟有些人不顧皇太后和皇上在場,嚇的奪路而逃。
進寶站在前頭,眼睛掃過眾人,只見月門處一個深色的身影,正偷偷地探出頭,想殿內張望。
猛地那人看到了窗紙上影著站立的人影,漸漸向殿門靠近,似乎要走出來。嚇的愣在當場。
妃嬪們尖叫著向殿外跑去,如果太后不是坐在轎輦上,恐怕也要拔腿就跑,唯一個比較鎮定的要算祁煜了,但他也面色蒼白,冷汗直流。拼命地抓著轎輦的兩旁,極力保持君王該有的儀態與鎮定。
忽然之間,進寶一聲命令:“來人啊,把那人給我人抓起來。”進寶一身手指,指著月門處。
侍衛都被嚇的不輕,愣了一愣方才反應過來,跑過去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