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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景飛目光一凝,面色冷峻幾分,望著地上有如一攤爛泥的沈思孝道:“那,不如真把他殺了罷。”
羅依苦笑:“殺人償命,難道要為了這個麼渣滓,斷送我的一生?”
範景飛摸了摸下巴,道:“說得也是。不過,獲罪可免,死罪難逃,你朝後面去點,免得誤傷。”
羅依聞言,馬上後退幾步站好,只見範景飛雙腳齊動,快得只見光影,待他停下,沈思孝就變成了豬頭,整個臉腫脹了一倍不止,而且青一塊,紫一塊,他身上如何,因為穿著袍子,看不到,但羅依想,應該比臉也好不了哪裡去。
範景飛拍了拍手,問道:“如何?”
羅依上前,也踢了一腳,疑道:“這樣踢他,他都不醒,難道真死了?”
範景飛道:“放心,我有分寸,死不了,走罷。”
羅依點了點頭,跟著他朝巷子外走去。
範景飛側頭看她,神色間頗有探究意味:“阿依,你可真是與平常女子不同。”
羅依一愣:“怎麼?”
範景飛道:“剛才若換作其他人,被救後的頭一件事,就是放聲痛哭罷。”
哭?羅依想了想,只怕就算真被玷汙了,她也不會首先想到哭,而是要想盡辦法報復,因為在她心裡,恨比傷心要更多。不過,這也因為她來自更加開放的現代社會,所以才有此想法罷。在這個時代,不論民風如何開放,女子的貞潔都是放在首位的,若真被玷汙,她就只有一死了之了。但可恨的是,那沈思孝強/奸她,能叫作玷汙麼?若真如他所說,和離文書已被撤銷,那她真就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許是因為羅依沉默良久,沒有作聲,範景飛居然嘆了口氣,輕輕攬過了她的肩,道:“你一定是嚇壞了,不怕,那人的長相,我已經記住了,以後叫他好看。”
羅依順勢伏到他的肩膀上,默默流淚,但沒一會兒就抬起頭,決然地把眼淚擦得乾乾淨淨,道:“我不是輕易會被嚇倒的女人。謝謝你借給我肩膀。”
範景飛眼中露出驚訝神色,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她。羅依福了一福,道:“幸虧你及時出現,不然我……”她說著說著,又哽咽起來。範景飛趕緊攬她至肩,拍著她的背道:“肩膀,借你,借你,不要錢。”
羅依在心裡一個勁兒地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堅強,但眼淚還是抑制不住地洶湧而出,不一會兒浸溼了範景飛的肩膀。
“這樣就對了,不過是個女人,何必逞強?”範景飛反倒覺得她這樣的表現才算正常,輕輕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極有節奏。
好半天,羅依終於宣洩完了情緒,抬頭把淚痕擦乾,但那一雙紅腫的眼睛,卻是怎麼也遮不了了,還好範景飛身材高大,她便躲在他身後,低垂著頭,跟著朝外走。
出了巷子,拐個彎,便是熱鬧非凡的大街,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剛才令人恐懼的經歷,彷彿一場夢一般。羅依抓下道旁低矮樹枝上的一團雪,敷上眼睛,希望能靠著這一絲冰涼,讓它趕緊消腫。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沒幾步,便見範景明站在道旁,守著範景飛的對聯攤子,似在等著他回來。範景飛皺了皺眉,道:“他怎麼還在,真是多管閒事。”說著,轉了個身,對羅依道:“咱們換條路回去。”
但範景明已是發現了他們,快步走過來,一把抓住範景飛:“趕緊把你的攤子收了”
範景飛毫不客氣地甩開他,拉起羅依就走。範景明正要去攔,突然瞧見羅依紅腫的眼睛,吃了一驚,連忙追著去問:“阿依,你怎麼了?”
羅依正想用眼睛進了沙子之類的藉口掩飾過去,卻聽見範景飛道:“女人就愛耍小性子,同我賭氣,哭了。”
他這話曖昧至極,由不得人不多想,羅依驚詫看他一眼,但還是甚麼都沒說,不管怎樣,他也是在替她掩飾。
範景明看向範景飛的眼神卻充滿了狐疑,開口時說的竟是:“景飛,你休要胡鬧。”
“我怎麼胡鬧了?”範景飛詫異看他一眼,抓緊羅依的胳膊,加快了腳程,很快就把範景明甩在了身後。
兩人沒再停歇,一氣奔至羅家裁縫店,自後門鑽了進去。羅依喘著氣,請範景飛到後面廳裡坐下吃茶。範景飛瞧著她,道:“我怕路上遇見你的熟人,問東問西,所以走快了些,不過你這身子,真該好好練一練,怎麼走幾步路就喘。”
一語驚醒夢中人,羅依回到孃家後,伙食好了不少,但身子仍舊瘦弱不堪,原來是因為沒有鍛鍊的緣故,可憐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