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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場就變了臉,著人把媒人打了出去。大家方才看了好一場笑話,這會兒都還捨不得離去,站著說閒話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只是範景飛怎會突然想到要替唐文山向蘭清音提親?他昨日去醉仙樓救她時,明明是一副要將唐文山撕碎吃掉的憤怒模樣……羅依正疑惑不解,卻聽得後面傳來個明明很清脆,但卻帶著疲憊和沙啞的聲音:“這天熱得慌,羅管事何不到我屋裡去坐坐?”
羅依轉身,卻原來是司畫。她一張小巧的瓜子臉上,滿布疲憊神色,眼角的妝色明顯暈開,但她自己卻渾然未覺。她同羅依素無交情,此時突然前來相邀,必定有事。羅依想了一想,叮囑秋蟬和秋水快些回宜苑,自己則隨了司畫的腳步,沿著道旁的柳樹,朝小徑那頭走去。
羅依記得,這條路並非通往四名女夥計所居之處,也愈發肯定,司畫找她,是有話要說。
但司畫一路默默走著,並無半點言語,只是那神情越來越顯憔悴,待走到一處小池旁時,她竟蹲下身,捧著臉嚶嚶地哭起來。
這是唱的哪一齣?羅依不明所以,只得好心掏出一塊帕子,彎腰遞了過去。司畫道了聲謝,卻不伸手接,任由那淚珠兒,一點一點地滴落下地,滲進柳樹根下的泥土裡。
好一時,她方才控制住情緒,擦乾淚,重新站起來,懇求羅依道:“羅管事,求您去瞧瞧唐管事罷,只要您能開解他一分半分,他日司畫定當竭心盡力,為您效犬馬之力。”
羅依不解:“唐管事為何傷神,你我皆知,你不去勸動蘭管事,卻來叫我,這是甚麼道理?難道唐管事還會聽我的不成?”
司畫一掌拍向柳樹樹幹,咬牙恨道:“她那般鐵石心腸的人,哪裡是我勸得動的。若她稍許心軟半分,唐管事也不會是如此的模樣。”她說完,重新轉向羅依,微微有些詫異:“羅管事,聽你這口氣,竟是不曉得二少爺為何會突然替唐管事去向蘭管事求親?”
怎麼,這其中的原因,司畫竟知曉?羅依忙道:“我真不曉得,你說給我聽。”
司畫朝周圍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方道:“昨夜在醉仙樓,突然不見了你的蹤跡,二少爺來後,在迴廊上對唐管事大發脾氣,隨後便讓藍田去尋官媒,替他向蘭管事提親。我聽說,羅管事昨夜去醉仙樓,並非二少爺的指示,而是唐管事私下為之,所以二少爺才會勃然大怒。我想著,既然此事因羅管事而起,大概也就只有你有辦法開解他一二了。”
羅依看著司畫的殷切目光,竟說不出旁的話來,只得道:“你是想讓我去跟他說一句原諒他的話?”
司畫連連點頭,道:“羅管事,想必你也猜到了,唐管事向來與人為善,作甚麼會害你,這都是蘭管事在背後慫恿的緣故。唐管事一心繫在她身上,向來是她說甚麼就是甚麼,這才犯下了大錯,也險些害著了羅管事。”她說著說著,竟朝向羅依拜下身去,叩首道:“我不求羅管事真原諒唐管事,惟願羅管事去跟他說一句原諒的話,哪怕是違心的也好,免得他被蘭管事所傷之時,還惦著對羅管事的滿心愧疚。”
聽了她這一番話,羅依昨晚的疑惑終於得解,原來唐文山害她,背後主使乃是蘭清音。既是這樣,他倒也算得上是個可悲可嘆之人,只是終究還是為虎作倀,險些害了她,羅依心中憤恨難平,走到一旁,不受她的叩頭,也不願答應她的請求。
司畫伏在地上不肯起來,哀求不止,羅依不欲過多糾纏,轉身就走,待走了幾步,卻又猛地停住,回身驚訝問道:“唐管事自己做錯了事,傷心就傷心,愧疚就愧疚,卻作甚麼是你來求我?”
司畫登時紅了臉,垂首囁嚅不語。
原來是個痴心女子,羅依剎那間心中雪亮,泛上莫名的傷感來,不由自主地道:“我且依你,朝安苑走一趟。”
司畫大喜,連連叩首:“不管結果如何,司畫都感念您的大恩大德,往後您要是有所差遣,使人來說一聲便得。”
羅依輕嘆一聲,轉身朝著安苑而去。
第六十章 範府作客
安苑的房舍方依舊,但任憑羅依如何去拉那門前的鈴鐺,都不見唐文山出來,她只得擅闖進去,卻發現他就在院中角落裡,正摟著一壺酒,喝得大醉。羅依愣了半晌,嘆道:“唐管事,你這是何苦。”
唐文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給她作揖行禮:“羅管事,對不住,擺了你一道,隨你怎樣恨我罷。”
他滿身的酒氣,羅依忍不住避了開去,道:“我不恨你,你比我可憐。”
唐文山聞言大慟,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