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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緊緊閉上了嘴。一時卻又不甘心,開口辯道:“羅管事,您句句針對於我,但也得有憑有據。”
羅依收起滿臉笑意,冷哼一聲,道:“你焉知金剛石一事不是我故意講來試探你們的?此事除了我,就只有你和秋蟬兩人知曉,而今它卻長了腳,跑到了蘭管事那裡,你說,除了你和秋蟬,還會有何人?”
秋水強辯道:“羅管事也說了,還有秋蟬”
羅依道:“在我今日進紫微廳之前,秋蟬一直在我跟前,怎麼去告密?”
秋水急道:“今天早上是我陪著羅管事來紫微廳的,那時秋蟬留在宜苑,便有時間”
羅依怎會沒想過這個可能性,聞言淡淡地道:“宜苑通往外面的路,只有一條。”簡言之,如果秋蟬出來報信,一定會經過羅依身旁,但她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秋水更加焦急:“還有昨天半夜,我記起來了,昨天半夜她出去過一趟,我原本以為她是起夜,所以沒有在意,這會兒想來,原來她是去告密去了。”
羅依嘆了口氣:“你還是不肯承認麼?我拖到現在還沒說,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她說完,靜靜地看著秋水,見她仍無意悔改,方才道:“昨晚值夜的婆子很多,總不會都被蘭管事收買罷,我想她還沒那麼大的本事。她們,並未看到有誰半夜從宜苑出去。”而且,秋水不知道的是,昨晚羅依為了畫圖紙,很晚才入睡。
秋水臉色開始泛白,不知是因為琴太重,還是因為心太虛。
羅依微微側過臉,輕聲道:“昨兒去小作坊的時候,一進門你就落到後面去了,不見人影,當是去跟蘭管事見面了罷?可惜你並未從我這裡打探到打磨金剛石的具體方法,不然今日在紫微廳……”
羅依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因為覺得沒甚麼必要。
秋水垂頭啜泣:“昨日我勸過羅管事莫要去小作坊的,我就是怕,怕……”
她也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許是也覺得沒有必要罷。
羅依看了看秋水手中泛著隱隱光澤的焦尾琴,道:“這琴我也不會彈,收了也是暴殄天物,既然蘭管事想要,就送與她去罷,你記得快去快回。”
秋水以為自己聽錯了:“羅管事,您,您讓我快去快回?您不罰我?您不趕我走?”
羅依一笑:“趕你走作甚,既然已知你的身份,往後宜苑要是再有訊息走漏,一定就是你使壞,我直接找你便是,倒省卻我許多功夫。”
一席話聽得秋水心驚膽戰,羅依這般著想,她還哪裡敢有以後,匆忙起身,捧著琴朝蘭清音的佳苑去了。
真相大白,心情卻依舊沉重,羅依沿著石子路朝回走,那路面上五彩斑斕的圓形圖案,竟瞧得她發暈。想到今日早上,範景飛那青衣小童把傘讓給秋水的情景,羅依突然心中透亮,都說蘭清音暗戀範景飛,而今看來,只怕範景飛對她也是有情的罷,不然那童子為何偏要討好秋水?必是曉得秋水同蘭清音走得近。只有她這個傻瓜還矇在鼓裡,一廂情願地以為範景飛會為她主持公道。可笑,可笑。
其實她這想法毫無道理,只可惜她此刻心馳神亂,一味地鑽進了牛角尖,哪裡發現得了。
羅依含著一口悶氣,渾渾噩噩地回到宜苑,秋蟬迎上前來,一眼發現她紅腫的手,驚叫道:“哎呀,羅管事,您的手怎地紅了?”
許是那一下兒,磕得狠了罷。羅依沒有在意,徑直回房,躺到床上,不想動彈。秋蟬不敢進去打擾,幫她關上了門。
不多時,四個女夥計各攜一份好禮,結伴前來,羅依勉強出去應酬了一番,復又回房躺下。
秋蟬去領了中午飯回來,同羅依嘰嘰喳喳:“羅管事,我剛才聽見司畫又在講蘭管事的壞話呢,抱怨她給她們四個女夥計取了丫鬟一樣的名字;可巧蘭管事的那四個丫鬟,就叫侍筆、侍墨、侍紙和侍硯,一邊是琴棋書畫,一邊是筆墨紙硯,可不都是丫鬟名字?”
羅依可有可無地聽著,淡淡應了一聲,淨手吃飯。
一時秋水回來,稱蘭清音瞧不出喜怒,但卻把琴收下了。羅依微感詫異,不知她是不願在人前流露情緒,還是真看重範景飛的那架琴。
午睡過後,羅依懶懶地起身,對了銅鏡一下一下地梳頭髮,卻忽聞秋水來報,稱範景飛來了。她下意識地就想說“不見”,臨出口前又自嘲,她算甚麼身份,就敢給老闆吃臉色,真是不自量力。於是喚秋水給簡單梳了個髮髻,整了衣衫走出門來。
範景飛依舊穿著早上的那身織錦袍,站在綠葉層層的葡萄架下,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