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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赤道非洲大猩猩。帕洛馬爾先生在白猩猩館外面的人群中擁擠前進。在寫有“白雪”(白猩猩的名字叫白雪)的玻璃牆的後邊,有一堆肉和白色的毛,那便是白猩猩坐在牆邊曬太陽。它那似人的面孔呈桃紅色,滿布皺紋;它那光滑的胸部也呈桃紅色,酷似白種人的胸脯;它的面龐寬大,表情憂鬱,時不時地轉向玻璃牆外與它僅有一米之隔的觀眾;它的目光充滿悲傷、忍耐與無聊,充分表達了它聽天由命、安於現狀的心情。它是世界上惟一的白猩猩,但並非出於它自己的意願與喜好。它忍辱負重扮演著這個獨特的角色,並以自己那笨重而醒目的身軀佔據著這裡的時空。
玻璃牆的那邊圍有一圈柵欄,柵欄外面還有高大的圍牆。這裡像是監獄裡的院子,實際上是白猩猩的籠子或曰住所的庭院。在白猩猩欄內有一棵光禿禿的樹和一個鐵製的肋木,再往那邊,在小院內,有隻黑色的母猩猩,懷抱一隻黑色的小猩猩。“白雪”的毛色是不遺傳的,因此它仍然是這些猩猩中惟一長著白毛的猩猩。
白猩猩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這使帕洛馬爾先生想起那些年代非常久遠的古蹟,諸如大山、金字塔。這個猩猩實際上還很年輕,只是因為它那桃紅色的面頰與周圍的白毛形成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