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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和八少爺都要去貴州,五夫人說七少爺是長子,要留在家裡,只同意讓八少爺跟著去,七少爺不服,嚷著要去告訴孫老侯爺呢!把五夫人氣得夠嗆!”
這也是人之常情。
長子可以恩蔭,自然要想辦法給次子找出路。
思時間,徐嗣謹來給他們問安了。
“爹爹,您幫我找個幕僚吧?”他開門見山地向徐令宜求助,“我身邊也有幾個人,做護衛、小廝甚至是門房、廚子都不成問題,可就是做幕僚有些困難!”又道,“龔大人臨走的時候也問我這件事,我還以為他有人推薦給我,誰知道卻只是問了問。我看他那樣子,到不是沒有人選,恐怕是為了怕我多心而避嫌吧!”
“那你是什麼意思?”徐令宜悠閒地問他。
第七百四十九章 驚訝(下)
徐嗣謹嘿嘿地笑:“我想和您討臨波!”
“臨波?”徐令宜愣然,“你怎麼想到了他!”
臨波和照影曾是徐令宜貼身的小廝,精明能幹、忠心赤膽自不必說,而且這兩個放出去後,一個管著廣州徐家的海外商行,一個管著寧波的海外商行,都做得很不錯,特別是照影,膽大心細,現在儼然寧波城裡數一數二的人物,就是寧波知府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
“皇上當時並不贊同我跟著歐陽鳴去追剿朵顏,後來因太后娘娘親自出面過問,皇上才勉強同意了,可見在皇上的心目中,我年紀太輕,還不足以擔當大任。”徐嗣謹說著,笑容漸斂,“機緣巧合,我捉了朵顏,皇上見到我時,直笑我‘運氣好’,說我是他的‘福將’。”
皇上說這話是金鑾殿上說的,徐令宜也在場。
當時還惹了群臣一陣大笑。
他微微點頭。
“不管皇上說這話是出於真心,還是怕‘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按道理,皇上都不應該讓我去做這個貴州總兵才是——整個大周王朝,加上漕運總兵,一共才二十一個總督,就算是我彎著腰,別人的眼睛也要看到我。”徐嗣謹正色地道,“送走了龔大人,我就去了趟雍王爺府。
聽雍王爺話裡話外的意思,我能做這總兵的位置,全靠江都公主的一句話……”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徐令宜比徐嗣謹知道的還多,但他很想聽聽兒子會怎麼說。
“是不是誇大其詞了?”徐令宜頗有不以為然地道.“這可是國家大事!”
“閣老們想和兵部爭總兵的位置,皇上原是知道的。”徐嗣謹,“後來兵部的人佔了上風,皇上就有些不喜了。正好江都公主覺得我受了委屈,找皇后娘娘說叨,皇上聽了臨時起意,就定了我做甘肅總兵,封閣老們推薦的那個福建都司同知做了四川總兵。說起來,這也是皇上的平衡掣肘之術。”
徐令宜驚訝地望著徐嗣謹。
兒子真的長大了,再不是那個讓他時時擔心,片刻也不敢放手的孩子了。
對徐嗣謹像同僚一樣和他說話,他既感受到不習慣,又感覺到新鮮。
“聖意也是你胡亂揣摩的?”他輕聲地喝斥兒子,語氣中不僅沒有怒意反而流露出幾分欣慰之意來。
徐嗣謹自然聽得出來。他嘻皮笑臉望著父親轉移了話題:“好幕僚可遇不可求,我就不強求了。先找幾個能寫公文的人湊和著先用了再說。當務之急是得找個能幫著管理銀礦的人——我年紀輕又是勳貴又是外戚,初到貴州,那些年紀大、資歷老的兵油子怎麼會服我?我要想坐穩貴州總兵的位置,少不得要殺雞給猴看整治幾個人。我要是天天盯著那銀礦,肯定會被那些人順藤摸瓜地揪出雍王爺來,那可就麻煩了。臨波這些年在廣州做得不錯,卻又比照影小心謹慎,讓他去給我管銀礦,是再好不過的人選了。”
臨波也好、照影也好,是讓他們做廣州、寧波商行的管事,還是讓把他們丟到田莊上閒著全憑他的一句話。徐令宜更感興趣的是徐嗣謹所說的“整治幾個人”。
“哦!”他揚了揚眉,“這樣說來,對於去貴州怎麼做,你已經有了腹案了?”
“還沒有。”徐嗣謹“咯吱”、“咯吱”地捏著指關節,一副要和人過招的躍躍欲試模樣,“反正,誰也別想騎在我頭上。”又道,“這可是我第一個差事,要是辦砸了,名聲出去了,以後想幹點什麼事可就難了。”
大方向上兒子事事都有數,徐令宜暗暗點頭,不再過多的詢問,笑道:“你四哥現在管著家裡的庶務,臨波是廣州商行的管事,廣州商行這幾年的收益佔了家裡的十分之一,你想把臨波要過去,先跟你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