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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也去拜會一下?”
“我也不知道。”徐嗣誡道,“要不,我們去問問母親?”
兩人去了正屋。
徐令宜正和十一娘說孩子們的事:“…諄哥那邊,趙先生知道該怎麼做。謹哥兒到我這邊來描紅,我也會督促他課堂的。就是誡哥那邊,我看趙先生是個十分嚴謹的人。他從前跟著趙先生讀書,散漫慣了,換了個先生,只怕有些不習慣。他又是個靦腆的性子,你要多問問才好。至於常先生的束脩,我準備比較趙先生剛來的時候——一年三十兩銀子,一個小廝,熱冷四季的衣裳各兩套。
如果教得好,年底的時候多給些賞銀就是了。
要是誡哥兒能中秀才,我再另外的賞。”
燕京西席的束脩在二十兩和三十兩之間,何況徐令宜還另配了小廝,有冷熱衣裳和紅包。這樣的待遇不算低了。
十一娘微微點頭。
“侯爺放心!”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又不到用冰的時候,她拿了把團扇幫剛進門的徐令宜打著扇,“我會注意誡哥兒的。只是謹哥兒在您那裡,您可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還有,不能帶他去馬場騎馬。怎麼也要等他十歲。實在是要去,您親自帶著他……”
她站在他身邊,舉手投足間暗香浮動。
“你到底是讓我帶他去騎馬呢?還是讓我不帶他去騎馬?”
他的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在她的身上。
白色銀條衫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隨著她打扇的動作如水般盪漾開來,讓她的豐盈更顯飽滿,腰肢更顯纖細,有了欲言還休的誘惑。
他猛地抽過她手裡的團扇,狠狠地扇了兩下。
“一會說不行,一會又說行。你再這樣,孩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十一娘瞪著他。
是誰又帶了謹哥兒去騎馬?弄得孩子三天兩頭想著這事。著見他回來就獻殷勤地給他端茶倒水,像小狗似的在他身邊轉來轉去的……“我不讓,可侯爺聽我的嗎?”她語氣裡不由帶了幾分嬌嗔,“還說什麼男孩子,不能整天和丫鬟、媳婦子混在一起,見識短不說,還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
有小丫鬟隔著簾子道:“侯爺,夫人,四少爺和五少爺過來了!”
十一娘忙打住了話題。
徐令宜見她面帶薄怒,不免有些後悔自己說話太沖。把團扇塞到她手裡,趁機握了她的手:“好了,孩子們過來了!”聲音低了幾分,語氣十分柔和,就帶著幾份哄她的味道。
十一娘不是不贊成他的觀點,只是不相信那些從來沒見過的騎馬師傅,寧願謹哥兒跟著他。又煩他語氣不好。見徐令宜低了下氣,心裡的那點不快自然煙消雲散了。但還是在他肩膀上擰了一下,才笑了起來。
越來越像孩子了。
徐令宜笑著搖了搖頭。
徐嗣諄和徐嗣誡走了進來。
“你們來的正好!”行了禮,十一娘讓小丫鬟端了錦杌他們兩人坐下,徐令宜沒等兩人開口已道,“常先生過了五月十五就來家裡坐館了。”他望著徐嗣誡,“你這幾天把東西收拾收拾,以後就到聽濤閣去上課。”然後對徐嗣諄道,“誡哥兒去了聽濤閣後,趙先生早上給謹哥兒上課,下午給你上課。你以後每天早上和我一起到外院的書院學著管理家裡的庶務。”
兩個孩子忙恭敬地起身應“是”。
徐令宜又交待了兩個幾句“要聽先生的話,好好讀書”、“多聽多看,不懂的就問白總管,不要隨隨便便就做決定”之類的話,就讓兩個孩子下去好好準備。
徐嗣諄朝著十一娘使眼色。
十一娘不動聲色,送兩個孩出門。
徐嗣諄忙道:“我想到時候請常先生吃個飯,您看行嗎?”
“行啊!”十一娘考慮到徐嗣諄不會參加科考,沒有一個能證明趙先生教得好的標誰。家裡有一個先生的時候還無所謂,現在有兩位先生坐館,趙先生的人品她信得過,常先生卻沒有什麼接觸,如果兩位先生之間有了不快,受影響的還是徐嗣諄和徐嗣誡。她叮囑徐嗣諄:“趙先生是你先生,又教過你五弟。這麼多年,待你們親如子弟,你們可不能怠慢了趙先生。既然要請常先生,不如請了趙先生作陪,讓趙先生幫你們款待常先生。兩位先生也可以藉此機會認識認識。”有個好的開端,總是有利些。又想到徐嗣諄馬上要正式接手家裡的庶務了,吩咐他,“你在外院,對家裡的管事也要禮遇些,他們可是你以後的幫手。”
徐嗣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