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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肯定會鬧得人皆盡知的。
要是爹爹問起來,他該怎麼回答?
“五弟!”徐嗣諄臉色大變,不敢有片刻的遲疑,立刻追了上去,喊守在門外的王樹:“快攔住五少爺!”,王樹大聲應“是”,追了上去。
徐嗣諄也沒有歇著,氣喘吁吁地在後面追,“五弟,你等等我!”
機敏的火清看了,也跟了上去。
腳下的腳石磚方方正正,黑漆蓮huā基石的落地柱靜謐莊重,綠油色的參天大樹安祥從容……那些曾讓他感覺到美好的景物,此刻是如此的陌生。
淚水糊塗了徐嗣誡的視線。
他要去問問……肯定是四哥弄錯了”他要自己去問問……
有人拽住了他的胳膊。
他死勁地掙扎著,把那人甩在了身後。
“五少爺!”王樹沒想到徐嗣誡竟然給掙脫他,愣了愣,很快又追上了像無頭蒼蠅般亂竄的徐嗣誡。這次他吸取教訓,從徐嗣誡背後撲上去,把他橫腰抱住。
徐嗣誡如一條被撈起來的魚,不管怎樣騰挪跳躍都掙脫不開。
“放開我,放開我!”,徐嗣誡叫嚷著,脖子又粗又紅,“你們騙我,你們騙我……”
有路過這裡的婦僕站在遠處指指點點的。
趁機追了過來的徐嗣諄嘴唇發白,喘著粗氣一把抓住誡哥手:“你想鬧得闔府皆知麼?到時候母親怎麼辦?是幫你賠禮還是幫你去祖母面前求情?”
徐嗣誡身子一僵,怔在了那裡。
五弟最尊敬母親。
徐嗣諄鬆了口氣:“把他給我拖回去!別讓人看笑話!”
火清忙上前幫著王樹把徐嗣誡架回了淡泊軒。
碧螺走了出來:“這是怎麼了?”她神色緊張。
“五弟和我拌嘴了。”徐嗣諄喘息道,“讓人都退下。誰要是敢亂說,立刻找人牙子來賣了!”
他待人一向寬和,這樣嚴厲的語氣,別說碧螺了,就是那些先前還看熱鬧的丫鬟們都嚇了一大跳,沒等碧螺吩咐,院子裡走的一個人也不剩了。
徐嗣諄關了門。
“五弟,你別這樣!”,他望徐嗣誡那雙瞪得大大的鳳眼,心裡覺得很難過,“說不定是我們弄錯了。五叔不是還沒有回來嗎?我們到時候去問問……”他言不由衷地安慰徐嗣誡。
“好,好,好!”徐嗣誡一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幫我去打聽”你幫我去打聽。一定弄錯了。”
他好後悔!
當初為什麼要去找那今生他的女子。
他寧願自己是徐家收養的。
這樣一來,他也就永遠是徐令宜和十一孃的兒子了!
“五叔一回來我就去問!”徐嗣諄忙安撫著他,“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問清楚!”
徐嗣誡卻突然害怕起來。
他想到個會把他摟在懷裡痛惜,給他做好吃的糕點,聽他吹奏刺耳的笛聲,牽手送他到院門口目送他上學,陪他在燈下描紅,檢查他功課,給他蓋工房的女子……
如果五叔說“是”……”他該怎麼辦?
徐嗣諄緊攥著雙手,指甲按在掌心裡,痛徹心扉。
“不”不冷汗直流,“你別去問。你誰也別問……”又道,“你還是幫我去問問好了……”一會這樣,一會那樣,顯得有些語無倫次,矛盾的心情表露無疑。
徐嗣諄想著兩人一起上學,一起讀書,一起蹴鞠,一起跳百索的情暴,心裡酸酸的。
王樹和火清已躡手躡腳地退了下去。
徐嗣諄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輕聲道:“五弟,你別擔心。不管怎樣,你對我的好是真的,我對你的情誼是真的。還有父親”母親,二哥,六弟……”
“四哥!”徐嗣誡拉著徐嗣諄的手,眼淚籟籟地落了下來。
647,親疏(下)
去了五爺那裡……十一娘沉吟道……,回到淡泊齋“兩人就絆起嘴來?”
“淡泊齋那邊是這麼說的!”琥珀低聲道。
十一娘不由撫額。
儘管徐令宜說他會善後的,可看樣子,兩人還是發現了些什麼。不然也不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
她站起身來:“我們去淡泊齋看看!”
………
秋日下午的陽光懶洋洋地照著淡泊齋正屋臺階旁亭亭如蓋的香樟樹,大紅美人倚上放一盆白菊,開的正豔。
“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