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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你這孩子!你……”周志遠看著早早,憤怒震驚中帶著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心虛,甚至是恐懼。
早早的神情太像李勝男了!
早早雖然長得像李勝男,可氣質卻並不太像。李勝男颯爽英氣,生活的艱難和生意場的歷練讓她身上有著很多男人都沒有的穩重強悍,雖然平時待人禮貌周到,可她是理所當然的意見領袖,周志遠心裡最清楚,他們之間他其實是弱勢的一方。
無論是在經濟上還是在眼界見識上,他都要依靠這個女人。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愈加不願意跟她相處。
早早雖然也性格獨立,可她其實從小被身邊的人寵愛著長大,即使有些倔強固執,可實際上更多的是被寵著的小孩的任性肆意。所以即使她有意無意地在學習著母親,可從未受過挫折又被呵護著的小姑娘,不可能有李勝男的強悍氣勢。
所以在周志遠眼裡,從未覺得早早跟李勝男有相像的地方。
可是這一刻,早早眼裡對他的輕視失望和身上的精悍氣勢幾乎跟李勝男如出一轍,他瞬間氣急敗壞!
李勝男看不起他,難道自己的女兒也要看不起他!?
“早早!”周志遠底氣十足,“我是你爸爸!”
他是早早的父親!她還真敢把自己送進監獄不成?!
雖然進了拘留所,雖然早早說要起訴,可實際上週志遠一直是有恃無恐的。他是早早的父親,她就是真的要告,也不可能告他,這一點他十分肯定。
因為他是早早的父親!哪有子女這樣對待父母的?
在他的思維裡,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真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生你養你的人,再錯能錯到哪裡去?
就像他對待自己的父母,他不是看不到父母對李勝男的過分,可那是他的父母,他除了維護包容,什麼都不可能做。
早早對他這個父親當然也要這樣。
她可以告李詩涵,卻絕不會真的把他送進監獄。
所以在一瞬間的恐懼之後,周志遠又恢復了有恃無恐:“早早,現在不是任性胡鬧的時候。你真的不考慮外婆的身體我也沒辦法,你自己去跟她交代吧!”
說完氣哼哼地轉身走了。
他不怕早早去告自己,可也再沒了底氣去訓斥她。
解決不了的事就逃避,最後總會有個結果的。這是他這些年來一直的慣性思維,對家庭矛盾如此,對子女教育如此,甚至對李詩涵和李勝男姐妹之間的取捨也是如此。
他從未真正去承擔過屬於自己的責任,也沒有真正去愛護過誰。
一開始父親受傷母親病重,他自己又失學失戀,他沒想過要去承擔,而是選擇自殺。被李勝男救了之後就去依靠她,一靠就是十多年,後來離婚了,又馬上全聽李詩涵的。
現在李詩涵出了事,他依然是這個態度,早早不聽話他就索性甩手不管自顧自去發脾氣。
早早有一瞬間的愣怔,接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氣不起來也恨不起來,只覺得可笑。
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她的父親,她一直渴望的這個男人,原來是這麼幼稚又懦弱。
早早收起手機,看清楚了,她也完全沒了去跟他計較的心思。
她不想讓他進監獄,可也不會再去在乎他。
終於,她可以像媽媽一樣對這個男人無愛無恨,完全不再在乎了。
周志遠走了,外婆也從床上起來了,坐在樹下一邊給早早搖著蒲扇一邊跟她說起她日常的起居。
“別貪涼,冰糕可得少吃,女孩子吃多了涼的不好。”
“涼蓆涼被拿出來沒有?用之前先在太陽下曬兩天,越是這種涼東西越要接觸陽光。太陽好啊,啥病菌曬了太陽都沒了。”
“家裡有空調吧?哪天黃毛有時間送外婆去趟城裡,這個破身體,出趟門都不行,好幾年了,我也沒去早早家看看……”
絮絮叨叨,說得都是生活瑣事,一句沒提李詩涵。
早早坐在小板凳上認真聽外婆碎碎念,不時給她倒杯涼茶喂一塊水果,一會兒就接過蒲扇給她扇起來。
外婆終於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了,真好。
胖子和黃毛幾個一開始還很緊張地聽著外婆說話,聽到最後,發現她真的沒像以前一樣說著說著就難為早早,竟然除了關心她真的什麼都不提了!
連胖子眼裡都有掩飾不住的不可思議。
濤哥卻沒有任何意外,是人就有軟肋,就看你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