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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寺是專門掌管皇帝親族或外戚勳貴等有關事務的地方,而現在管宗正寺的鄭王最是公正無私。
“去宗正寺本官也不怕,難道你王家還能隻手遮天不成?”程玉渚內荏色厲地質問道。
魏銘哈哈笑了起來,“蠢貨,郡主是陛下親封,你以下犯上藐視皇權,直接可判流放三千里,還不知道悔改,在這裡聒噪!”
程玉渚這才注意到說話的人就是剛才撓他癢穴的那個小子,而另外那一個砍他胳膊的,此時已經將刀還給了公主府的護衛,雙手抱臂根本沒看他一眼。
這兩小子只到他腋下,他根本沒將對方看在眼裡,沒想到就是他們壞了他的事,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將他們置於死地!
“到了這時候,你不想著脫罪,還想著報復?你這麼蠢,也虧忠勇伯敢把你放出來,嘖嘖!”顧鉞長得雖好,但說出來的話絕對能把人氣暈。
程玉渚掙扎著要起來,但手腳已經被捆上了,如何掙得開。
顧鉞卻根本沒有看他一眼,只向魏銘道:“沒熱鬧可看了,咱們也走吧。”
魏銘這時才有些後怕,悄聲問顧鉞,“你砍傷了忠勇伯世子,會不會有事?”
顧鉞冷哼:“肯定不會有事!忠勇伯稍有點眼色,該過來感謝咱們。”
魏銘一向最信任顧鉞,仔細想了一會兒,才點頭道:“若不是咱們攔著,真讓他傷了郡主,忠勇伯府滿門都被他害慘了。這小子膽兒真肥!”
顧鉞眯著眼看了會兒騎在馬上飛馳的王琳芝,“我猜等會兒郡主會直接先進宮。”
等程家和吳惠妃聯絡上,只怕又要多生波折,別人都以為琅琊郡主受封是運氣,他們這些真正跟她打過交道的人卻知道她看似橫衝直撞不按條理出牌,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
就像今天這件事,忠勇伯世子突然失控,直接衝上來硬碰硬,還不是中了她的激將法?程家父子掌金吾衛,掌宮中及京城日夜巡查警戒,一直深得皇上器重,勳貴和朝廷大員犯了事,抄家沒產的時候也是這對父子打頭陣,何曾將誰看在眼裡?偏王琳芝一臉倨傲,年紀又小,程玉渚這是想拿她立威呢,但自己答應過不讓任何人欺負她,那就會說話算話。
魏銘卻仍舊有些擔心,“若皇上需要證人,咱們去正好,不如就在宮門口等著吧。”說著催馬向前追上了王琳芝。
顧鉞不聲不響地跟著他一起,並肩而馳,等追上王琳芝的時候,魏銘便主動說了自己的決定。
王琳芝連聲說不用。
只要主公府的護衛將程玉渚送到宗正寺,鄭王必定會去和皇上說這件事,當時十里長亭那麼多人,很容易將事情問清楚,就算吳惠妃再能翻雨覆雨,也左右不了這件事情。若不懲戒程玉渚這樣的人,那皇室宗親豈不是人人自危?
顧鉞:“其實咱們可以做另外一件事情。”
魏銘忙問是什麼事。
顧鉞:“相信不少御史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魏銘猛然一拍腦門,“對啊,上次咱們可是將所有御史家的門都摸得清清楚楚,現在就去挨個告訴他們去!”
“你這方法太慢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將事情的經過寫下來,然後隨便派個人投到他們家中去就是了,省時又少費口舌。”
魏銘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兩人進城後隨意找了個書坊進去了,夥計的笑迎上來。
“掌櫃的能不能介紹一個譽寫的秀才給我們?”顧鉞不慌不忙地說道。
掌櫃的哈哈一笑,“要寫什麼,小店就能代勞,保您滿意。”
顧鉞就掏了塊嶄新的銀角子出來,“先把人叫來,我說他寫,然後再找幾個人幫著抄,一個時辰之內能寫出五十份,我就再加五十兩。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你們寫不出來,就不要接,我等著急用。”
掌櫃的雙眼放光的盯著顧鉞手裡的銀子,陪笑道:“敝店經常承接抄書的活計,完成您託付的這件事肯定沒有任何問題。”說著將他們二人往裡面讓。
小小一個書坊,進去之後才發現別有洞天,後院竟異常的寬闊,整齊的排著數排桌椅,好幾十人正忙碌地奮筆疾書。
“先幫這兩位小公子將他們要的東西寫出來。”掌櫃的對一個著青衫的中年文士吩咐道。
顧鉞清了清嗓子,“琅琊郡主送別父親於城外十里長亭,忠勇伯世子意欲和亂黨勾結,被郡主識破後以下犯上,意對郡主行兇。”說完又道,“這句話寫五十遍,詳細事情等下再告知各位。”
這話哪用得著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