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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芝看著前方飛揚的塵沙,沉聲吩咐道:“備馬,我要出城。”
跟著的人知她這是要去送別父親,不好攔著,也不敢攔著,馬上有人將馬給牽了出來,她點了琥珀和瓔珞和她一起,又向餘下的人交待道:“阿孃問起,就說我看熱鬧去了。”
自打她受封到現在,一直風平浪靜,就連平時最愛找她麻煩的鳳香公主也安靜了下來,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她要去看過了才放心。
兩個丫鬟齊聲應是,她們雖然稱不上文武雙全,但做為王琳芝的丫鬟,騎馬還是沒問題。
不等王琳芝開口,張立行直接派了二十幾個護衛好生跟著。
這一大群護衛個個都是王惟一親自挑選出來的,不僅功夫過硬,而且長得年輕英俊,穿著公主府特意訂製的鎧甲,腰佩長刀,每次出門總能讓路人駐足觀望。
若不是身份限制,連張立行都想跟著去鮮衣怒馬一回。
王琳芝倒沒想過這些,她已經習慣了一切都用最好的,包括護衛。
父親還要拜別朝臣和昌盛帝,而她是直奔城外的十里長亭,說是看熱鬧,不過是不想讓清陽公主勾起離愁罷了。
路上已經戒備了起來,有個傻乎乎的小頭目衝過來,衝著他們揮胳膊,“上頭有令,非公務不能在街上騎馬,更不能佩帶武器……”
王琳芝恍若未聞,直接過去了,小頭目卻被一個年長的同僚給拉住了,“這位就是琅琊郡主……”
果然是人的名,樹的影,話沒說完那小頭目已經開始陪笑了,“多謝您老提醒,晚上我請您吃酒去。”連鳳香公主都被揍過,他們這些人委實得罪不起。
王琳芝一口氣騎到了十里長亭,才發現有許多人已經到了。魏銘和顧鉞竟然也在,見到她過來,遠遠地朝她招手,沒等王琳芝過去,兩人先迎了上來。
“小心亭子裡那個女人。”魏銘先開口道。
王琳芝抬頭,便看到高處的亭子裡一個美貌的年輕婦人坐在一架古琴前,身邊站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亭外則擠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顧鉞的臉上,有著少有的慎重,“亭子裡的人都在議論,說那女人是駙馬的外室,人家不求名不求份,只為在這長亭送別。”
王琳芝眼睛一瞪:“我爹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她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顧鉞正色地道:“就是覺得王伯父不像這樣的人,所以我們才提前告訴你!”說著卻瞟了那些護衛一眼,“想審問他們,讓張大人動手就是了。”
公主府的屬官也是有品級的,府丞是正七品,所以顧鉞便尊稱府丞為“張大人”。
那婦人顯然也看到了王琳芝和她的護衛,不僅不怕反而挑釁似的對她笑了起來。
王琳芝只站著和顧鉞他們說笑,並沒有找那美婦的麻煩。
和親的隊伍遙遙在望,那美婦輕抬素手,輕撫琴絃,彈的竟是王琳芝之前彈過的高山流水。
顧鉞嗤笑一聲,“王伯父不知從哪裡得到了高水流水的完整曲譜,先讓外室學過之後,又送回京裡讓琅琊郡主學!”
王琳芝挑眉道:“那你還勸我忍?”
顧鉞:“等到王伯父回來,一切自然水落石出,現在最重要的是抓活口,找到背後之人。”
王琳芝冷笑:“我阿孃何其無辜?憑什麼要受人指指點點?更何況,我擔心他們根本活不到那個時候。”散佈完流言,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殺了這婦人和她身邊的孩子然後嫁禍給自己。
說話間,使團已經到了長亭下面,那女人的琴聲越發悠揚起來,那小孩卻拿眼睛盯著王惟一看,大有要衝過去的架式。
這方法雖然低劣,但也不是沒有用處,只要王惟一停下來看他一眼,對方就可坐實了謠言,可跟著王琳芝的護衛已經衝了過去,直接將孩子給抱了起來。
那孩子像被捕到的小獸一般,張嘴朝護衛的肩膀咬了上去。
琥珀掏了塊帕子,塞到了那孩子的嘴裡,護衛們七手八腳將人給捆了,那婦人一見孩子被捉,猛然站了起來,將琴往亭下的和親使團裡拋了過去。
這亭子建在高處,別說扔一張琴,就是扔一塊小石頭,也能將亭下路上的人腦袋給擊暈,真沒想到這婦人雖然年輕貌美,但心腸卻如此歹毒。
好在王惟一也非泛泛之輩,直接從公主的使女身上扯過一條披帔託在手裡,雙手舉過頭頂,接住了那拋過去的古琴,估計是怕琴上塗藥物。
看熱鬧的百姓大聲叫好,也有人尖聲怪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