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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渚之前被顧鉞砍了一刀,傷口雖然不深,但夏天的衣裳很薄,被鮮血一浸,看起來十分狼狽。
公主府的護衛見他膽敢對自己家的郡主動手,怎麼可能會給他包紮?不僅不包紮,而且還拳打腳踢了一頓,反正不會留下外傷就是了。
等到了宗正寺,血漬已經幹了,鄭王一聽他對王琳芝動手,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就讓人帶著來了宮裡,從符董那裡打聽到昌盛帝捆了忠勇伯,立馬把他給提進去了,順手將他嘴裡塞著的破布給扯了。
程玉渚見父親也被綁著,心知大事不妙,直接跪了下來,“都是微臣犯下的錯,和微臣的父親無關,請陛上明查,但微臣也是迫不得己,因為微臣在執行公務的過程中被琅琊郡主的護衛阻撓,他們不僅窩藏疑犯,而且用兵器砍傷了微臣。”
還真是無中生有,信口雌黃。
前世此人也是這般無恥,可恨那時候他娶了陸五娘,竟然趁著王家落魄想對自己行不規之事,偏生又被陸五娘撞見,這一對狗男女不僅反咬她一口,還趁機想要勒索她。更讓她不能忍的是,當年的公主府是忠勇伯父子帶著人抄的,兄長那年幼的孩子,也是在他們手裡失蹤的。
王琳芝向程玉渚道:“十里長亭並不止你我二人!”
程玉渚垂首不語,他實在不好說當時根本沒把顧鉞和魏銘放在眼裡,卻被對方砍傷的事實,可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唯有來個死不認帳了。
“我阿爹帶著使團從十里長亭下面的路上過,有一婦人利用孩子做掩護想借故襲擊,那婦人拋下古琴被我阿爹接住,我命護衛抓了那婦人,你想從我手裡搶人我不肯讓你搶,結果你行兇傷我,以為制住我就可以搶到犯人,結果自己技藝不佳,若被我公主府的人打敗也情有可原,沒想以你竟然被兩個不滿十歲的小兒給傷了,像你這樣的人,怎配負責保護陛下的安危?”
堂堂金吾衛的副手,竟然被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兒給傷了?這下連鄭王也不得不好奇起來,勇忠伯世子竟然如此不堪不大任?
趙喆覺得面上十分無光,皺眉向程玉渚道:“琅琊郡主所說可屬實?”
程玉渚自是不認,“臣只曉得去辦差,當時根本沒認出來眼前這麼小的姑娘竟是我大周的郡主,傷她也是意外。”他心裡愈發慌亂起來,開始亂說一通。
鄭王淡淡地看他一眼,語氣十分不屑,“公主府的侍衛聲稱,你去了之後先對琅琊郡主報了家門,要強行從她手中帶走犯人,這會兒怎麼又成不認得她了呢?你到底有沒有說謊,找幾下和你一同去過的侍衛一問便知,不過令本王意外的是你竟然如此欺下瞞上。你連說實話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做到對陛下忠之耿耿?”
忠勇伯至此方明白兒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他雖然被綁著,但腳仍能活動,過去照著兒子的背心就是一腳,“孽畜,還不跪下請罪!”
他以前只以為這個兒子稍有些狂妄自大罷了,但勝在有昌盛帝的信任,可沒想到到了君前他竟然還如此不知悔改。
“都是臣下教子無方,臣自請辭去這金吾衛統領一職,日後就在家裡好好閉門思過,至於這個孽子,陛下如何懲罰,臣都沒有異議。”
他來之前,相熟的人告訴他已經有很多御史在等著召見,準備彈劾程玉渚了。還有鄭王,明顯也在幫著王家說話,他這個時候再不有所表示,只怕整個伯府性命前程前要毀於一旦了。
“連朕才封賞的郡主也敢冒犯,你這兒子好得很!”趙喆冷哼道。
忠勇伯只得又跪下磕頭,“他冒犯了郡主,微臣自不敢為他求情,只將他遠遠地送到軍營裡去,什麼時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什麼時候再回到京城吧,都是臣的錯,對不起陛下,也對不起我那死去的兄長,更對不起郡主。”說著又照程玉渚的屁股踢了一腳,怒斥道:“還不快過去給郡主陪罪!”
忠勇伯這爵位就襲自他的兄長程琅,想當年這位救過趙喆的命,現在被搬出來,皇帝也不好再追究下去,當然最關鍵的是忠勇伯看得清形勢,知道怎樣取捨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雖然他請辭了差事,但對於忠勇伯府卻不會大傷元氣,又可以保住兒子不用發配到苦寒之地,到時候託一託關係,送到外地避上幾年等大家淡忘了這件事再讓他回來也就是了。
程玉渚一臉灰敗地站到了王琳芝面前,正在想要跪下,王琳芝卻避開了,“我這郡主是皇帝舅舅封賞,你們願意尊重我,我只感謝皇帝舅舅,你們不願意尊重我,我也只找皇帝舅舅給我撐腰,別的一概不關我的事。”不軟不硬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