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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虎,也不是我一個人對不起。我火起來,嚷道:你什麼意思?
花蕊可不容人跟她大喊大叫,既算是我也不行。她冷冷地說:所以說你們男人臉皮厚。你有把江時虎當朋友嗎?
這件事令我心虛氣短,所以特別怕人家提起。我立即反唇相譏:那你呢?你不也是魏文馨的好朋友?
這一棍打得不輕,花蕊臉色蒼白,愣愣地望著我,說不出話。我馬上意識到把話說重了。她在這件事上跟我一樣心虛氣短。我走過去,想要抱她。她推住了我,雙臂軟弱無力。我改為抓住她的雙手,慢慢摩挲。我不習慣說對不起。這就算是道歉了。花蕊慢慢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彷彿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她就這麼靠著,靠了很久才說:我做不到。
我問:做不到什麼?
她沒回答。又過了很久,說:我做不到同時喜歡兩個人。
我深深吸一口氣。這是我準備跟她舊話重提的習慣動作,好像給自己下決心。她一下掩住我的嘴,無力地說:你別說出來。我……我怕聽到……
但這次我是真的下定了決心。我輕輕撥開她的手,說:我是真心的。你嫁給我吧。
花蕊苦笑一下說:再看看吧。我,我自己也不知道。頓了一頓,又說:那就暫時不搬進去吧。
我勸說花蕊的過程就是這樣的。我始終沒提她跟江時虎結婚的事。倘若你是我,不知道會不會提出來?但在那個晚上,我自以為決定了,要娶花蕊。
兩天之後這個決定被敲得粉碎。
魏文馨家裡打電話來,她生了個男孩,六斤八兩。因為是偷生,沒敢去大點的醫院。大點的醫院都有出生記錄,計劃生育辦的人一查就完蛋。所以是在鄉衛生院生的。頭胎,生的時候不大順利,魏文馨受了些傷,撕裂的程度比較重,還在住院。
這女孩自從跟了我,吃的苦頭不少。
那一會我心裡亂翻翻的。孩子出生我當然高興,是我的骨肉嘛。何況還是我老羅家的長孫。這下子我老爹該笑歪了。
我沒怎麼遲疑就把這事告訴了花蕊。她遲早會知道,我不想她把我當成沒良心的人。
花蕊也很高興。不是裝的,是真高興。她催著我,要我快回去看看。我猶豫著,沒能馬上決定。我知道這一回去意味著什麼。
花蕊認真地說:你得回去。你……不能這麼沒良心。
我還在猶豫。這時候我老爹的電話打過來了。他讓我立即回去,回岳父家去。他還說他很快就從谷城動身去紅安。
我把這理解為急切地想要看到孫子。但我老爹說,要去商量一下,怎麼安排孩子。村裡的頭頭,鄉里計生專幹都要打點。不然前功盡棄。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不能再猶豫了。趕著找朋友借了些錢就上路了。我老爹也會帶一些錢。打點那些關係花的不是小數目。
魏文馨的情況比我想象中要好。她躺在床上,額頭上包條毛巾,臉色蒼白,但是精神不錯,滿臉幸福的光彩。孩子沒在旁邊。開始我以為在育嬰室(衛生院沒有育嬰室),後來才知道是抱回去了。衛生院就在鄉政府附近,可不敢把孩子放那。
我急著問孩子的情況。那麼點大的嬰兒沒人餵奶恐怕不行。魏文馨說沒關係,家裡已經請好奶媽了。我又問孩子長得像誰。魏文馨微笑著說:像你。圓臉大嘴,跟你一模一樣。我就咧開大嘴笑了。
魏文馨假裝不高興,板著臉說:就會問小孩,就不會問一下我。
因為剛剛升了級,我的性格變得相當溫柔,笑著抓住她的手:我不在這裡嗎?
魏文馨就笑,一副十分滿足的樣子。我不禁又有些慚愧起來。這次不是為江時虎,是為魏文馨。
魏文馨摸了摸我的胳膊和臉,滿意地說:還好,沒有瘦。花蕊把你照顧得不錯。
我大是尷尬,含含糊糊地應著:是啊是啊。不過她煮的SC麻辣我吃不慣。
魏文馨笑起來,問我請幾天假,我說十多天。她就說:過幾天我出院了,好好給你做點家鄉菜吃。
她吹牛哪。月婆子一個月不得下床。不過沒關係,有心就好。
後來我見到了我兒子。小傢伙圓臉大嘴,模樣醜怪,活脫脫就是我的複製品(習慣用電腦的人稱備份)。我笨手笨腳抱著他,小心翼翼地逗他的臉頰。小傢伙一點不領情,不久就大哭,在我身上撒了很大一泡尿,弄得我手忙腳亂。我岳父岳母,哥哥嫂子們大笑不止。連一貫不苟言笑的老爹也不禁莞爾。
這時候我感覺到了責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