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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宿舍衛生評分牌到底什麼時候能做好?”
“報告申先生,鋁合金材料還沒有買回來。等買回來了,三天之內就可以做好。”
“為什麼不向我報告?”
“我兩天前向你報告過。”
“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我不說話。記不記得是你老申的事情,因此回答不出廠長的提問而被修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我向你彙報過。至於我把其它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混在一起向你彙報,讓你頭昏腦脹,沒辦法分辨,那也只能怪你自己記憶力不好,跟我沒關係。誰叫你這麼對我們?被修理就叫活該。
“以後凡是這種事情都要用書面報告。”
“我用的就是書面報告。我的工作報告裡面都寫了,你都看過,還簽了字。”
“這麼多工作報告,我都能記得?你什麼態度?怎麼做事的?”
我又不說話。既然談到工作態度,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工作態度這東西,誰官大誰說了算,跟工作做得好不好完全沒關係。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們這些大陸人,怎麼做事的?你看你,笨得跟豬一樣,還是個組長!”
我還是不說話。被人罵成豬而毫無表示不大符合我的個性,我當然不能就這麼給他罵了而無所作為。於是我在心裡狠狠幹他老申家祖宗十八代,臉上卻一點不表露出來。
這姓申的現在才幹了個把月,所以還不到跟他硬碰硬的時候。給他個軟釘子碰碰也就是了。終有一天,叫他知道我們“九頭鳥”的厲害。
然而我終歸是給他罵了,罵得狗血淋頭。如果不發洩出去,除非我是聖人或者瘋子。所以魏文馨就成了這個出氣筒。但是她離一個好的出氣筒差距甚遠,不過稍微說她幾句,眼淚流得比孟姜女還多。搞得我心裡亂翻翻的,比剛剛捱罵還要糟糕。
當天下午,花蕊就來仗義執言了。一開始她氣勢洶洶,但我絲毫沒給面子,披頭蓋腦把她也罵了一通。說她們女人除了煩人一無是處,一點都不能幫男人分憂解難。
無疑這頓罵是替魏文馨挨的。中午不過說了個開頭魏文馨就跑掉了,剩下一大堆囉嗦只好全送給花蕊。
花蕊本來有很多問罪的話要說,結果被我罵一通,愣愣的,半句也沒有說出來,最後眨眨眼,搖了搖頭,就走了。
不多久魏文馨眼睛紅紅臉紅紅的來找我。期期艾艾弄了半天,才說今天晚上不怎麼加班,不如出去玩一下。
這就算是向我道歉了。是典型的魏文馨方式。我想如果是花蕊,就會直截了當說對不起了。
這個晚上魏文馨十分主動,我們都有點酣暢淋漓的意思。中間小憩的時候就躺在床上聊天,主要是聊花蕊。譬如她的愛好,家庭情況之類。魏文馨對此瞭解不少。聊著聊著我就會興奮。
如果我讀過心理學,就能預感到終究有一天要和花蕊發生一些事情。因為根據心理學的分析,一個人如果不斷地想著某件事情,就一定會付諸實施,哪怕為此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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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自打申先生下狠手把宿舍班長和一個保安班長打包後,我們跟他的鬥爭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這兩個班長雖然不是HB人,但都跟了吳主任很長時間,宿舍班長進廠還早過我,算是總務課的元老,也是“吳記”的中堅力量。老申一下子把他們兩個都幹掉,而且罪名非常的“莫須有”,事先一個招呼都不打,讓我們都有“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個時候,花蕊那邊又出了點事情。她在車間跟主任大吵一架。
這不奇怪。以她的個性,跟任何人吵架都屬正常。
前面說過,花蕊是裁斷的品管員。裁品與裁手通常是死對頭。這個原因完全可以理解。裁手希望自己裁出的每一個部件都能免檢透過,裁品只要點數就好。但是裁品職責所在,其勢又不能馬虎。如果檢查出次品數量超過規定,裁手就要被罰。裁手有時就故意找茬,不是說裁品檢得太嚴,就是嫌人家點數太慢,時常爭吵。要是碰到火爆霹靂的人,說不定就打起來。當然動手的話,一般是裁品吃虧。雖然裁手大都身材苗條,畢竟是男人。
然而花蕊是個例外。這女人勇悍無比,縱算是泰森也未必嚇得住她。而且她男朋友是裁斷組長,裁手不看僧面看佛面,要給她幾分面子。不過爭吵的事情畢竟難免。這一次那個裁手就告到了裁品主任那兒。
裁手是JX人,裁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