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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要機票改簽?一步,就差一步,一步之遙……你真的好傻……”
然而,兩人再次回到鬱芊山莊,芊芊才發現,沐君豪徹底傻掉了。
他人更加沉默,更加古怪,開始變得懶散惰怠不修邊幅,每日頭不梳臉不洗鬍子拉碴窩在家裡,常常一個人矗立在烈日之下,大口大口吸著菸斗,久久凝視著花園裡一朵盛開的白玫瑰。
這男人到底在想著什麼?
芊芊躲在臥室窗簾後,屏息斂氣望著院落裡煢煢孑立的沐君豪,感覺他愈發難以琢磨。
如果安平的死他是主謀,為什麼黃勇不直接帶走他?
如果風波已過,他又為何沮喪之至?
家裡傭人開始竊竊私語關於顧詩詩的死,識時務的對芊芊換了殷勤的笑臉,不服氣的真心覺著她是禍水但僅僅止於腹誹。
唯有沐君豪,挺屍一般的姿態像是無聲的怨尤。
思來想去,芊芊一頭亂麻,索性拉緊窗簾翻身上床悶頭大睡。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沐君豪不想見她,不想見任何人。此次二人未能成功出逃,對於知曉此次行動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大寫的尷尬。
沐君豪生性要強,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形式的失敗!
這個一貫馳騁商場的天之驕子還未習慣“失敗”二字。
他的冷麵與其說是心事重重莫不如說是一種心理防衛。
所以,從曼谷機場飛回深圳的頭三天裡,芊芊倒頭昏臥看上去儘可能像個孕婦的正常嗜睡反應,從而躲開他的難堪。
事實上,她也的確心力交瘁。
第三天夜裡,芊芊有感沐君豪理應調整好狀態,她決定下樓陪他吃個晚餐。
著實費心打扮了一番,一身杏粉睡衣的芊芊望了望鏡子裡的自己,不施粉黛的面龐,掛著清淺的笑意。
她翩然步進餐廳時,沐君豪正愣忡盯著餐桌上一摞檔案,悶悶吸著菸斗。
芊芊體貼地搭上他的肩膀,“沐沐,別吸了好嘛,一邊吃飯一邊吸菸對腸胃不好。”
一聲輕柔的呵護沒來由地嚇了他一跳。
他愣愣盯著她的臉三秒,默默磕了磕菸斗,並不回話。
芊芊眼尖,一眼瞭到那摞A4紙上雋秀的鋼筆字——親愛的豪……
沐君豪沒情沒緒瞟了她一眼,悉悉索索將紙張裝進牛皮紙袋,啪的一聲,甩手扔到一邊。
芊芊注意到他的冷淡,只好訕訕撿了一張餐椅坐下。
傭人們一一擺好餐具刀叉,又擺好菜品果汁酒水,兩人默默無語,各自盯著圓盤裡的小牛肉,像是前來參加遺體告別。
他還在責怪自己?因為安平的案子?
想到這裡芊芊沒一絲胃口,雙手擎著刀叉,一種委屈的情緒湧到喉嚨,她突然有點想哭。
沐君豪胡亂叉起一隻菜花塞進嘴裡,冷冷瞥了她一眼,“別多心,那是顧詩詩律師寄來的遺囑。怎麼?你還有什麼不稱心?還有什麼不如意?該死的都死了……”
他拖著長腔,語調含著不盡之意。
隨即舉起一杯威士忌,仰脖一飲而盡。
芊芊不想跟他爭執,繞開話頭,假裝沒有領會話裡的潛臺詞,她偏過身子蠕動著小嘴囁嚅著:“沐沐,別喝那麼烈的酒,當心哮喘發作……”
沐君豪將酒杯一頓,雙眼放空,“該死不用病。管好你自己。”
他前所未有的冷淡令芊芊一陣心寒,她受不了這個,她想逃離。
她放下刀叉,緩緩起身,輕聲細語道:“我吃好了。”
她強壓著湧上眼角的淚水,轉身疾步向外走去。
“站住。”他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沉靜,卻有力量,“難道你就不問問顧詩詩遺囑裡寫的是什麼嘛?”
芊芊僵立著,不聲不響。
沐君豪點起煙,大口大口噴雲吐霧,自顧自說道:“確切地說,這是一封情書,最後的情書。她在信裡說,醫生建議她引產,因為胎兒有血液病,但是她堅持把他生下來,為了我,做一場豪賭。或許她有感命不久矣,將她名下所有的財產遺贈給我,包括那間——火柴天堂。”
呵呵,顧詩詩為什麼要提及那座火柴天堂呢。
如果沒有那四個字,她顧芊芊或許還會對她的離世表示一絲惋惜。
半晌,她背對著他,冷冷說道:“好哇,那我恭喜你,招財進寶。”
“你這是什麼態度?”沐君豪注意到女人的異樣,起身踱到她身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