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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這樣吧。”
我的雙眼,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發酸、發漲,心裡堵得厲害,又疼、又癢、又有著撕裂般的痛楚。
“你沒覺得疼對吧?”為什麼我的聲音哽咽?不,我哭不出來,因為我沒有眼淚。
“這不公平。”吶吶自語著,我猛得將頭轉到他右肩受傷的地方,張開嘴照著他的傷口,狠狠地咬了下去,就像是當年我在北遼軍營咬那個噁心的老太師一樣。所不同的只是,此刻,我的心,縮得緊緊的,只怕一鬆開,就會有血噴射而出。
子軒的腳步踉蹌了一下,但之後他卻手上加力,把我抱得更穩,彷彿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繼續穩步往前走。而我,腦子裡沒有別的念頭,只想著使盡全身力氣咬下去,咬穿他的血肉,把這個牙印,留在他的骨頭上。
月明星稀風雲轉
這迷宮一樣的湖底地道,曲折盤旋,九轉十八彎,彷彿永遠也走不到盡頭。從唇齒,舌尖,到喉嚨,全都是血腥的味道,我卻沒有覺得噁心,只是閉著眼,聽著那沉重而有規律的腳步聲,在石廊裡迴盪,似乎沒有停止的那一刻。這樣靜謐環境和單調的迴音,子軒身上的溫度,和行走之時輕微的搖晃,都讓我的意識逐漸渙散,神智慢慢地變得有些模糊,墜入半睡半醒之間。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突然覺得他停了下來。
“雪兒,外面有聲音。”我聽見子軒在壓低了聲音說話。
“什麼?”我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眼前是一道很普通的石門,沒有任何裝飾。這裡是一處甬道的盡頭,和我們曾經走過的石廊沒什麼差別。我從他後背上掙扎著下了地。一個姿勢呆得時間過長,我的兩條腿都有麻了,子軒扶著我站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來。湊到石門邊凝神聽了一會兒,果然聽見外面有說話的聲音,還有鐵器敲打在石塊上的聲音,聲音沉悶,似乎離我們很近
“有人在外面鍬門?”我看著子軒問,“這扇門通到什麼地方?”
子軒皺眉思索了一下才道;“這地宮裡的地道看似雜亂無章,可實際上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排列的,而且機關陷阱甚多,咱們一路都安然無恙的走過,說明路線肯定沒錯。出了這扇門,就應該能通到外面。咱們實際上一直都在往上走,只是一路上坡道很緩,路程又長,所以感覺得不太明顯。我估計,這扇門有可能是通到朗星翰在山壁上發現的那個山洞。”
我微有些驚訝:“這麼說,是朗星翰的人在外面了?他們逃過了契阿人的襲擊,開始深入地道挖掘了?”
“或許是,或許不是。”子軒深吟道,“我只是根據八卦來推算離開這裡應走的方位和路線,卻並不知道路上都有什麼。外面的人若是朗星翰,就由我來應付。如果是山谷中的契阿人,”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從懷裡拿出了那塊兒青玉兵符。
現在我才看清楚這兵符的樣子。那是一條身軀蜿蜒的龍,大約半個巴掌大小,雕刻地非常精緻,龍尾高高翹起,龍鬚乍開,龍眼怒張。只是龍身的一邊有些缺口,好像缺了一部分一樣。我想,這應該是和另一半的虎形兵符拼接的地方。子軒把那青玉兵符龍尾朝下,龍頭朝上,插在了我的頭髮上。“見了這東西,他們必定不會攻擊你,到時候,咱們再見機行事。”子軒說完,就走到石門前,指著石門右邊上下的兩個角,對我認真地囑咐道,“這道門是隻能從我們裡面開的,把這上下的栓卡拔掉,就可以很容易地推開。我走在前面,你跟在我身後,若真有意外,你不用理我,立即把門帶上,退回地道,知道嗎?”
我點點頭,子軒便回過身,去拔石門右邊上下角的門閂。他俯身拔下面那個的時候,我在他身後輕聲說:“哥,我想先回天啟。”
其實,我真正掛念的,還是那兩個嗷嗷待哺孩子。他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念我?我相信穆容成一定可以把他們照顧地很好,可是我怎麼可能捨得永遠和他們兩個山水永隔?自從被朗星翰的人綁架上路以來,事情接踵而至,幾乎讓我沒有喘息的時間。可我心中那個最柔軟的角落,一直都是留個他們的。但想念並不能解決問題,在我完全沒有掌握自己行動的自主權時,一切都是空談。想要重新將大毛和小毛抱在懷裡,首先我要做得,就是拼盡全力,好好地活下去,然後才能想辦法回到他們身邊。我雖然對子軒所提到的兵符和契阿人,仍保持著懷疑態度,且認為這樣有些冒險,但我不得不同意子軒的見解——如果傳說真的屬實,他們就是是我們唯一能掌握的,可以制約兩個帝王的條件。
對子軒,我恨,恨得咬碎銀牙,但恨的背後,卻是深切的悲哀,因為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