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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又有什麼用呢?只能徒添傷心而已。
站在酒館門口,前面是三條路。大黑傻子對長勝說:“右邊的路通向胃,中間的通向胰腺,左邊的通向膽囊。按大帥吩咐,這些地方你都要轉到的!”
長勝轉身再看了看大樹十字坡,這裡其實是個好地方,古滕纏樹,古樹茂盛,大樹上雀巢安穩,鳥兒啁啾。四面山岡溪流,土地肥沃。而大樹十字坡的居民們,現都站在樹下,目送著他。這裡的居民一共有六位,老漢和圓圓,年青英俊的鐵匠,鐵匠的弟弟兼助手——一個虎頭虎腦的半大小子,還有開雜貨鋪子的老賬房,和他的老婆子。長勝向他們揮揮手,揮得鏈子叮噹作響,再見了,大樹十字坡!
他們走上右邊的小道。越往裡走,一股酸味越來越濃,幽門螺桿菌們越來越歡喜。他們越走越快,不再要歇氣,也不再要打尖。長勝被精鋼鏈子拴著,走不快,這些螺桿菌們就十二個人一組,替換著抬著長勝往前小跑。最後他們終於到達了闊大幽深的胃臟,來到了一個大湖跟前。
細菌們再也等不及了,他們扔下長勝,撲騰撲騰地全都跳進湖中,他們大口喝水,大喊大叫,快活極了。
長勝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酸味,酸得他的鼻子都發痛,他連忙退後幾步。
大黑傻子也後退了幾步,對長勝說:“這就是胃酸湖。也叫鹽酸海,因為它是流動的,它要往腸道里流呀。”
長勝說:“知道!”他在軍校裡什麼沒學過,還用他一個細菌來教!
大黑傻子看了看長勝,接著說:“你也知道,這是死亡之海呀,人掉下去,連骨頭都撈不上來!只有這幫玩意兒,才喜歡這這地方!”他手指著海中的幽門螺桿菌,他們正打水仗,噴水柱,扎猛子,玩得不亦樂乎。
大黑傻子喝了好幾聲,螺桿菌們才戀戀不捨地爬上岸,酸氣撲鼻地排列站隊。
大黑傻子對長勝說:“大帥下令要叫你在鹽酸裡浴三次,鹼水裡浴三次,血水裡浴三次,再將你凌遲處死。現在就讓你下酸海!”然後他放低聲音對長勝說:“我會讓你儘早死的,少受些活罪,你放心。”他又大聲下令道:“開始!”
細菌們拿出一條較粗的精鋼鏈子,栓在長勝身上的兩條細鏈子上,然後他們一起將長勝架起,老羅喊道:“一,二,扔!”長勝撲騰一聲,被扔進了酸海中。
長勝落進海里,就聽得吱啦一聲,好象落進了火坑之中,全身上下每一寸面板全都被這火燒焦了,全身的面板一陣鑽心的疼痛後失去了知覺,他感到全身象是結成了黑痂。他覺得面板已經死去,但心還跳著。自己還活著。
長勝被拽了上來,細菌們一陣驚歎——長勝也看見自己已完全變形,面板雖然不是想象中的焦痂,但也成了一層硬殼。大黑傻子說:“你沒有化掉!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呀,你還得再受活罪!第二次,下!”
長勝又落進酸海中。這一次他覺得這火越過了他已死去的面板,炙燒著他的皮下脂肪,肌肉。這次疼痛一直持續著,並不象上次那樣很快失去了知覺,如果燒死倒也好了!現在長勝盼望著早一點死去,他後悔沒有讓黑老闆把自己吞噬掉。就在他疼得就要昏死過去時,精鋼鏈子動彈了,他又被拽了上去。
上岸後疼痛還持續著,長勝雙眼模糊,極其痛苦。大黑傻子卻大為吃驚:“你怎麼還沒死!”按大帥的吩咐,是不能讓長勝馬上死去的,但大黑傻子敬重長勝,將長勝放入海中的時間延長到足以連骨頭都化掉的程度。但長勝仍沒有死!這使大黑傻子對長勝更加敬佩有加,高深莫測。他對長勝說:“下一次我放的時間再長點,但願你能順利死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週年!真是可惜了,我要是能早一點認識你!一,二,扔!”
長勝第三次落入海中。這次大火燒到了骨頭上,燒到了五臟六腑上。火舌舔上他的疼痛的根髓,長勝欲哭不能,欲叫不能,欲死也不能,因為任何一個動作都能加大他鑽心入骨的疼痛。他只能靜靜地“享受”這個活罪。這次他是一直往下落,最後他沉到了海底。
他一落地,就聽見“唉呀”的大叫聲。長勝睜眼看去,原來他落入了一個大坑之中。長勝明白這大坑就是所謂的“潰瘍”,是幽門螺桿菌們在胃壁上挖的洞。現在鹽酸侵蝕著潰瘍的創面,傷口裡的細胞們也疼痛不已。
長勝自己體會了疼痛的滋味,所以他忍著自己的疼痛,對細胞們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被踩的胃壁細胞依然不依不饒,他瞪著長勝說:“我當了是誰了,原來是個兵大爺!兵大爺嘛,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