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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道:“有道是吃遍了山珍海味,還是個鹽;穿遍了綾羅綢緞,還是個棉!你們平時吃的都是大餐大菜,換點山野口味,也是好的。”老漢停了停,說:“別看現在這裡冷冷清清,這裡可是有名的大樹十字坡,前面三條路分別通向胃,肝膽和胰腺。有名的交通要道呢!只是前些年公路修在山那邊,這裡才荒涼了。。。。。。”
大黑傻子打斷了老漢的話:“這我們知道,不用你來講!不荒涼我們還不走呢!”然後他對長勝說:“上士,你還要點什麼?”
長勝說:“再一人來一斤鍋盔怎麼樣?”
大黑傻子說:“好,來兩斤鍋盔!”
鍋盔端了上來,長勝鍋盔夾肉,大吃一通。他幾乎連大黑傻子的鍋盔也吃完了。吃罷鍋盔,繼續喝酒。
大黑傻子不禁嘖嘖稱慕道:“真的好胃口,難怪有這等好力氣!你一直就這樣能吃嗎?”
長勝說:“也不是的。剛上軍校時我的身體最弱,胃口也最差。我們‘信義’屆裡朱軍和單子身體最好,也最能吃。後來我白天訓練,晚上跟上單子練武,下的功夫是別人的兩倍,漸漸的就能吃了,身體也就好起來了。”
大黑傻子端起酒碗和長勝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說:“那麼喝酒呢,酒量是怎樣練出來的?”
長勝喝了一口說:“也是跟單子學的。那時我們坐在宿舍裡喝開水,蹲在躁場邊吃飯,都要划拳來定誰吃誰喝。那時沒錢,只能買得起一斤一元多的散二徽之類。十幾個人圍著一斤酒,划拳誰贏了誰喝!”
大黑傻子樂道:“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長勝望著大黑傻子說:“我覺得你,越來越精明瞭!”
大黑傻子哈哈大笑道:“就你一個人說我不傻!所以,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只是實在太可惜了,一條好漢,一身功夫,被兩條精鋼鏈子給廢了!而且,大限就要到了!上士,你心裡難受不?”
長勝說:“我不難受。”
大黑傻子說:“你為什麼不難受?”
長勝說:“我是一個兵。當兵的,死是必然結局,就看你是怎樣死的!按理說,我是一個最普通的白細胞士兵,對付你們大帥這樣的癌細胞,是單核巨噬將軍和特種部隊的事。但我遭遇了他,我就上了,沒有躲開,也盡了全力,所以死而無憾。”
大黑傻子搖了搖頭,喝了口酒,嘆了口氣。
長勝也喝了口酒,接著說:“不瞞你說,第一次見到黑老闆,我害怕了。當時我幾乎連腿都挪不動了。但第二次我就上去了。第三次,我心裡坦坦蕩蕩,一絲的怯懦都沒有了!我已經完全戰勝和超越了自我,現在心裡一片光明,我還有什麼難受的嗎?”
大黑傻子聽得目瞪口呆,這些話對他們這些細菌,真是聞所未聞的。他不會真正理解的,但這會卻也似乎受到感動,他端起酒碗說:“真是個大丈夫呀,我真後悔認識你太晚了!我沒有辦法救你,而且還要監督著讓你受盡活罪後去死!我現在只能敬你一碗酒,做為最後的告別吧!但願你早些死去,少受些活罪!”
兩人碰過飲盡後,大黑傻子喝道:“上路!”細菌們紛紛站起,收拾行囊武器,往外走去。這時長勝卻喝道:“等等!”大家都停住步,望著他。
長勝又喝了一聲:“把飯錢掏下再走!”
老羅連忙說:“我是要掏的,我是要掏的。”他見大黑傻子對長勝十分敬重,便對長勝換了一副面孔。
大黑傻子也說道:“我也是要掏的,咱倆的我付。”
付過賬後,大家一齊往外走,只聽長勝又喝道:“再等等!”大家又一齊望著長勝。
長勝從懷中掏出葫蘆,將桌子上酒壺裡剩餘的黃酒倒進了自己的酒瓶,他對大黑傻子說:“無論如何,酒是不能浪費的。”大黑傻子嘆口氣,再次下令道:“出發!”長勝站立起來,兩條精鋼鏈子勒得他一陣劇痛,新創舊傷又都流出了血。身旁的老漢閉上了眼睛,圓圓又流下了眼淚。長勝笑道:“不要緊,你相信不,我這是長個子。”
事實上也是這樣。長勝飽餐一頓後,他的骨節又在咔吧咔吧地拔節,肌肉又在往壯里長,精鋼鏈子勒得越來越緊。要是在以前,這是多好的事呀,照這個勢頭,不久就可以長到單核將軍——遊擊將軍的身高。這也起碼圓了長勝人生的一半夢——做官要做執金吾,那怕是沒有正式任命的,沒有軍銜的,民間草野的,只有自己認同的執金吾!
但在現在,一個被刺穿了琵琶骨和大筋的廢人,即便長成了單核將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