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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簡單的問題,問得景淵啞口無言。
“難不成……你荒廢本職工作,一直在跟蹤我?”小蝶撓撓腮:“唉,一個人能跟江湖小道訊息的總源頭順風耳成為好朋友,真是實惠。”
景淵的神情有些尷尬,淡淡地說:“我沒有刻意跟著你,今天的偶遇是緣分。”
小蝶的眉目輕微地動了動,像是有些失望。不過這只是一瞬,她立刻就恢復常態,平靜地說:“早說嘛!害我以為自己的行蹤被順風耳知道了。”
“你這些日子……很辛苦吧?”景淵早把她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她的精神很好,但面容上的憔悴疲憊卻難以掩飾。小蝶草草回答:“等新藥店開張,就好了。”
“你要開藥店?”景淵吃了一驚,“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難道我後半輩子就這樣滿天下亂跑?”小蝶聳聳肩,“你放心,我會找個偏僻的地方落腳。我現在這種處境,也不能挑剔啦!管他是疑難雜症還是尋常小病,只求那地方有病人上門就好。”
景淵嘆口氣,知道她已經給自己做好了人生規劃,不會再輕易改動。“等一切有了著落……告訴我一聲。”
“怎麼告訴你?”小蝶撇撇嘴,“離開北風堡一年了——易天女兒的藏身之處,還能在江湖上賣高價。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要是走漏風聲,只怕你還不知道,那些不該知道的人先知道了。”
景淵的臉一沉,口氣有些不滿:“那‘三年之約’屆滿時,我如何找你?”
小蝶默默垂下頭,輕聲道:“那時……你要還惦記這個約定,怎樣都能找到我的。隨緣吧。”說罷她抬起頭,勉強笑笑:“今天的相遇不也是偶然嗎?”
景淵緊緊盯著她,終於忍不住,緩緩說:“我總對自己說‘有緣相見,無緣作罷’,但總是忍不住循著你走過的路——所以才有‘不期而遇’。”他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柔聲說:“你這人,實在讓人沒法放心。”
小蝶在他面前臉紅心跳,有個衝動想說“那我們一起找個小地方開藥店好啦”,但最後只嘆了口氣推開景淵,拍拍他的肩膀,說:“對我有點信心嘛!要是以後風聲不緊,我一定給你捎個信。”
他們又說了一會兒話,仍是各自回滕城客棧裡。午飯時候,景淵心想小蝶肯定捨不得吃好的,去找她一起吃飯,可她已經走得蹤影全無。
“那位公子留了件東西給您。”小二說著,掏出一個錦囊。景淵隔著錦囊一摸,不用開啟看,也知道里面是一塊好玉。他心下悵然,鬆了鬆錦囊的繫繩,一串素色流蘇滑出來,下面是個玉環。景淵收好錦囊,又問:“他什麼時候走的?有沒有留話?”
“走了約有一個時辰。”小二撓頭道:“說是碰上追債的人,匆匆跑了。那位公子就留了一句話,勸您也趕快走。他還說蘭城、槐城都是好地方,您以後不妨去玩玩。”
話雖如此,景淵也知道:小蝶不會草率把行蹤留下。說了兩個含糊的地名卻未必會去,還不知道人往哪裡跑了。他嘆口氣,忽然覺得熱鬧的滕城也沒有意思。
這一別一年,見面才短短一刻,再相遇又不知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看見找麻煩的人,還是隨口編個藉口。景淵擔心了一會兒,也興致索然地收拾行李上路了。
25 三年
三年以後,小城珉州。
這天天氣不錯,小蝶開了店門,向外張望——每個人的氣色都挺好。她遺憾地撇撇嘴,拎起抹布擦拭桌椅。反正這小地方就此一家醫館,得病的人跑不出她的手掌心,不用著急。
打掃完畢,她隨手放下面前的紗簾。如今不用天天費事女扮男裝,卻要忍著氣悶。縱然本地風氣開明,也不答應讓一個女子拋頭露面給人看病。當初她搬出一套望聞問切的大道理,珉州鄉老集思廣益給她出了“垂簾醫病”的點子。她可憐兮兮說沒錢垂簾,熱心的人民群眾很快集資給她置辦了一丈多絲絹……
聽鄉親們意思,要不是看中她的本事、解決了珉州人民看病難的問題,隨便一句“有傷風化”就能把她趕走。她要想待著,就乖乖按人家的辦法來。盛情難卻,小蝶只好每天坐在紗簾後面欣賞大家的朦朧美。
最近又到淡季,小蝶無聊地嘆口氣,又開始緬懷逝去的青春。
屈指算算,今年就二十三了……真是一個驚人的年紀。在小蝶觸目所及之處,二十三歲的女人無一不是懷裡抱個娃娃,身後還跑著兩個活潑的少年兒童——每當她們來串門,就會委婉地讓小蝶知道這年紀多可怕。“唉,還是你好哇!有安身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