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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多,我姐姐出了門子,弟弟還小,我雖是女孩,也要跟著爹爹幫些忙,旁的幹不了,這些記賬算賬的活計倒還成。”
鄭心蘭不禁愕然,雖也聽她娘說過,杜知府家有個幹姑娘,是親戚家的女孩兒,倒不成想,原來竟是窮苦出身。
采薇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轉,見她聽說自己出身,沒露出半分嫌惡,不禁暗暗點頭,最起碼,她比當年的周子明強多了,況且,人家還是正經封疆大吏的嫡女。
鄭心蘭安慰她道:“雖那些年苦,到底你有造化,如今可比誰差呢?”采薇道:“我也是這麼覺得,我比誰也不差。”鄭心蘭撲哧一聲笑了,伸指頭點點她的額頭道:“倒成了自誇的王婆……”
巡撫大人在這裡待了兩日,過了采薇乾爹的笀辰,便要回去了,臨走,鄭心蘭拉著采薇的手很是不捨,雖短短兩日,卻覺得,比旁人認識了幾年還相投,一起下棋,一起撫琴,一起寫字,一起畫畫,倒是過了兩日最歡喜的時光。
心蘭褪下自己手腕上的雞血藤鐲,遞到采薇手裡小聲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這隻鐲子是我祖母所賜,雖不算貴重,聽說能辟邪,換了妹妹腕上這隻翠玉鐲吧!彼此留些念想,才不辜負了你我相識一場。”
兩人交換了鐲子,鄭心蘭便扶著婆子的手上車去了,瞧著馬車沒了影兒,采薇回頭,卻發現趙氏望著她的目光,頗有幾分古怪。
采薇也不想猜趙氏的心事,最近趙氏的態度湣�鷯行└謀洌�膊幌窆�ツ茄��菽窘員�姆雷潘��派僨浼�嫠禱傲耍�涫嫡廡┯氬賒蔽奚媯�賒貝永淳兔幌牘��薷�派僨洌�允顯趺聰耄���裁聰喔傘�
47巧打算趙氏私心露端倪
趙氏當初認蘇家這門乾親;一個是稀罕采薇機靈,另一個也是瞧著蘇家必然不會久困,果然,讓她押對了寶;蘇家一步一步走到如今,成了可著冀州府都數得著的買賣家,雖杜家只佔了一成乾股,每年裡的進項,竟比她手裡的幾個鋪子加起來都多。
若是沒那些銀子打通關節了,老爺怎麼能升任冀州知府,趙氏很清楚;想當官,有本事;有機緣,還得有銀子,越當大官,使喚的銀子越多,就這麼看過去,無論地方還是京城,四品之上的官兒,哪個後頭不靠著家裡,官越大,外頭的買賣越大,莊子越多,到了年節,彼此來往送禮,銀子花的跟流水似的。
就說鄭巡撫,去年他家老太太過笀,那是多大的場面,各個府衙下縣送過去的禮,堆在笀堂上都成了山,不是有竹茗軒的乾股在後頭撐著,哪裡應酬的起。
人家巡撫多大官,之所有過來湊老爺這個做笀的熱鬧,還不是瞧上了少卿,趙氏心裡比什麼不明白。
少卿爭氣,十七歲就中了舉,就等著朝廷大考蟾宮折桂呢,上回鄭夫人帶著女兒回孃家正巧路過冀州,便進來走了走,趙氏知道,這是來相少卿來了,見了一面之後,兩家倒是走動的親近不少,話裡話外的聽著也樂意這門親。
趙氏也喜歡鄭心蘭,穩重大氣,模樣好,性情也溫和,家學淵博,從小又請了名師教導,德容功貌,沒得挑,可少卿就是不樂意,她一提,他就惱,旁的事上都是個孝順聽話的孩子,唯有這親事上,卻硬是不順暢。
趙氏也知道兒子的心事,真是那句話,防來防去都沒防住,小時候見他對采薇不大尋常,趙氏就怕有這一手,先認了乾親,想著兄妹名分早定,說不定便沒這樣的心思了。
采薇那孩子心靈兒,不知什麼時候猜度出她的心思來,跟少卿倒是越發遠了起來,不是她讓人去接,再也不來府裡,竟是個恨不得躲八丈遠的,可採薇越這麼躲著,少卿這心思越重,這些年,兩人見的面少了,少卿那底下的心思倒越發執拗了。
瞧那意思是一門心思就要采薇呢采薇;采薇也是真好,與別家的閨秀兩個樣兒,從小聰明機靈,梅先生多挑剔的人,去了一趟蘇家莊就留下了,一教就是這麼些年。
時常聽見老爺誇說采薇的學問好,老爺自來有些眼高心高,輕易不肯贊人,既然讚了采薇,想來必然是好的。
竹茗軒去年鬧的那檔子事,當時老爺都說:“劉家那是個敗家子,怎的去惹了封暮志那個地痞,封家鼎盛之族,誰敢招惹,便是遠親也得忌諱著。”
弟弟趙鵬當時也說:“這事兒難了,那封暮志是個沒事兒還得找點兒岔的,聽說跟那個被竹茗軒擠跑了的恆升福有什麼干係,這就是下了套子要壞竹茗軒的買賣呢,他手裡舀著房契來個獅子大張口,擺明了要訛詐你的錢財,若是你捨棄了房契,就等於沒了根